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在蛊虫上确实很有天赋,所以云月对他很放心。
但翌日天一亮,小余就急匆匆地来找云月。
云月:“怎么了?”
小余:“姑娘,昨晚蛊虫莫名死了许多,大约有两千只。”
云月蹙眉。
蛊虫死一两只是正常的事,可是如果死了两千只,那就有问题了。
小余:“姑娘,是不是曲氏的人发现了。”
这个云月也不能确定。
“先把剩下的蛊虫召回来。”
小余:“是。”
因为不确定曲氏的情况,所以小余将蛊虫召回来后,就让它们在地下潜伏着。
结果,又过了一天晚上,蛊虫又死了一千只。
小余都要哭了:“姑娘,救救它们。”
云月:“今晚随我去查探一下。”
等到天黑,云月和小余就守在蛊虫的附近。
因为要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杀的蛊虫,所以云月让小余将蛊虫都放在地面上。
夜里还算安静,除了偶尔的几声蟋蟀声,并没有其他声音。
小余聚精会神地盯着这些蛊虫,突然他发现一片地方的蛊虫一下子莫名少了许多,露出地面。
他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使劲揉了揉眼睛。
蛊虫还在持续的消失,露出的地面越来越多。
小余:“姑娘!”
云月:“我看到了。”
应该是有一个看不到的东西在吞食这些蛊虫。
云月往地上扔出一团泥巴,下一刻这泥巴无限延伸,很快就将所有的蛊虫包进泥巴里。
这泥巴渐渐形成一个泥偶形,是灵壤。
灵壤开始往外吐蛊虫,噼里啪啦好一顿吐,直到将蛊虫全部吐出。
云月拿出一个白玉杯盏,往里面倒了黑漆漆墨水:“把那东西放这里。”
灵壤嘴巴一张,做出一个呕吐的动作。
随即白玉杯盏里的墨水轻微的溅了一下,是有什么东西落入。
小余看着墨水里蛄蛹着的东西。
“姑娘,真的有一个看不见的东西。”
云月:“应该是会隐身的,看这样子,是一只胖虫子。”
小余:“姑娘,这是什么东西?也是蛊虫?”
云月:“还不清楚,等我回去研究一下。”
这白玉杯盏里的黑墨水不是普通的墨水,它叫黑稠胶。
这胖虫子掉进去后,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来。
云月端着白玉杯盏回去时,花无庭也刚好从萧白筠处将花卷和云糕接回来。
花无庭今天带着狄墨和狄白又跑出去了,而云月也在忙,就把花卷和云糕送给了萧白筠和花明承去带。
一天没看到爹爹,花卷和云糕正是黏糊的时候。
这会儿看到娘亲,也亲亲热热地伸手要抱。
结果手还没伸出去,就看到云月手里的白玉杯盏。
白玉杯盏里的黑稠胶还在蛄蛹。
“哒?”花卷看着看着口水流下来了。
花无庭拿手帕给他擦干净。
可没一会儿,他就又流口水。
又擦干净,又流。
一次的,还以为是要长牙才流口水。
但这两次三次的,就是嘴馋了。
而能让他嘴馋的,就只有白玉杯盏里的‘蛄蛹’了。
云月一头黑线,瞪着花卷:“这你都馋?”
花卷伸手想去吧啦,可惜失败告终。
云月食指点了点花卷的额头:“你可真是饿狠了!”
云月端着白玉杯盏远离花卷和云糕,放在桌子上研究。
她将黑色的‘蛄蛹’夹起来放在另一只干净的白玉杯盏里。
这只‘蛄蛹’迅速开始往杯外爬。
云月将它重新夹回来。
花卷和云糕被花无庭抱着坐在云月不远处看。
见这‘蛄蛹’一遍又一遍地往杯子外爬,而云月却又一遍又一遍地夹回来。
花卷和云糕可激动了,甚至拍着小手笑呵呵。
当然了嘴角的口水流的更多了。
他们爹拿着手帕,同样一遍又一遍地擦。
就这么几个往复后,黑色的‘蛄蛹’慢慢开始显露出其他的颜色。
红色。
云月也因此看清了虫子的样子。
其实就是一般绿色蔬菜上的大青虫。
“赤……”
花卷看到这虫子的样子后,很激动了,嘴里模模糊糊地发出‘吃’这个音。
云月听了后,和花无庭对视一眼,娃儿开始说话了。
她夹起胖虫子,对花卷道:“再说一遍。”
“吃……”
这次的发音清晰一点。
云月和花无庭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
云月夹着胖虫子对着自己:“娘亲,喊娘亲。”
“酿!”花卷跟着学。
云月脸上带着笑意,然后又拿胖虫子指着花无庭:“叫,爹爹。”
“跌……”
花无庭嘴角勾起,拿起手帕轻轻地给花卷擦了擦嘴角。
“凉~”云糕也不示弱,突然开口。
花无庭凑到云糕面前:“云糕,喊爹爹。”
云糕眨巴了两下眼睛,不吭声。
花无庭又教了她两下,她还是没叫出来。
就在花无庭要放弃的时候,她突然开口:“蝶~”
花无庭:“嗯!爹爹在!”
这一声应的激动。
一双儿女会说话了,这对云月和花无庭来说可谓是大惊喜。
云月大致搞清楚这个胖虫子后,就将其收起来。
然后跟花无庭两个人一人抱一个崽儿躺在床榻上,逗弄两个小家伙开口。
“凉~”
云月低头狠狠亲一口:“真乖!”
“跌!”
花无庭:“爹爹在!”
就这样,两个小家伙被爹娘逗着叫了许久的爹娘,直到扛不住睡觉。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都蔫哒哒的尤其不爱说话。
萧白筠过来抱崽儿的时候,还奇怪:“之前每天这会儿都会叽里呱啦说话,怎么今天不说话了?是不是还没睡醒。”
云月和花无庭正心虚,两人没回萧白筠这话。
云月端着装着胖虫子的杯盏准备离开。
花卷和云糕看到那杯子,精神一振。
“酿!”
“凉~”
两道稚嫩的声音叫住云月。
萧白筠惊讶:“会说话了?这么早!”
正常的孩子确实没有花卷和云糕说话早。
花无庭:“昨天晚上会的。”
萧白筠问:“会叫娘,还会说什么?”
花无庭:“会叫爹,还有会说吃。”
似乎是为了证明花无庭的话。
花卷小胖手指着云月手里的白玉茶盏,“赤……”
云月:“吃什么吃?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