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荥昌:“定罪?这些大将跟着我们傅家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就算会犯些小错,但无论如何也归咎不到‘罪’这个字上面去。”
“是不是那个云月在妖言惑众,让你和老家主不能明辨是非,做出这些事。”
傅青砚冷声道:“族叔,请不要忘记你的身份,祖父的决定不是你可以置喙和评判的。”
傅青砚用傅老将军来压傅荥昌,这样傅荥昌维持不住表面的平和。
“你们如今这么信重尊敬云月,可有将皇后娘娘放在心里?”
傅青砚:“族叔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云姑娘可是皇后娘娘亲自请来临宿城平定雪域的,我们尊敬云姑娘,怎么会成了不将皇后娘娘放在心上。”
“傅青砚,你给我装傻是不是?”傅荥昌怒视傅青砚。
“云月将皇后娘娘的脸面放在地上踩,你们身为傅家人,不维护皇后娘娘也就算了,竟然还这么尊重那个妖女。”
傅青砚冷嗤一声,看向傅荥昌的神情也冷厉起来。
“族叔,你也说了我们身为傅家人,那我问你,我们处于宿梧州的傅家人的责任是什么?”
“我们的责任是要镇压这里的兽潮,保住这里将士和州民的性命,而不是为了维护皇后娘娘。”
“云姑娘她能帮助我们平定雪域,能让这些士兵们免于厮杀免于丢掉性命,她就值得宿梧州上下尊敬。”
傅荥昌:“你!说的冠冕堂皇!”
“青砚说的好!”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傅老将军走过来,看向傅荥昌。
“我不是让你守在州主府,谁准你擅自跑过来?”
傅荥昌怒红着一张脸:“我要是再不过来,老家主恐怕就将这宿梧州拱手给那个云月了吧?”
傅老将军:“这云姑娘要是能将这雪域平定了,让宿梧州往后再也没有兽潮攻击,这宿梧州就是拱手让于她又如何。”
傅荥昌不认为傅老将军这话是真的,但是他依旧怒火中烧。
“傅老将军想将宿梧州给云月,也要看皇后娘娘答不答应。”
傅老将军:“宿梧州这么多年是我带着将士守下来的,可不是她皇后娘娘,所以这宿梧州自然也轮不到她来做主。”
傅荥昌:“老家主,这些年是你守护宿梧州不错,可你也别忘了,皇后娘娘四十几年前也曾带人守在这里,甚至还力挽狂澜,要不是皇后娘娘,四十几年前这宿梧州就被雪熊踏平了。”
“皇后娘娘因为这个事情,被先帝亲下圣旨褒奖,并与当时的太子如今的陛下赐婚,甚至赐封号为飒。”
提起四十几年前,傅老将军原本想呵斥傅荥昌的心思彻底淡了下去。
不是他心虚,而是没了心力。
“傅荥昌,你违背我的命令,擅离州主府,既如此,就先将你关押,待后面再定罪。”
“青砚,将傅荥昌带下去,单独关押。”
傅青砚:“是。”
傅荥昌没想到傅老将军就这么突然下令将他关押,他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亲。
可惜他虽然被傅青砚叫一声族叔,但修为却不如傅青砚,他想反抗,却被傅青砚一招制住。
“你不能关我,你凭什么管我,我无错,我只是说到了你的痛处,你就这么关押我,我要找皇后娘娘。”
傅荥昌大喊大叫已经让很多士兵的目光聚集在这里,傅青砚干脆直接撕了一节衣摆将他的嘴堵住。
傅荥昌被傅青砚押着离开时,正好撞见云月带着人上来天堑。
云月微微提着衣摆踏上台阶,看到傅青砚压着一个人,她并没有任何反应,扫了一眼后转了目光。
傅青砚:“云姑娘,祖父在那边。”
云月颔首。
然后越过傅青砚和傅荥昌向傅老将军走去。
这是傅荥昌第一次见云月,但他此刻的神色却不是厌恶和愤怒,而是震惊。
因为刚才云月提衣摆上台阶时,披风敞开,傅荥昌正好看到她隆起的小腹。
这明显的身孕特征让傅荥昌内心的愤怒立刻转为震惊。
他转头死死看向云月,可惜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唔,唔唔唔!”他挣扎着想往云月那里去,他想确认他没看花眼。
但傅青砚怎么会同意,硬是压着他离开。
“唔!唔……”
傅荥昌瞪着傅青砚,示意他扯掉他嘴里的布,他有话说。
然傅青砚依旧不搭理。
“老将军。”
傅老将军听到云月唤他,随即收起脸上的悲伤。
“云姑娘。”
云月看向天堑下面的白灵狼。
“万峰州外的白灵狼已经被传送回来了,现在只等剩余的几个小队回来后,我们就可以动手了。”
傅老将军:“等将这些白灵狼处理了,从此以后雪域就再也不会面临兽潮的威胁了,这些都还要多谢云姑娘。”
云月:“老将军,我在一开始就说过不必谢我,我平定雪域是为了我自己的目的。”
傅老将军看着云月清冷的面容,略微思忖几息,还是问出了口:“听说云姑娘是岭玉城云家的人,那云尹常可是你的父亲?”
其实云月的信息早已经被调查的清清楚楚,凡是关注云月的人都知道,她是岭玉城云家大小姐,祖母云老太太可能出身神阁,父亲云尹常。
但傅老将军还是以询问的形式问出来。
云月转头看向傅老将军,这次的神色不再是清冷平淡,反而带着复杂:“你认识云尹常?”
傅老将军:“十几年前他曾在我州主府住过一段时间,当时我们俩相谈甚欢,甚至成为忘年交,只可惜后来他突然就从州主府消失了,我派人找过他,可是毫无音讯。”
云月:“他在州主府住的那段时间,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特殊的事情?”
傅老将军摇摇头:“没有,不过他给了我一样东西,说是十几年后他的女儿会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