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嗣埚暗暗蹙眉,运用内力,将体内肖军医给自己的禁药发挥到最大药效,成败在此一举了!
下定决心后的冷嗣埚轻轻闭上双眸,和他对战的陆茅庐见状微微一愣,见他在战斗中居然闭上了双眼,一股寒意从心底涌上,难道他准备用那招?!
陆茅庐当机立断,准备先发制人:“湮沙灭空斩!”
随着陆茅庐的话音落下,以他身体为中心的周围,莫名出现了些飓风,他再次高高举起了斩马刀,对着冷嗣埚劈了过去。
“绝痕瞬影霎。”冷嗣埚也语气轻柔地念完了这五个字,随后,身影突然虚化,最后居然凭空消失了!
陆茅庐竭尽全力的一刀再一次劈在了地面,正当他准备再来一刀时,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了……
他微微愣神之后,不可置信地低下了头,赫然看见自己胸口上居然插着一把小小的、精致的匕首!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将这把匕首,刺进自己心脏的?!
“我…”陆茅庐刚刚说出一个字,便无法控制地喷出一大口鲜血,随后身体软绵绵地倒下了。
而冷嗣埚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只见他稳住身形,高高举起右手,做了个进攻的手势,咆哮道:“陆茅庐已死,所有羽烨军听令,给我杀!”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身后的城门打开,羽烨军蜂涌而出,和错愕中的月泉军战成了一团。
任扇闲趁乱扶住了冷嗣埚的身子,才发现,入手,全是血迹,原来,他的衣裳,已经被自己的血液全部浸湿…难怪…他要是特地穿一件黑色的衣服……
只是因为…身着黑衣…其他人就看不到他的血已经渗透衣服罢了……
任扇闲有些心疼、有些悲伤,连忙背起苟延残喘的冷嗣埚向肖军医处赶去。
等他赶到军营内部,肖军医已经准备好一切准备工作,准备拼尽全力和阎王爷抢人。
“快,放到这张床上来。”肖军医指挥着任扇闲:“然后你出去打盆热水。”
“是。”任扇闲小心翼翼地将冷嗣埚放在了肖军医准备的床榻之上,便连忙出去打热水去了。
肖军医缓缓褪去冷嗣埚的衣裳,看着他布满伤痕的上半身,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这些年…您为了岩国…辛苦了……”
肖军医知道自己没时间忧伤,马不停蹄地给冷嗣埚重新包扎了胸口的伤口,又处理了左肩的伤,接着将一片顶级的人参片塞到了冷嗣埚嘴里,以求能吊住他的一条命。
然而,事与愿违,冷嗣埚的呼吸,在肖军医拼尽全力的救治下越来越削弱,仿佛下一秒就要咽气了一般……
“什么人?!”就在肖军医绝望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任扇闲的声音,肖军医心头一紧,谁在门外?难道是月泉国的刺客?!来杀害将军的?!
“让开!”门外,传来了一名女子的声音:“你不想让里面那个人死掉的话,就最好快点让开!”
“你到底是何人?!”任扇闲依然固执地拦在门口:“我不可能把他随随便便交到别的人手中!”
“我是谁?”女子发出了一声轻笑:“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不过…世人都称呼我为璟、徽、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