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戈不太了解关于铃兰组织上的事情,即便他找人帮忙心切,但也不想让铃兰太为难。
“好,我带你去,至于能不能说动首领帮你,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就在姜戈快要放弃时,铃兰竟然答应了。
“只要你能帮我引荐就足够了。”
“并非我不愿意替你说情,首领最不喜欢我们先斩后奏,我之前帮你已经犯了组织上的大忌了。”
“那你有没有...”
“放心吧!首领一向纵容我,他才不舍得处罚我呢!”
铃兰自豪地扬了扬下巴。
“只要你没被罚就好,见了你们首领,我也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们现在出发?”
姜戈试探性地问铃兰。
“好,我们首领性格孤僻,不太喜欢与人打交道,我们平时都是听从他的指令做事。你见了他最好不要乱说话,免得惹他生气,那样我可保证不了你的安全。”
姜戈把铃兰说的这些都牢记于心,他心里明白选择与铃兰的组织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绝不能走错一步,否则等待他的就是万劫不复。
为了走出循环,他不得不这样做。
铃兰她们没有每次循环的记忆,所以就感觉不到痛苦,而姜戈更害怕自己在爆炸结束后进入不了新的循环。
那样,也许就意味着死亡与毁灭。
循环既是痛苦的来源,同样也是所有人的生机。
“我会努力保证自己的安全,走吧!”
就算听到姜戈的承诺,可铃兰依旧不放心,又重点交代了几句。
姜戈知道仅凭他与铃兰两个人的能力根本无法阻止安雅。
否则他也不会铤而走险到处寻找外援,可能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其实现在姜戈几乎可以判定那场大爆炸与安雅有关。
只是姜戈还不清楚安雅是一个人做事,还是她背后有其他人一起谋划整场爆炸。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安雅是铃兰组织上的人。
如果要真是让姜戈遇上了,那他只能自认倒霉,今天这一去便是自投罗网了。
两人出门后,周围依旧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味道,让人感到十分沉闷。
他们一入灰雾,铃兰给姜戈指明方向后便松开他的手腕。
铃兰的意思是想教会姜戈辨别方向,如果一直是她带姜戈在灰雾中穿行,也许他们行进的速度会很快,但对于姜戈来说并无益处。
姜戈就算再急于查明真相,也明白铃兰的良苦用心,多学一点对自己没有坏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了。
铃兰告诉姜戈,工厂最顶端有极细微的红点在闪烁,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这个细小的红点在灰雾中,犹如灯塔一般,为众人指明方向。
果然如她所说,之前姜戈的确没有注意到。
铃兰她们居住的地方恰好与工厂的方向相反,只需要背道而驰即可。
工厂在正东方向,所有工人住的房屋在南边依次朝西排列。
正北与正西的方向极少有人过去,因为众人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工作,也没有机会外出。
姜戈以为铃兰组织的基地会定在正北、正西两个方向,可令姜戈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们组织的基地就在南边。
如果刚才两人不进入迷雾,从姜戈家里出门后沿着排屋一直朝西走,走上两个小时他们也就到了。
可铃兰偏偏带姜戈到灰雾中绕了一圈,即便不问,姜戈也能猜出几分。
灰雾不仅能掩盖他们的行踪,也是他们最好的保护伞。
铃兰在房门号为1023的屋子停下脚步,她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房门。
不多时便有一个人探出脑袋,在确定铃兰身份后才把门打开。
那人的目光甚至都没在姜戈身上停留,仿佛他们从外面带人回来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姜戈进门后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如果说他自己居住的屋子能够一眼望到头。
那这里就是一眼望不到边,其实房屋的格局没有变化,只是他们把房屋西边的墙拆掉了。
从1023号开始一路向西,越往西越发地幽深,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打通了多少间屋子,这里就像一个宽敞的大通道。
向西走,左右两边都有人站岗,一间房屋匹配两个人。
刚开始姜戈还在心里默默数着房屋的数量,可数到后面他自己也记不清走过了多少房门。
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两人似乎已经走到了房屋的尽头,就在姜戈以为没路的时候。
铃兰带着他从左侧的一个半米高的角门穿过去,若不是铃兰带路,任谁都不会注意到这个角门。
因为角门太矮,只能躬身爬过去。
穿过角门铃兰变得小心翼翼,她始终把姜戈护在自己的身后。
他们进的这间屋子显然也是多个房屋打通的,呈正方形格局,大概有五百平方米的面积。
如果姜戈猜得不错,他们选的位置刚好是两排房屋最末位的几间房。
而另外一边同样有角门,同样有一个大通道,如果遇到有人袭击,他们完全可以从另外一边逃走,果然是好算计。
在这里没有人站岗,都是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有的在聊天,有的手里还抓着简易的纸牌玩耍。
当姜戈进门的一刻,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被众人在大庭广众上下打量的感觉并不怎么样。
“我带他去见首领,你们继续。”
铃兰双手不耐烦地摆了摆,众人便不再理会,继续自己手上的事情,就好像当他们不存在一般。
铃兰带着姜戈继续往西走,走到最后一个房门,竟然推门而出。
“走吧!我带你见首领。”
姜戈虽有疑惑,但还是跟着她出了门。
他发现这里的确和他预想的一样,确实是最后一间屋子。
因为再往西已经看不见路了,而且周围的灰雾比其他地方都浓,可见度不足一米。
铃兰走进灰雾,姜戈不敢耽搁,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大概走了不到十米的距离,又有一间相同格局的房屋出现在他们眼前,门上没有任何门牌号。
“罗叔叔,你在吗?”
铃兰边敲门,边小心翼翼地开口。
“臭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啊!一连几天都找不到人。”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每个字都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权威感。
言语间虽然埋怨,却透着浓浓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