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公又是老脸一红,刀明亮根本不给他机会:“按道理,你只是暂时代理族长,你有什么资格驱逐村民?你害的三叔公和三阿婆老年丧子,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五叔公却是眼神阴毒:“刀明亮,你以为现在的天南村,还是以前的天南村吗?”
刀明亮丝毫不惧五叔公:“我知道现在跟着你的人多,但是五叔公,多行不义必自毙,总有一天,这些村民会醒悟过来,到时候他们会知道,到底谁才是能真正带着她们过上好日子的人。”
说完,带着李安安离开了。
而此时天南村的进山大队,刀子威也是满肚子的抱怨,每次进山的都是自己,虽然自己被人保护着,而且每次到了以后,自己都爬上粗壮的大树,但是进山到底是一个辛苦的活。
刀子威都想好了,这次自己要私藏几根象牙,然后偷偷的卖给别人,不能总是把一些都交给阿爹,阿爹太过偏心刀子扬了。
“阿威哥,再走一个山头,就要进入大象的领地了。”手下向刀子威汇报着。
刀子威冷笑:“阿古,带人先去挖陷阱,然后绕道大象后面,开始攻击,大家记住了,20个人猎杀一头大象,绝对安全,知道了吗?”
然后刀子威就在附近找了起来,深山里,总是有那种两三人合抱的大树,这种树最是安全,刀子威很快就找到了一棵,然后用工具爬了上去。树杈大概有三层楼这么高,这个高度,刚好视线好,说话声音也能让下面人听见。
其他的村民都开始准备了起来,人多力量大,到底是五百多人,巨大的深坑很快挖好,人后削尖了竹子,倒插在坑里,上面再盖上野草。大象过来的时候就会冲进去,到时候很容易就可以把大象弄死。至于那些发疯的大象,只需要等他们跑远了,或者彻底放弃了,就好了。
阿古来到树下:“阿威哥,陷阱都挖好了,挖了三十个坑。”
“嗯,你带着一百人,绕到大象后面去,把大象赶过来。”刀子威伸了一个懒腰,懒散的吩咐着。
刀子威带着人离开,其他人都躲在树上,或者是草丛里,不多时就听见远处大象的叫声。
“啊!”突然大象还没过来,那些躲藏的村民里,突然有人嚎叫起来。
刀子威不满的吼道:“瞎叫唤什么,惊动了大象,你们还想不想赚钱了。”
“有老虎,有老虎!”地下的人慌乱的喊着,刀子威就看见一只体型至少三米的老虎,哪怕是离的挺远,似乎也能闻到老虎嘴里的腥味。
老虎猛的钻出来,一口咬断了一个村民的脖子,然后虎爪子像锋利的刀子一样的乱挥了几下,凡是被老虎爪子抓到的人,都伤的不轻。关键是老虎连抓带咬,伤了十几个人以后,就钻进了草丛,等村民举着大刀和长矛想要攻击的时候,老虎不见了。
刀子威也是生气:“大家围上去,弄死了老虎,比大象还值钱。一起上。”村民们虽然害怕,但是也不敢不上前去。
就在一群人举着武器上前的时候,他们的身后突然又传来村民的叫喊声,转头看见三四只老虎,还有几十头野狼,还有豹子,都快速的出来攻击着村民。而且这些野兽都很奇怪,只是攻击人,然后就躲起来。
刀子威也怕了,这老虎都是一个山头最多一只,突然出现这么多,这附近的老虎都聚集过来了?还没等刀子威想着该怎么反击,又再次听见叫喊声,原来不知道哪里窜出来好多的毒蛇,好多村民都被咬了。
刀子威刚下躲起来,就听见耳边出来“斯斯”的声音,这么吵闹的情况下,自己怎么会听见这个声音。刀子威一抬头,就看见一条巨大的过山峰,正在自己的头上。刀子威还没来得及喊救命,过山峰就一口咬在了刀子威的脖子上。
刀子威只觉得脖子一疼,下意识抽动腰里的匕首,去砍那条蛇,然后就从树上掉了下来。此时的刀子威才不得不喊一句:“大家快点撤,快点过来人抬着我,我被蛇咬了。”
可是这个山里的野兽好像都出动了,刀子威带来的五百人,伤残了至少一半,剩下的一半,带着人赶快逃跑。刀子威虽然被人抬着,但是却觉得呼吸越来越难,已经有村民,就地找了解蛇毒的药草给他内服外敷,可是效果不太明显。
刀子威还没下山,就没了气,而且浑身紫黑。村民们一直跑到安全地带,才发现,死了至少有100人,重伤也有几十个,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快点回村,快点回村找大夫。”一群人哭嚎着向村里跑。
而在这群人的身后,一只通体乌黑的狗,摇晃着尾巴,赛虎是不用指挥老虎的,但是大象可以,在大象的领地里,老虎也不敢伤害大象,所以赛虎和大象们一起,召唤了这深山里的野兽。至于村民们挖的那些深坑,在他们走后,一群山里的老鼠钻下去,那些削尖的竹子,被老鼠们很轻松的咬断,然后大象们才出现,很快这些坑就被填平了。
而还在村子里等待的五叔公等人, 确实等到了自己家人的尸体,甚至有些家人连自己家男人的尸体都看不见,毕竟那些野兽也是要吃肉的。
五百人进山,最后只回来两百多人,还有很多都伤了。村里的妇人,短短一天时间,就成了寡妇,一些孩子失去了父亲,一些老人失去了儿子。
五叔公看着全身黑紫的刀子威,只觉得脑子一昏,然后就晕了过去。
等刀明亮带着人赶过来的时候,广场上还哀嚎一片,刀明亮赶快救人。这个时候村民们才知道什么叫后悔,可是后悔也晚了,前一晚还在跳舞吃肉,这个时候就天人永隔了。若是可以,他们宁可辛苦的种地,至少那样安全的多。
可是这个世界上,就是没有后悔药。李安安也只能叹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