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在搞什么?”
其中一人有些按耐不住,当即便施展了驱物术,将青年的储物袋凭空摄取到了手中。并抬手打出一发火球术,打算就此将青年的肉身焚烧殆尽。
可就在这时,一股摄人心魄的寒意莫然从青年的身上传来,同时缕缕带着肃杀之意的黑气一涌而出,轻易的将所有火焰弹开。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青年早已用一种诡异无比的姿势,垂直的站起身来。但其双目依旧紧闭,身上丝毫法力没有,显然还在陷入昏迷当中。
就在众人正感到疑惑之际,青年的身躯略一晃动,竟以一种极其鬼魅的身法一下子冲向了夺取储物袋的黄袍修士身前。
青年身形突然一模糊,下一秒却出现在了黄袍修士的身后。
其抬手猛然一抡,一拳扫向了黄袍修士的头颅处,只听见“嗞啦”一声响传出!
黄袍修士却已然身首分离,就连惨叫声也未来的及发出。只留下了一具无头尸体在那里狂颤不已。
青年单手猛然一抓,竟徒手将残尸仿佛抹布般扭成了麻花状,轻易的将对方撕成了两半。顿时无数的鲜血流淌一地,将沙土染成鲜红一片。
接着青年便从仅剩半边残尸的手中取回了属于自己的储物袋,一手塞进了怀里的残破道袍之中。
“师弟?!你竟敢杀我们黄石门的修士...?!”
虽然二人无比的愤怒,但方才徒手撕碎自己同伴的景象还是历历在目。
他们此刻也没有心思去猜测对方的来历,当即腾空飞起,便想施展遁术逃离此地。
虽然此子肉身强横异常,但体内却没有丝毫法力,只要他们飞到了半空中,对方一定无法奈何得了自己。
可黄石门的两名修士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这一想法根本就是大错特错。
青年只是双腿略一发力,竟轻易的跳跃出十余丈的高空之中,向着剩余的二人猛然袭来。
黄袍老者见到此幕,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无血,其双手飞快的掐诀,冲头顶上的飞剑一点。
银色飞剑略一嗡呜,滴溜溜一转之下,便朝着黑袍青年猛然刺去!
可青年只是手指一弹在剑尖之上,飞剑便改变了方向,并被青年一把抓在了手中。
“俺的飞剑?!咋可能?!”
黄袍老者只来得及说出这一番话来,青年就已然出现在面前,其单手猛然挥出数剑,瞬间便将老者斩成数截,鲜血飞溅,残尸应声落地。
黄袍老者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稀里糊涂就死在了这种地方。而且还死于自己温养了上百年的飞剑的手里。
而剩余的一人自然不敢再继续留在此地,当即便动用全力的法力施展遁术逃离!
可就在青年方一落地的瞬间,竟将手中的飞剑投掷而出,飞剑有如离弦之箭一般精准的扎进其头颅之中。
从储物袋被夺,直到黄石门三人被灭杀个干净。看似许久,其实只不过是顷刻之间的功夫罢了。
黑袍青年的这一番壮举,自然被那名身中‘定身术’的少女看在眼里。
可见到对方身上的杀气依然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反而慢步的缓缓走向前来,少女也不禁露出了惊惧之色。
此青年所显露出的惊人怪力,显然必定是传闻中修炼粹体功法的体修。
而且还能够举手投足之间灭杀三名筑基中期修士,此人的实力恐怕还在自己的掌门师兄之上。
被种煞星盯上,自己断然没有活命的可能。不过幸运的是,在临死之前倒是不必受到他一番凌辱。
可就在少女闭目等死之际,青年却是迟迟未曾动用,身形也莫然停顿了下来。
半晌后,青年的身躯却变得软弱无力,随即就垂直的瘫倒在了地面之上。
此时的少女大有死里逃生之感,可奈何身中‘定身术’以及数某禁制的她却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用法力缓缓的撑破禁制。
但先前的追逐之战已然让她消耗了大量的法力,如今也只能依靠吐纳此地微薄的天地灵气,一点一滴的恢复自身的法力了。
随着暴雨狂风的停止,夜幕也随之骤然降临。
万里无云的高空中悬挂着银色的圆月,让皎洁的月色笼罩着整片沙漠。
此时的少女依然在吐纳着天地灵气,虽然她已经恢复了大半法力,可身上的禁制依旧尚未彻底的冲破。
不过好在有这一段时间的调息,身上的‘定身术’也已然解除,恢复了行动能力。只剩部分的禁制还封印着其法力,让她难以施展其他的法术。
可已然恢复神识的少女却感觉到四周竟许多妖犬开始聚集到了一起,并无声无息的缓缓逼近,显然是被黄石门三人的尸体所吸引过来。
这些妖犬名曰‘三目妖狼’其利牙外露,生有三目,浑身上下一根毛发也没有,是幻境沙漠中有名的妖兽族群,每一只都有着一级顶阶的修为。
虽然它们实力不凡,但却没有飞行的能力。少女以前与众师兄一起都是选择御空飞行,远离这些妖兽。
但现在少女就连施展‘御空术’的能力也没有,其心中自然慌恐不已。
可是今日这些‘三目妖狼’却有别于以往。以前它们即使面对掌门师兄,也会悍不畏死的冲上前来。
但现在却只是在附近徘徊,仿佛在惧怕着什么一般。不久后,狼群却迟迟不敢走上前来,已然返回自己的巢穴。为此少女才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日出破晓,太阳冉冉升起。
此时的少女依然还未能完全破除身上的禁制,但却已经能够施展出一些普通的低阶法术。
而眼前那名身穿破烂黑袍的青年还是一副昏迷不醒,平躺在沙地之上一动不动。
其实以少女如今的身体状况,已经足以远离此地,选择另外一处合适之地继续恢复法力。但她却未曾离开过青年半步,因为少女总觉得昨夜那些三目妖狼之所以不敢靠近这里,完全是因为惧怕这名青年。
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少女还是将这一切归于对方的功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