可杀完这些人,可以抓紧时间赶路嘛。
但如果此时有高手看莽牛的战圈,就可以发现,莽牛用疯魔棍法把这剩下的二十多人,给包围了。
莽牛身处他们的包围圈中,怎么可能反过来把二十几人包围了呢?
这是事实。
因为剩下的人,从芍药那边的厮杀落幕,他们就想逃走了。
可他们发现自己逃不掉。
如果他们继续围着莽牛,似乎一点事情都没有。
但只要他们想退开一点,就会发现无数棍影击来。
同样,如果他们想冲近莽牛向前,与莽牛近身搏杀,同样会有无数棍影在等着他们。
原来,莽牛当前用的是疯魔棍法中的“困”字诀,目的就是把自己四周的对手全部困住,然后等他们筋疲力尽之时,再逐一击杀。
但围住莽牛的,至少都是真人境,战境都跑去围攻芍药了。莽牛发现,自己用困字诀,想要困住近三十个真境,还是有困难的。总会有那么五六个人,会摆脱疯魔棍法的围困。
所以,他这才向芍药求助,让芍药解决掉那些人后,帮他射杀几个游离在外、没有被困的那五六个人。
莽牛这是在做什么?
他想看看,在对方力量不比他弱多少时,他的疯魔棍法的极限是什么。
而且他一点也不急。
因为劫匪所在之地,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路人。
他们打了这么久,打得这么热闹,四周也都是静悄悄的。
当然,莽牛把神识放出了五十里。一旦发现有人逼近,他马上就会下杀手。
用疯魔棍法困住对手,如果是一个两个人还好办,可控制二十几个,莽牛也要耗费很大的精力和力量。
至少,他手中的破天棍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对手就是解困了。
可以说,莽牛还从来没有在实战中,检验自己当前的极限。
今天正好。身在战区外,没有人打扰,对方又恰恰都是真境,而且他还可以尽全力,根本不担心失手伤了对方。
莽牛终于有了一次可以全力以赴的战斗了。
芍药还在那里神助攻。“你们要是能够突破我我相公的棍阵,我就饶你们活命。如果你们不尽全力,我就用弓箭给你们点名,保证一箭一个死的。”
二十几个劫匪,本来已经打算跪地投降了,突然听到芍药如此说,顿时精神劲就上来了。
原来这男子并不想杀我们呀,否则的话,他为什么只是困住我们,却一直没有下杀手。明显是在拿我们磨练自身呢。
既然有活命的希望,那还想什么呢?
那个女子的弓箭有凶残,他们之前可是都看到了,连自己的老大和军师,现在的双腿都没了,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二十几个劫匪,打起精神,调动全身的真气和力量,就想冲出棍影的封锁。
然而,只要他们想脱离棍阵,都会迎头遇上破天棍的重击。
开始时,他们还以为这棍影是虚影,可连续几个人尝试之后,结果都被破天棍给砸中,甚至有人手中的兵器都被砸飞了。
“我们合力朝着一个方向冲!”
有劫匪比较聪明。他的想法很简单,你力量再大,也大不过我们二十人加起来吧?
可莽牛哪里会给他们合力的机会?
只要有人要挪动位置,朝着其他人的方向靠拢,马上就会被棍影给击了回去。
“我们同时向他攻击!”又有人想出了新的招数。
除了那个兵器被破天棍磕飞的家伙,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其他人呐喊一声,同时攻向莽牛。
这下子热闹了,兵器满天飞。起码有十人的兵器被莽牛给砸飞了。
竟然有两人躲避不及,直接被乱飞的兵器给击中,顿时惨叫了起来。
他们不反抗还好,一反抗十二人的兵器都没了,难道让他们用肉身去迎接莽牛的破天棍?
那破天棍到底有多大力量,他们早就心知肚明。
如果真的砸到身上,肯定不止是骨折筋断,估计半个身子可能都会变成烂泥,甚至整个身体都会爆开都说不定。
芍药不仅仅在看热闹,而且还不断捡起飞出战圈的兵器,然后丢向战圈中。口中还高叫着:“我帮你们捡兵器,你们全力打。”
其实,莽牛此时的消耗也是极大。
一个人困住二十多人,而且每个人的力量都不小。最要命的是,破天棍的舞动速度要极快,否则劫匪在他的四周,他拦住一个方向,其他方向就都能冲出去。
而他的力量肯定比不过二十几个劫匪加起来的力量,所以,他一直在调用真气维持着破天棍的速度。
他当前丹海已经耗空了,正在使用平时隐藏在经脉中的些许真气,而全身的力量也已经消耗了大半。
等他经脉中的真气全部耗空时,他自然就会变成一滩烂泥,再不可能舞动手中的破天棍。
莽牛咬紧牙关,拼命在坚持着。
果然,他认为自己下一个瞬间可能就会脱力时,在他强大的意志下,他又坚持了大概一刻钟。
他知道,现在他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
所以,哪怕再多坚持一分钟,都是一个全新的记录。
他觉得他的潜力已经全被激发出来了。
坚持!
再坚持!
他默默地告诉着自己。
突然,他的心口处一热,然后瞬间就变得滚烫。
虽然很烫,自己的心口处却没有灼烧的感觉。
然后他就发现,那滚烫的感觉,开始向沿着血脉在漫延。
漫延的速度极快,眨眼间,滚烫的感觉就已经进入了血神脉中。
血神脉不仅很烫,而且还很胀,甚至有一些撕裂的痛感。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已经失去的力量,竟然在回归。
舞动破天棍的手臂,越来越有力了。
他在享受这种感觉,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体内,神识想去探索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当神识接近血神脉时,神识剧痛,而且是被灼烧的那种剧痛。
他忙不迭地收回神识。
现在,他的破天棍,只是在机械地舞动。而很快滚烫的感觉涌上头部时,他的双目再不能视物,他的双耳听不到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