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凶手就在其中,等下如果我们是所谓‘十位老同学’中的两人,务必严加警戒,凶手可能就在我们身边。”现在时间肯定不够我给龚苾霏讲完全书的剧情,只能先捡重要的事讲。
在说话的同时我一心二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无人生还的剧情。不过由于我之前看的是小说,外国人名又难记的一匹,所以很多情节记得都有些斑驳了。
《无人生还》讲述的是十个不同社会背景的人在有心人的操控下来到一座孤岛上,但在岛上等着他们的绝非海滩和度假,而是混乱与死亡。在藏身于其中的幕后黑手法官劳伦斯的操纵下,他们再也没能活着离开这座岛屿。
随着泛光的薄膜消散,断裂区间结束,我们正式进入了这次试炼当中。我四下环顾一圈,发现我和龚苾霏此时正穿着救生衣坐在一艘游艇的船舱中,在我们周围还有穿着同样装束另外两男三女。
“怎么了,苏翎?”坐在我正对面的男人关切道,“也晕船了吗?”。他带着金丝眼镜,穿着正装脚蹬皮鞋,看上去和这艘船有些格格不入,他应该是那种坐在游轮上喝着红酒的大拿,而非和我们一同挤在这并不宽敞的船舱中。
我笑了笑,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没事。空间目前没有给出我和龚苾霏身份的提示,我并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这个试炼中的“苏翎”与他关系何如,所以不敢多说话,以免露出马脚。
男人耸了耸肩,也不深究。“现在算上我和龚苾霏一共有七个人,”我思忖道,“试炼介绍中说的是十个老同学,那三个人呢?”
船舱中其他npc不像我们两心里有鬼,气氛还算融洽,一个个谈笑风生。不过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女人由于船只在波浪作用下不停摇摆,脸色有些铁青,她应该是真正地有点晕船,现在正跟恶心与反胃做着斗争。
我假装翻找东西,借机偷偷将船舱中其他人观察了一番。这几个男男女女的长相与打扮都略显成熟,联立试炼介绍,我推测他们大概是在三十多接近不惑的年龄。我和龚苾霏以二十岁左右的模样混在他们当中有些违和,但在空间的调控下,其他人并没有感觉到我们年龄的不对劲。
我身上带的东西基本上只有基本的参考价值。智能手机说明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与原着中不同,是现代。我用自己的指纹打开屏幕锁,粗略翻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在备忘录中找到了符合自己写手习惯的记录,脑洞、古诗以及段子之类的东西。
“看样子在这个试炼中的苏翎也是一名作家,”我初步确认了自己的身份。手机信号显示为空,绝海上孤立无援的气氛已经开始提前铺垫了。
除了手机之外还有钱包,里面除了钱外还有张潜水证。“我还挺能的,感觉这玩意等下可能会派上用场。”我笑着想道。在现实生活中我水性不差,从小野泳,等长大后帝都的游泳馆对我来说基本上没有难度。潜水我也玩过几次,不过一直没有考证,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一张给带回现实生活中。
身份证则印证了我之前对于年龄的猜想,我的出生日期相较于实际提前了十五年。我还在裤子口袋中掏出一包面巾纸,这是我的习惯,身上时刻会带纸,人有三急嘛,不能打无准备之仗,然后就是一串钥匙,在环上串着的一把卡片刀。在这个限制了实力的试炼中,恐怕会有它的用武之地。
除了随身物品外在我的座位下还塞着一旅行包,应该是我的行李。不过眼下不好翻找,只能后面再找机会整理一下。
另一边龚苾霏也不用我嘱咐,自顾自地搜起了自己的身,把对面那老哥看傻了。“苏翎,苾霏,你们丢了什么东西吗?”他再一次问道。“嗯,口袋太浅,有点硌,调整一下。”龚苾霏比我先一步想到了如何回答。“嗯嗯,看样子我最近胖了不少。”我跟着说道,同时心想你这逼怎么这么烦,眼睛长我身上了吗?
“诶哟,苏翎,你要是都算胖那我怎么办啊?”另一个黑胖男人笑道。他的胖不是那种福态的胖,而是一身横肉,看上去就不好惹。“就是,”他旁边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跟腔道,“要知道当年在学校时你和苾霏就是一对般配的金童玉女,现在人到中年了你们还是这么光彩照人。”
我和龚苾霏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在心中记下其他每个人的蛛丝马迹。
“先生女士们,我们要靠岸了,龟龟,这么多年过去了,衢山岛还是这么美。”掌舵的船长转头对我们说道。我本来有考虑船长也是我们十人中的一员,不过看到脸我就知道自己谬论了,这大叔…哦不…大爷得有六十岁了,压根不可能和船舱中这些人做同学。
“那是,这里都几年没人来了,风景能不好吗。”黑胖男人不耐道,“班长他们三个提前一天过来,应该已经把住的地方收拾干净了吧。我可有洁癖,要是太脏的话我可睡不着!”
“噫,就你这身皮还怕脏?”坐在晕船女人旁边的另一个女人咂嘴道,她的嗓音有些尖利,听起来让人不是特别舒服。黑胖男人憨憨地笑了,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已经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来展现所谓的涵养了。
船长年岁虽已高,但开船技术没得说,稳稳把船停在了衢山岛的渡口边。“没信号了呀…”一直关心着我和龚苾霏的男人掏出手机,也发现了这一点。“岛上的基站多少年没人修过了,有信号才怪。”有着尖利嗓音女子不管和谁说话都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而且张经理呀,都说了是老同学出来一起放松放松,你就别惦记着你那些生意了,一周能亏几万吗?”
张经理挠挠头,他这请一周假公司的损失还真得用万来计算,但他觉得这种事不说也罢,说出来反而有装逼的嫌疑。
“你们终于来了?”一个长着典型华夏国字脸的男人站在码头边,见我们到来招呼道。虽然从面向上来看他和其他人在一个年龄段,但说话的语气与举手投足显然更加沉稳一些。
“周省长亲自来迎接我们啊,真是受宠若惊呢~”我怀疑这个女人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把每个老同学酸一遍,当即下定决心如非必要绝不主动与她攀谈。“诶,副省长,副省长。”男人笑道,伸出手扶住刻薄的女人让她稳稳地走下船。
“哟,言谈举止如此沉稳果然不是常人,副省长,副部级干部,是不小的官呢。”一下子要处理的信息太多让我的脑子也有些混乱,旁边龚苾霏也眉头紧锁,显然也是一团乱麻。
“老周,班长他们人呢,咋就你一个?”张经理下船的同时问道。我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些异样,这个人与刚才那刻薄女人不同,后者是酸这位副省长,而张经理却给我一共故意表现亲近来掩饰自己真实情绪的感觉,简而言之,做作。
“班长说你们还没来,所以今天他要把自己锁在房里把设计图画完,晚饭再出来。至于小丽,忙着收拾食材呢,没空过来。”周省长十分平易近人,脸上挂着的笑容看不出一丝虚伪。“把自己锁在房间中一天?”我心道,“在这种试炼中完全就是作死啊,我赌5毛钱等到晚饭时这个班长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至于是凉透的还是温热的那得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