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系统彻底被星珠里面释放的能量抹杀时,云幻大陆藏石州的岭玉城突然毫无预兆地下起了暴雨。
这暴雨还伴随着几道雷声。
王隆正顶着暴雨在院子里搬麻袋。
这是云府里一个管事看他不顺眼,故意让他下雨天来搬将这些麻袋搬运出府。
不过这些麻袋对王隆来说很轻松。
当他一边扛着一个麻袋经过院中的一棵树下时,天空一道雷径直劈在了这棵树上。
站在树下的王隆也被雷电直击身体。
麻袋掉落在地上,王隆的神情开始缓缓变了。
他环顾四周,眉头蹙起:“时间到了吗?”
仰头看向天空,王隆明显看到天边的雨幕中有一抹极淡的白色光芒划过,落在云府的某个角落。
王隆,不,此刻应该叫妄笼,他立刻向白光落下的那个方向跑去。
他径直来到了云府一个破败的小院。
推门进去,从院中可以看到房门大开的屋门,而门口处昏倒着一个人,是云月。
妄笼喃喃道:“终于等来了。”
他快步上前,将昏倒的云月背起。
说来也奇怪,当他背着云月往云府外出时,暴雨突然就停了。
云府距离乱葬岗有较远的距离,当妄笼推着推车将云月送至乱葬岗时,天色已经快黑了。
到了乱葬岗后,他四处翻找,没找到想找的人,只好闭目感受。
随后他又匆匆离开乱葬岗,跑到附近的一处地方。
这个地方躺着一地的人。
妄笼在里面寻找,等他找到想找的人后,就立刻像不久前搬麻袋一样,将这些人都放在推车上,之后拉向乱葬岗。
其他人的尸体他都随意丢弃,而他特地寻找的那具‘尸体’,妄笼将他放在云月的附近。
等做完这一切,他转身离开,只不过刚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在那具‘尸体’上翻找了半天,翻到他的储物袋。
打开储物袋,找到一些药,挨个检查后,他拿出想要的,然后放在了对方的衣襟处。
“这药比较凶猛,看着应该不是给人用的,不过他俩比较特殊,得下猛药,如此一来就能万无一失了。”
之后他转身拉着推车回了云府。
……
王隆是丝毫不知。
既不知道花无庭心里的猜测,更不知道曾经是他将云月带去了乱葬岗。
那天的一切对他来说,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花无庭看着王隆,知道他现在恐怕没有丁点记忆。
云月多聪明的人,见花无庭这么看着王隆,对于原主,不,应该说是她的这具身体之前是怎么到的乱葬岗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云月:“就连这个也都是安排好的?”
一旁的花无庭,默默又喝了一杯水。
若说之前没有任何记忆,他还能说些什么。
但现在记忆零零散散的想起来,他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在轮回随着云月入百世之前就安排好的。
只是现实的情况跟他曾经安排的情况有不少的出入。
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明明安排的是他承受生育之苦,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云月受了这一切。
倘若早知如此,他就不向天道要孩子了。
想到这,花无庭抬眼往天上看了看,眼里尽是谴责。
然后,天上就轰隆声响起突兀的一道雷声。
天空突然响雷,云月可不会傻傻的认为是什么天气变化。
她转头看向花无庭:“是不是你做什么了?”
花无庭:“嗯,又做了不孝子。”
云月:“……”
……
司空氏家主给土神宫宫主的消息,过了一天一夜并没有得到回复。
他原本期待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司空氏大长老:“我们难道真的就要困死在这里吗?”
他们堂堂司空氏若是最后的败亡原因是这个,那他死前一定要留下遗愿,死后不入司空氏的族中墓地。
因为他不敢去面对先祖,怕被抽。
司空氏四长老直接破口大骂:“这什么狗屁神宫宫主,我们司空氏供奉他们那么久,他竟然见死不救。”
“我们司空氏没了对他们神宫有什么好处?”
若是以往,司空氏大长老肯定会呵斥四长老,但如今他自己都想骂。
司空氏二长老:“家主,要不问问火神宫宫主,或者其他宫主呢?老四说的没错,我们司空氏没了,悬在头顶上的云月这把剑不就是距离他们更近了吗?”
司空氏三长老:“对,火神宫宫主可否帮我们,我们司空氏要是败了,左氏和玉氏可就要顶上来,玉氏和左氏之后,就要轮到他们神宫了。”
司空氏家主:“我再找找火神宫宫主,至于其他宫主,他们还在不在雪灵州都不一定。”
一张载着司空氏众人的殷切期望的星光传信纸以灵力烧就送了出去。
不过半刻钟,这张纸又重新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火神宫宫主拒收了。
司空氏家主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绝望了。
司空氏大长老:“家主,这可要如何是好?”
司空氏家主咬牙:“叫上灵皇以上的人,我们硬破阵。”
司空氏大长老叹口气:“我这就去。”
当司空氏的人奋力攻击阵法时,云月立刻就感受到了。
她将手里最后一个面团子揉好放在蒸笼上,然后对着花无庭道:“火再加大些。”
花无庭坐在火灶前的小马扎上,往火灶里又扔了几根木柴。
花卷和云糕坐在一旁,看着爹娘一个烧火,一个揉面。
云糕:“娘?”
云月手上沾着白面,给两个崽儿一人脸上画了几道猫胡子。
“等会儿就可以吃了,你们会喜欢的。”
一刻钟后,渐渐有香味从蒸笼里飘出来。
花卷和云糕一闻到这味道,双眼立时就凉了。
“娘,吃!”云糕拽住云月的裙摆,小奶音嫩嫩的,听的云月和花无庭心里一软。
云月:“再等一会儿就吃。”
云糕:“嗯~”
这面团子云月加了天蜜草里面的天蜜,然后模仿恶心的黑触手的味道做出来。
说实话,那味道云月无法形容,她试了好久才有点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