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同意?”
云月冷下脸:“你算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跟我说不同意?”
这话说的不客气。
邱成坤见云月丝毫不软化态度,当即也没了迂回的心思。
“无知狂妄!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身上的威压瞬间泄出,朝着云月欺压而去。
今日来找云月,本就打算她若不听话,直接给她教训,他已经没有耐心跟她耗了。
他必须赶在那些强势力的人进入岭玉城之前将东西拿到手。
这股威压云月自然也感受的到,她倒是有些许意外。
“你修为竟然到了灵宗?”
岭玉城还未出现过达到灵宗修为的人。
邱成坤见云月说出他的修为,脸上尽显得意之色。
“我如今已跨入宗师行列,别说在这岭玉城无人是我的对手,就是在整个藏石州我也有一席之地。”
“云月,你该知道,云府受多少人觊觎,要是没有我护着,你拿什么保住云府?”
“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嫁于我儿,也给你自己留几分颜面,不然过了今天这个机会,之后你可是要跪地求着我庇护云府和你。”邱成坤越说越张狂。
然而下一刻,他脸上的得意之色尽数消失。
因为他发现,云月并没有如他意料中的那样,被他的威压逼压着向他跪下,反而是好整以暇地站着。
邱成坤脸色大变:“你怎么会没事?”
话刚落下,他脸色一下子惨白,整个人噗通一声直直跪下去。
膝盖撞击地面,又狠又快,隐隐还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一股更加可怕的威压压在邱成坤的身上,犹如背了一座大山,简直要压垮他的脊柱。
不仅无法站立,他连挺直腰背都不能,整个人就像丧家之犬一般趴在地上。
耳边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他忍住钻心的疼痛,微微抬头看过去。
只见一个长相清俊绝美,气质矜贵,身着紫色衣袍的男子站在云月的身边。
花无庭认真将云月细细扫视了一番,“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云月摇摇头:“他的威压你都帮我拦住了,我还能有什么事。”
花无庭微微放下心,看向趴跪在地上的人:“这就是邱成坤?”
云月:“对。”
邱成坤感受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这股威压,尝试反抗。
只可惜他越反抗,威压越重。
他整个人被压得已经几近贴在地面上,这让他不敢再反抗。
同时也很清楚,在这人面前,他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耳边再次传来两人的对话。
花无庭问云月:“你想怎么处理他。”
云月语气随意:“想欺压威胁我的人,自然是杀了。”
花无庭:“好。”
随即邱成坤感受到威压再次加重。
他再也坚持不住,猛地吐出一口血。
感受到窒息之意,邱成坤心里止不住的恐慌,知道自己今日可能真的会死在这个男人手里。
不!
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他不甘心!
这次他出去,好不容易才入了那位大人的眼,得大人恩赐到了灵宗这个修为。
眼看着他就能更上一层楼,走得更远,站在更高的位置。
他绝不能死在这个时候。
绝不能!
他面向云月,以头嗑地,哀求道:“小姐,是我不识好歹,还请小姐绕过我这条贱命。”
云月不说话,威压还在加重。
感受到自己的脊柱将要被折断,威压要是再重一分,他就算不死,这辈子恐怕也瘫痪了。
邱成坤咬咬牙:“只要小姐愿意放过我,我可以将我所知道的关于云家的所有秘密都告知小姐。”
黄秋俪给他来信,说云月知道了不少事情,但是应该知道的不全。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以这个来换取性命。
这话出口,果然他身上的威压轻了一些。
邱成坤知道云月是同意了。
他心里松口气,庆幸自己猜对了。
他也不敢抬头,即刻开口,生怕晚一点那可怕的威压再次降临。
“岭玉城很多人私底下猜测云老太太来历不凡,但少有人知道她是来自神阁。”
又是神阁。
云月和花无庭对视一眼。
云月:“那你是怎么知道她来自神阁。”
邱成坤:“二十年前,云尹常,也就是你父亲,曾带着我去了西丘州,在那里我们遇到了一群身份高贵的人,因为不小心冲撞了他们,差点被他们杀死。”
“最后还是你父亲说出你祖母为神阁人的身份,引得那些人敬畏,我们才捡回一条命。”
“那时因为差点丢掉性命,我们也没了游历的心思,不敢在外久留,只得匆匆折返回岭玉城。”
“可当时我们年轻,心高气傲,本来只想出来好好游历一番,却遭遇这种事情,大家心里面都不舒服。”
“在返回途中,你父亲有一次喝醉酒抱怨,说要是你祖母将她从神阁带出来的那些宝物都给他,那么如今跟这些人相比,谁杀谁还不一定。”
云月:“所以,就因为这毫无可信度的醉言醉语,你们就认定云家有宝物。”
邱成坤吐出嘴里的血丝,不认同云月这话,语气有些癫狂:“怎么会毫无可信度!正是因为喝醉了,酒后吐真言,这话才更可信。”
“整个岭玉城谁人不知,云老太太当初独自一人带着还是孩童的云尹常来到岭玉城,从身无分文到建立岭玉城三大家族之一的云府,要是手里没有宝物,她凭借什么做到这一步。”
“岭玉城这么多大小家族,怎么可能会允许她一个外来人来占据那么多矿脉,曾经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杀死她,可没有一个人成功。”
“所以她手里面绝对有不少法器和宝贝。”
云月:“你这么坚信,那么这么多年,你找到那些东西了吗?”
说到这个,邱成坤神色狰狞不甘。
“找不到!我找了这么多年都不曾找到!”
“但是她不可能将这些东西藏起来从此不见天日,那可是那么多宝物啊!她肯定会留给你的。”
“她临死之前,其实什么都没有安排,就连云府这么大的家业,好像也不在乎,可唯独一直心心念念你的婚事。”
“她当时观察了城中好多家族的公子,甚至连平民家的孩子都看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都没有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