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属国,此乃波尔多烤羊,不知你可曾听闻过?”突然,斜对面的玛格死死的盯着张钰澜问道。
“呵呵,宁戎的特色美食,不久前,有幸在贵地尝过……”张钰澜冷清的笑了笑,平静的回答。
“典属国,这道美食可不是宁戎的特色美食,是之前一位中原商女所发明的,说起这中原商女,竟与典属国有几分相似呢。”玛格阴阳怪气的盯着张钰澜,继续说道。
“哦?是吗?那还真是巧了……”张钰澜不痛不痒的回应着。
“听闻典属国乃是女子之身,不知是真是假?”玛格此刻显然有些憋不住气了。
“呵,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张钰澜根本不在意玛格的问话。
“哈哈,堂堂大秦帝国的侯爵竟是一介女流之辈,看来,这中原的男子还真是…命好啊……”玛格顿时阴阳怪气起来。
“哈哈哈哈……可不是就是嘛,这么说来,俺还有些羡慕起中原的男人们了……”此言一出,其他人皆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呵呵…且不论中原的男子如何,诸位怕不是忘了,如今的你们可也都是大秦的子民了呢,这么说来,诸位今后……同样也会如中原的男子那般命好啊……”张钰澜似笑非笑的回击道。
“你!你说什么!竟将我们匈奴的勇士比作中原那种孱弱男子!”一瞬间,匈奴的男子纷纷暴怒不已。
“呵呵,更正一下,不是匈奴的勇士,而是宁戎的勇士哦。”张钰澜从容不迫,清冷的笑着说道。
“你……”那个等人被这话气的不行。
突然,一声尖锐的嘶鸣声打破了现下剑拔弩张的气氛,紧接着,一道漆黑的影子极速向着张钰澜袭来。
“惊蛰,停下!”惊蛰迅速现身,全身迸射出丝丝寒意与杀气,拔出短刃准备击杀黑影。
“……”听到张钰澜的声音,惊蛰瞬间收敛起满身的杀气,退了回来。
随后,便见黑影停在了张钰澜的肩膀上,众人这才看清是一只漆黑的鸷鸟。
而那鸷鸟则亲昵的蹭着张钰澜的脸颊,发出咕咕咕的叫声。
“……”张钰澜此刻有些意外,她倒是小看了老鹰在匈奴人心中的地位。
卡拉是张钰澜的神鹰,匈奴人几乎都知晓,可他们尽管对张钰澜非常憎恨,却没有对她的老鹰怎么样。
“你…你明明就是那个祸国妖女!!”见此,终于有人忍不住的骂出声来。
这女人刚刚竟然还跟他们说是巧合呢!她明明就是那个害他们国破家亡的中原女子,也是大秦的安宁侯!
“呵呵,单于,今日本侯心情不错,就不追究这失言之罪了。
不过,若下次本侯再听到有人出言不逊,可就莫怪本侯不留情面了!
还望单于能多多约束,毕竟…祸从口出啊……”张钰澜话锋一转,冷淡的看向冒顿意味深长的提醒道。
“大家应该是太过欢迎典属国的到来,遂有些贪杯胡言了,还请典属国见谅。
日后,下官定当加大约束力,不会再出现此等醉酒之言……”冒顿很清楚她的话中之意,只能放低姿态服软。
“呵呵……如此甚好。”张钰澜忽略了他人眸中所迸射出来的寒光,自顾自的盯着手中的酒盏,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随后,接风宴有惊无险的结束。
“单于,您为何要如此低声下气!”毡房内,玛格满脸通红,憋屈的问道。
“不如此,又能怎样。”冒顿面无表情的回道。
“单于,干脆直接杀了她!为咱们死去的勇士们报仇!用她的头颅来祭奠勇士们的亡魂!”玛格双目通红,满腔的恨意喷涌而出。
“玛格,你疯了!竟还这般口无遮拦!”扎布第一时间捂住了玛格的嘴,生怕他再次说出什么疯狂的话语。
“呵呵……杀了她?等你能打过她身边的那个暗卫再说吧……”冒顿俊朗的面容之上挂着一丝自嘲回道。
“……”闻言,玛格顿时语噎,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刚刚那个名为惊蛰的暗卫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意与杀气,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可却足以令人感到颤栗与窒息。
玛格这才清醒过来,并深刻的感知到,自己根本不是那个暗卫的对手,更何况,他们还不知道她身边到底隐藏着多少暗卫呢。
往后的日子里,玛格与众多匈奴将士收起了对张钰澜的厌恶和憎恨,一副完全听从安排的模样。
冒顿亦是表现出全力配合张钰澜行事,且完全不在乎之前的种种。
张钰澜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并未放松警惕,与其保持着距离,生怕冒顿在背后使阴招。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两三个月。
期间,张钰澜将萧何与朱家还有田猛都叫了过来,并迁徙了三万农家弟子,在宁戎各郡县建立大秦钱庄,大秦学堂,并开设商铺,售卖大秦的各种商品。
在修建铁路的同时,也大力修筑水泥路与水利等工程。
短短半年时间,宁戎已经几乎找不到以往匈奴的影子。
以往地广人稀的匈奴部落变成了繁荣热闹的郡县,来往的商人,秦人络绎不绝。
而许多匈奴的百姓们也接受了宁戎这个称呼。
以往的蒙古包被一座座牢固的土木屋所替代,这种土木屋可作为永久性或半永久性的住所。
土木屋是张钰澜用混凝土与木材等材料建造而成,结构坚固,可以抵御草原上的风雨侵蚀。
而张钰澜之前所提出的规模化养殖也终于初见成效,匈奴的百姓们已经不再需要四季迁徙,这种土木屋对他们而言,就是一辈子的住所。
张钰澜在发展畜牧业的同时,还加大力度发展起了农业。
其实,匈奴人对于农业并不是特别重视,因为农业发展受到了多种因素的影响。
一方面,匈奴的游牧生活方式决定了他们无法像中原那样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发展农业。
另一方面,匈奴所处的自然环境也相对恶劣,气候干旱、土地贫瘠等因素都限制了农业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