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陛下,诸位大臣的担忧也不无道理,既如此,不如将外邦悉数歼灭,一劳永逸?”突然,张钰澜轻笑一声,说出来的话却让满朝文武百官炸了锅。
“安宁侯!你…你怎可如此大言不惭!”
“安宁侯,你未免也太狂妄自大了!”
“安宁侯,你怎可将战争当作儿戏一般!”
“安宁侯,你到底是何居心,此话若是传扬出去,大秦岂不岌岌可危!!!”一时之间,群臣纷纷出言指责起张钰澜。
有说她狂妄自大的,不知天高地厚,有说她将战争当作儿戏的,还有说她是故意挑起战争,想要害了大秦等等……
“肃静!肃静!”眼见群臣激愤,嬴政随即向身旁的内侍太监使了个眼色。
“陛下,安宁侯此言乃大逆不道啊!”御史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始弹劾起张钰澜。
“哦?本侯竟不知,此言怎就大逆不道了?
刚刚不是御史中丞向陛下进言,担忧外邦诸国会对大秦产生威胁的吗?
本侯遂才向陛下提议,消除之策,何来大逆不道了?”张钰澜波澜不惊的扫视着众人,一本正经的问道。
“哼!简直是荒缪!安宁侯,战争可非儿戏,怎是你三言两语,说灭就灭的!
你这是在侮辱战争!更是在侮辱那些因为战争而失去性命的将士们!”一旁的老武将们听不下去了,认为张钰澜这是在侮辱他们。
“许将军,安宁侯绝不会侮辱战争,更不会侮辱保家卫国的将士们!
侯爷此言定有其深意,还望将军莫要太过激动。”韩信深知张钰澜从不会无的放矢,遂出言劝慰道。
“呵,那老夫倒是要看看,她如何将外邦悉数歼灭!”许将军轻蔑的看着张钰澜,脸上尽是嘲讽之色。
“爱卿有何良策,不妨一一说来。”嬴政的神色,至始至终都未曾有过变化,他只是静静的端坐于龙椅之上,观察着百官们的神态,威严且镇定。
“启禀陛下,臣提议,大秦于明年国庆当日举行阅兵仪式!
并发送邀请函,诚挚邀请外邦诸国王族友人前来观赏庆贺,如若有推脱拒绝者……便是有反抗不敬大秦之意。”张钰澜狡黠一笑,眸中闪过一丝狡诈。
“呵,我当是何良策呢!安宁侯,你提议之前,不先考虑一下实际情况的吗?
且不闻外邦诸国究竟几何,单单是这路途之遥,就不可能在明年国庆之前赶至咸阳!”张钰澜言罢,许将军立即出声反驳并讥讽起来。
“呵呵,许将军,你不知不代表陛下不知!别拿你的无知当成讥讽他人的借口。”张钰澜毫不留情的反怼道。
“你…你竟说老夫无知!既如此,那你倒是说说这外邦诸国到底有几何!”许将军被张钰澜这话气的脸都绿了。
“哈,本侯为何要告诉你?一切自有陛下定夺,还是说…许老将军比之陛下更……”张钰澜似笑非笑的看向许将军,神情之中尽显戏谑之色。
“你!你……噗!”还未等张钰澜说完,可怜的许老将军便双目圆瞪,一口鲜血喷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许将军!!!”身旁的武将们连忙扶住年迈的许老将军,乱作一团。
“………”太可怕了,这安宁侯比之以往更为可怕!满朝文武此刻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什么情况?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而那些新任不久的官员们皆是被现下的场景给吓坏了,个个呆若木鸡,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以往的早朝都是严肃且庄严的,有条不紊的,从未有过如此一波三折……
“………”此时的冯劫有些心有余悸,还有些小激动……
终于,他不是那个唯一了……不是唯一被安宁侯在大殿之上气吐血抬下去的人了……
“来人,许老将军因年事过高,且神情太过激动而晕厥,特宣太医前往许将军府为其诊治,并悉心照料至痊愈为止。”嬴政面露关怀的下令。
至始不提安宁侯,且完全将安宁侯摘了出来……赤裸裸的包庇啊……
“陛下圣明……”闻言,群臣顿时安静了下来。
呵,皇帝陛下这明晃晃的包庇,他们还敢说啥?还能说啥?
【珍爱生命,远离安宁侯,绝不去招惹安宁侯……】群臣的心里此刻只有这个念头。
最后,随着许老将军被气晕抬走,此次早朝在群臣一脸惊恐或懵逼之中完美落结束……
“安宁侯请留步!陛下有请!”张钰澜猜到政哥肯定会找她,遂不紧不慢的最后才踏出麒麟殿。
“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安。”刚至龙渊阁,嬴政便屏退了左右。
“看来,小澜也收到传信了啊。”嬴政让其入座,随后意料之中的问道。
“嘿嘿,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陛下呢。”张钰澜挠了挠头,并未否认。
早在前几天,张钰澜便收到了李信的传信,信上告知,他们大致月余时间就能返回咸阳。
所以,张钰澜才会在早朝之上向皇帝陛下提议举行阅兵仪式。
“小澜邀请诸国王族与使节前来观赏阅兵仪式,实则乃是为了将其作为人质?
还是说,小澜是想要兵不血刃,让诸国臣服?”嬴政很清楚张钰澜的意思。
“陛下圣明,臣确有此意。”张钰澜面带微笑,轻轻点了点头。
“小澜此法确实不错,不过,你可曾考虑过,外邦诸国真会这般顺从吗?
他们大可派遣不受宠,可有可无的王族子弟前来,更甚者可能还会派遣假冒的王族前来也未曾可知?”嬴政作为帝王,所考虑的更加深层与全面。
首先,嬴政深知张钰澜的提议是为了展示大秦的军事力量,从而震慑周边国家,防止他们结盟对抗大秦。
这是一个明智的决策,因为军事力量的展示往往能够有效地让其他国家产生敬畏之心,从而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然而,嬴政也明白,这仅仅是一种表面的震慑,是一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