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的脸色不好看,但当看到我和席敬的时候,几人的脸上还是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只不过很是勉强。
哎呀,席总,陈总,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冯老三一改以往的嚣张跋扈,满脸堆笑的伸着手朝我跟席敬走了过来。
看到他的手,我直接侧过了身,缓缓的点了一根烟,拉过一把椅子,直接坐在了主位上。
席敬一愣,随即轻笑了一声,坐在了我的旁边。
冯老三不愧是老江湖,他不着痕迹的将手缩了回去,并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了我跟席敬的对面,继续道:陈总,上一次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这一次来,我是专程给你赔罪的。
说完,他对着身后的宋国勇摆了摆手。
宋国勇立即会意,拿出了来了一个大约半米大小的黑色箱子。
将箱子放在桌子上,冯老三打了开来,当我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我愣了。
里面有一块碧绿的玉石,大约三十公分高,雕刻的是一个弥勒佛。
而在这个玉石的旁边,还放着一块通体呈白色的玉如意。
虽然我不懂玉石,但我感觉这两个东西都不是凡品,单件价值百万是没有问题的。
陈总,这是我们几个的一点心意,这个佛是明朝时期的,是前些年在拍卖行拍下来的。
这个玉如意是偶然间得到的,这两个东西全是上品,算是我们给陈总、席总赔罪了。
席敬刚想说话,我在桌子底下踩了踩他的脚,不冷不热的回道:冯老板,你看你,这是为何?我都说了,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这几天一直忙着在家里种树呢,哪有时间管你们这些事儿啊,我想你是误会了。
席敬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
倒是宋国勇,他搓了搓手,一脸真诚的说道:陈总,事儿不事儿的这个咱们今天不谈,我们几个是什么意思的,前几天对您二位多有得罪,我们是专程赔罪的。
冯老三一愣,急忙接道:对对对,跟那件事儿没有关系,我们就是来给二位赔罪的。
靠在椅子上,我狠狠的抽了一口烟,一脸淡然道:我只是一个种地的山野村夫,你们这些东西都是文人雅士玩的,我可不敢接受,你们带回去吧,至于前几天的事儿,我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说完,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用手轻轻的按摩着太阳穴。
其实我不是不在乎,是因为我觉得他们送的东西入不了我的眼睛。
如果他们要是选择断臂求生,将自己的产业拿出来一部分、或者拿个一两千万的,我或许可以放过他们,但只有这两件东西的话,很显然,份量差的太远了。
我话音刚落,几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失落,尤其是冯老三,脸色涨的通红,想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出来。
大约半分钟后,我睁开了眼睛,一脸不屑的说道:好了,你们几个也不用这种脸色,拿着东西该回去就回去吧,我们农村人,没有这么小心眼,我还准备回去犁地呢,你们要是没有什么事儿,就抓紧时间回去吧。
说着,我站了起来。
别别别!
冯老三急忙迎了上来,站在我的面前,手足无措的说道:陈总,陈总,给个机会,我们真心的悔过的,我们几个发誓,在我们有生之年,绝对不会觊觎席家一丝一毫的产业。
对了,前几天拍下的矿山,我们也免费赠予席总。
眼中寒光一闪,我冷冷的看着冯老三,沉声说道:前几天在哪个农家乐,我是怎么跟你们商量的?我说了,让你们几家把产业拿出来一部分,你们呢?非但不听,还对我恶语相向。
那天我幸亏跑的快,要不然就被他一刀封喉了,现在想想,我晚上还做噩梦呢。
说完,我的手指向了刘庆。
顿时间,刘庆的脸色尴尬无比,立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冯老三低着头,狠狠的咬了咬牙,对着刘庆狠狠的瞪了一眼,随即对我说道:陈总,要不然这样,您开一个条件,只要我们能做到的,我们一定尽力去做,您觉得怎么样?
条件?
我缓缓的点了点头,将车钥匙扔在了桌子上,一脸不屑的说道:你觉得以我的身份地位,还有什么缺的吗?我是个种地的,不错。
但我种地不代表我只能种地,那是我的兴趣爱好,我想过平平静静的日子,但是你们呢?却觉得我好欺负,尤其是那天对我恶语相向,我觉得这是对我的侮辱。
刘庆!
冯老三转过头,对着他恶狠狠的说道:过来,给陈总赔罪,今天陈总要是没有原谅你,那我就不会放过你。
刘庆一惊,站在原地,脸色慢慢的发生了变化,从满脸尴尬手足无措,变成了满脸的狠色,并且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看到他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不服,伸出手,指了指他,然后对着冯老三说道:怎么?你们这是打算跳墙了?
冯老三一愣,忙道:陈总说笑了,我哪有实力在您面前舞刀弄枪的啊,接着,他对宋国勇使用了个眼色。
宋国勇朝着旁边的刘庆看了一眼,接着,他一巴掌打在了刘庆的脑袋上:你他妈的没有听到吗?给陈总道歉,如果陈总不原谅你,我就跟三哥联手,先整垮你。
刘庆这个人,从他的面相我就能看出来,他不是善茬,尤其是他的眼中,不时的透着一股凶光。
此时的他似乎是已经忍够了,对着我冷笑道:陈富贵,你他妈的有什么好牛逼的?我就不信了,你真的能把我们几个整垮。
此话一出,除了我,众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狗急跳墙的,因为他的面相里面带着呢。
冯老三跟宋国勇懵了,满脸都是惊骇之色。
大约过了有半分钟左右,冯老三缓缓的转过头,冷声说道:刘庆,你他娘的疯了是不是?
宋国勇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刘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