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的地面都被他刨的到处都是坑。
花无庭陪着云月来到牢房,小余手里捏着那只好色的蛊虫跟在后边。
看守牢房的侍卫嘴里不停歇地埋怨:“这个黄正春简直就是有病,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处刨坑。”
“他有一次刨了一个地洞,直通牢房外面,差点没让他跑了。”
来到黄正春的牢房前,几人看向里面。
因为怕他继续刨坑,就用铁链捆住他的双手。
不过这也没让他安生,他没了双手,双脚还在地上不停地扒拉。
云月盯着黄正春看了一会儿,然后将手放在他的头顶探查。
片刻后,她蹙眉:“他体质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可为什么会在蛊虫进入体内后,跟蛊虫换了习性?
花无庭也伸手探了探黄正春的身体,不同于云月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反倒是发现了一丝异样。
不过他却并没有告诉云月,而是不动声色的收回手。
因为他感受到黄正春的体内有一缕魔气。
若说花无庭最怕云月知道的事就是他体内的魔气,所以他将此时捂得严严实实的。
他伸手平了平云月皱起的眉头:“这世上并非万事都有原因,或许确实是一次机缘巧合。”
云月:“有可能,不过也或许是因为一些其他原因,而我还没有发现。”
“不过这事也不急,总会有搞清楚的一天。”
花无庭扶住云月的腰往牢房外走:“或许吧。”
这话让云月转眸看了花无庭一眼。
晚上。
牢房里都陷入熟睡。
一阵黑雾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黄正春的牢房内,它绕着黄正春转了几圈,然后猛的一头扎进黄正春的身体。
片刻后,这黑雾裹挟着一个黑色的东西离开了牢房。
黑雾钻入房间的一瞬间,就被花无庭抓住。
白皙修长的手里落下一个拇指大小,黑色的扇形样式的东西。
这东西颜色虽为黑色,但晶莹剔透。
花无庭细细打量。
这东西跟他在天堑里面得到的那个红珠子一样,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可他就是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
将此物同红珠子一起收好,花无庭看了看窗外的月色,盘腿在床榻上坐好,开始偷偷地炼化体内的魔龙骨。
这魔龙骨他才炼化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有炼化,他必须要加快速度。
-
南锦州。
卓鹤翼一回到南锦州就立刻跑到天堑处。
高矮胖瘦和水来土掩也跟着一起。
天堑通道处,尸体几乎快要堆积如山。
天堑外数不清的缚地毒骨甲争先恐后地往天堑内攻击,士兵们只能拼命阻挡。
南锦州的战况是前所未有的惨烈。
高矮胖瘦和水来土掩一看这情况,立刻飞掠至前方。
高矮胖瘦为水来土掩掩护,驱赶那些想攻击他们的缚地毒骨甲,而水来土掩则分四个方位站立。
手上动作不停。
“阵起!”
一道硕大的阵纹以他们四个为中心向外扩散,顷刻间便笼罩在整个天堑通道处。
那些原本奋力往前冲的缚地毒骨甲被阵法挡住,就这么停在阵法外面。
阿水对着被呆愣住的士兵道:“快砍!记住不要出阵法!”
士兵还没反应过来,高矮胖瘦捡起地上的刀对着贴着阵法还想往里钻的缚地毒骨甲就砍了上去。
这缚地毒骨甲的皮甲虽然坚硬,不好砍,但它们的四肢和腹部却是软肋。
高矮胖瘦专挑它们的四肢砍。
那些士兵呆愣过后,立刻反应过来,举起手里的刀剑奋力砍过去。
“砍!”
这缚地毒骨甲害死了他们那么多兄弟,他们就要一刀刀砍回来。
有了阵法的阻挡,这些缚地毒骨甲进不来,但它们死死的贴着阵法,这正好让士兵们不用出阵法就能砍到它们。
前面的缚地毒骨甲被砍死了,后面的继续涌上来。
砍了一个时辰后,这一波缚地毒骨甲才堪堪退去。
水来土掩四个人收了阵法,跌坐在地。
四个人支撑阵法这么久,他们体内的灵力都耗光了。
不止他们累,那些士兵也累,但他们很快乐。
从来没有砍得这么爽过。
卓鹤翼提着一把卷了刃的刀走过来,他将刀扔在地上,亲自将水来土掩四个人拉起来。
对着水来土掩和高矮胖瘦道:“多谢几位。”
坐在地上喘气的那些士兵见州主这样,也即刻拄着刀站起来。
“多谢几位。”
水来土掩看着这一幕有些无措,四个壮汉往高矮胖瘦那边依附过去。
“阿高哥,这……”
阿高:“卓州主,各位将士,你们不必谢我们,你们该谢你们自己,是你们自己守住了南锦州。”
这南锦州的战况比他们见过的所有兽潮战场都惨烈。
这满地倒下的尸体比站着的都多。
阿高这话让士兵们内心不禁酸楚。
云晋不愿意给南锦州士兵,他们这些士兵基本上都是南锦州的州民。
这次兽潮爆发猛烈,天堑通道的尸体一天堆得比一天高,他们都已经做好了下一刻就是自己躺在那里的准备。
看着眼眶发红却浑身是伤的士兵,阿瘦叹口气,她搬出来一个超大的坛子,里面装的是治伤的药。
“各位抓紧时间包扎伤口,那缚地毒骨甲很快又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