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要干什么?”罗伯特不解地询问道。
“这群华夏人在讨论要对咱们进行审判,并给予应有的惩罚。”布鲁斯小声凑到罗伯特的耳边嘀咕道。
“华夏人?”罗伯特心中顿时疑惑丛生,“咱们不应该在安南吗?怎么会跑到华夏来了?”
“您没说错,将军,咱们就在安南的红河平原,他们也自称是安南人。”
布鲁斯解释道,“可我在华夏待过好几年,一听他们的口音就知道,那绝对是地地道道的华夏口音,最主要的是他们说的还是华夏语……”
这话顿时让罗伯特陷入了沉思,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一个惊天的阴谋。
但审判的进程并未因他的沉思而停滞。
“肃静!请保持肃静!”一名手握扩音器的军官大步走到台前,他高声用法语呼吁着秩序。
他的声音回荡在广场的每一个角落,原本喧哗的俘虏群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微风中飘扬的旗帜声和偶尔的铁链轻响。
罗伯特被这一声大喊拉回到现实中,他立刻抖擞精神,集中注意力,准备聆听接下来的审判内容。
军官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铿锵有力:“此次的公开审判,不仅是对高卢鸡在我中南半岛所犯下的罪恶行径的彻底揭露,更是对他们滔天罪行的正义制裁!”
他稍微停顿,环顾四周,确保每一个在场的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你们这群侵略者,肆无忌惮地践踏他国领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你们的罪行已经严重地侵犯了我们的国家完整和老百姓的生命安全!”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激情和义愤,仿佛要将所有的冤屈和不公都倾诉出来。
广场上,被俘的士兵们开始交头接耳,而看押他们的战士们则是满脸的愤怒和不满。
突然,一个响亮的声音从战士们中传出:“杀死他们!为那些受苦受难的人们报仇!”
“杀死他们!杀死这群这群侵略者!”
“为死去的同胞们报仇!”
随后,更多的声音加入其中,汇成了一个震撼人心的口号:“杀死这群侵略者!”
整个广场仿佛被这股愤怒和复仇的火焰所点燃。
看押俘虏的战士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地嘶吼道,他们疯狂的眼神仿佛随时都要撕碎眼前的这群侵略者般。
罗伯特张了张嘴,想要出言反驳,却发现自己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因为台上的军官说的都是事实,他们高卢鸡的确有不少士兵做过那些丧尽天良的恶事。
曾经他还为此沾沾自喜,觉得那是他们高卢鸡强大的象征。
直到现在他成了阶下囚,需要接受敌人的审判时,他才幡然醒悟。
原来,他们一直都还是太仁慈,没有像鹰酱对待殷商人般,才酿下了今日的苦果。
就在罗伯特悔恨不已时,台上的军官突然话锋一转,厉声喝道,“但是!我们却是仁慈的!”
“我们虽然痛恨高卢鸡侵略者的恶行,但也不会因此而迁怒所有高卢鸡百姓,同样也不会肆意滥杀无辜!”
“因此,在今天,我们会按照你们所犯下的罪行进行一场正义的审判。”
“除那些罪大恶极之辈将被直接枪毙之外,其他人将会被编入中南建设兵团,给中南半岛的老百姓修桥铺路,参与到中南半岛的建设中去……”
“直到你们所作出的贡献足够弥补你们犯下的过错之后,才能够重新获得自由……”
这番话仿佛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整个广场陷入了死寂。
所有高卢鸡俘虏都愣住了,他们从未想过会遭遇如此“公正”的审判。
空气中弥漫着震惊与不可思议,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愕。
罗伯特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混乱,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思考着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
他转头看向布鲁斯,只见他也是一脸惊愕,显然也被这个意外的审判结果震惊了。
“编入建设兵团…”罗伯特喃喃自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穿着粗布衣服,在烈日下挥汗如雨,修建桥梁、道路的场景。
这对于一向养尊处优的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落差。
然而,事实却并不因他的意志而发生转变。
尽管他作为高卢鸡皇家第一舰队的指挥官,并没有实质性的对这片土地上的百姓进行侵略。
可他的同胞,战友,朋友却以侵略者的身份,在这片土地上肆意践踏,给这里的人民带来了深重的苦难。
现在,他们终于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了。
就在这时,广场上的扩音器再次响起:“现在,我们将开始宣读对每个俘虏的审判结果。请大家保持安静,仔细聆听。”
随着审判结果的宣读,广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有些俘虏因为罪行严重被判处了死刑,他们的哭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而那些被判处编入建设兵团的俘虏们,则默默地低下了头,仿佛在为自己的过去忏悔。
当审判结果宣读完毕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广场上的俘虏们被依次带走,他们将开始自己的赎罪之旅。
罗伯特和布鲁斯也被判处了编入建设兵团。
在刚刚的宣读中,罗伯特被判处了十年劳动改造,而布鲁斯则被判处了八年。
最后,宣读的军官还明言,积极参与改造并立功的可以减少劳改年限,而偷奸耍滑之辈则会酌情增加。
这样的结果引得许多人心中不满,但他们却无能为力。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布鲁斯打破了沉默,问道。
“我们只能暂时接受现实,直到咱们的军队打回来。”罗伯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
从此,罗伯特和布鲁斯开始了他们在建设兵团的艰苦生活。
他们每天起早贪黑地工作,修建道路、桥梁,为这片土地的百姓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刚开始,养尊处优的他们很难适应,甚至有部分士兵选择了自我了断来逃脱这些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