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子是做梦也没想到,这么轻松的就卖掉这最难卖的一处房子,心里那是乐开了花。
“夫人,不知道您要做什么生意?”牙子一边带着李安安等人做办手续,一边寒暄着。
李安安随意的说道:“做点粮食的生意。”
牙子一皱眉:“夫人,你要做粮食生意?可是这屋子闹黄皮子,到时候还不把您的粮食都给祸害了?”
李安安却笑的开心:“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黄皮子是不吃粮食的,他是吃肉的,有黄皮子的地方,不会有老鼠,粮食反而更安全一些,你懂了吗?”
牙子好像豁然开朗一样:“对啊,这黄皮子是不吃粮食的,您说的对。可是我还是得提醒您一句,这里的黄皮子可不少,有人说最多能有几百只呢。”
“几百字而已,小问题!”李安安丝毫不在乎这个事情,黄皮子而已,自己家的赛虎叫一声,能吓走所有黄皮子。
这个时代的房屋买卖,只需要去衙门重新签订两份房契地契,然后盖上衙门的印章,在当着面的把房款付清,就可以了,也算是很简单的。
牙子确认李安安要买后,联系了要卖房子的人,确实是县里一家布店的老板,掌柜的姓许,四十多岁,听见李安安要买房子,也是生意都不做,立刻就赶了过来。
一群人朝着衙门就要出发,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衙门门口聚集了一群人,李安安听见好像是冬原的声音,马上快步走了上去,发现果然是冬原,清清三人,正在和一个妇人吵架。
“哪里来的小婊子,居然敢和老娘抢房子,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大红色的裙子,脸上还擦着一本粉,只不过可能因为出汗的原因,这个时候的妆也花了。看起来像猴屁股一样的难看,而且这女人的眉毛只有半截,所以看起来更渗人。
冬原还算是有素质:“这位夫人,这买卖自由,你说你看上了房子,请问你可曾付了定金?有没有凭据?”
女人自然是拿不出凭据的,但是看冬原一个小姑娘,觉得自己可以欺负欺负冬原:“唉,我说你这小娼妇,我说我看上了,我就看上了,今天不许你买这房子!再说了,你一个小丫头,你拿的出买房子的钱吗?秦老板,你可别被骗了!”
李安安这才看见冬原等人的身边,有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斯斯文文的白净中年人,看起来像个受气包一样,畏畏缩缩的站在旁边。
牙子看见了也是无奈:“这秦掌柜也是倒霉,自从被这张家给缠上,现在是生意也没法做了。”
李安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许掌柜对李安安道:“夫人不知道,这秦掌柜是出了名的为人老实,自从秦夫人去世,这家里没人能立的起来。总是被人给欺负了,这秦掌柜才想卖了这里的铺子,去南方投奔他大哥一家。”
牙子也和许掌柜感叹:“这张夫人仗着自己是县令小舅子家的,非让秦掌柜用8000两的价格把铺子卖给她家,可是许掌柜你是知道的,这城西的宅子,哪里是能这么便宜的,秦掌柜家的宅子,少说也值2万两呢!”
李安安就不理解了:“这买卖自由,难道她还能拦着秦掌柜不让卖呀?”
“她还真的做的出来,从去年开始,只要秦掌柜想卖房子,这张夫人就出来阻拦,一会说她有亲戚要高价买,一会又在外造谣说秦掌柜家房子风水不好,实在不行,就像今天这样,拦着要买房子的人,撒泼打滚,总之就是不让人买房子。”
李安安心里不由的厌烦:“难道县令就任由他小舅子一家胡来?”而且李安安也想起来了,既然是县令小舅子的夫人,那岂不是就是昨天那个张庆宝的娘?
许掌柜摇头:“唉,毕竟是县令家的亲戚,县令也难免的要偏袒一些,再加上也没人去告状,秦掌柜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李安安最看不惯这样的人:“这房子,我今天还买定了。”
李安安走了上去:“这位县令小舅子的夫人,请问,您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别的事情,今天秦掌柜的这房子,我还买定了,该不会你要仗着自己是县令小舅子夫人的身份,就横行霸道,强买强卖吧?”最关键的是,李安安说这话的时候,开了神识,这里距离衙门很近了,衙门里的人自然也都听见了。
李安安根据许掌柜说的,估计这黑漠县的县令是个要脸面的人,不好直接的偏袒,自己就是要闹得人尽皆知,看这县令还好不好意思公开的偏袒。
李安安一口一个的县令小舅子夫人,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指指点点的,可把张夫人给气坏了:“你又是哪里来的贱货,我买房子,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买的起?”
李安安笑了笑,随手从怀里拿出一沓的银片:“这里有三万两银片,你说我买不买得起?”
在场众人都吓傻了,三万两,这可是一笔很大的钱,这女人居然就这么随便的带在身上好几万两的银子。
这个时候衙门大门打开,出来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李安安知道,一般这样打扮的,都是师爷。
果然师爷来到众人面前:“出了什么事情?”
李安安继续用神识喊道:“我们要买房子,但是这位县令大人小舅子的夫人,仗着身份,拦着我们,不许我们买,还请县令大人给我们作个公证。”
师爷也是脸色铁寒,没想到这女人,一点不给县令大人面子,脸色也惨白了些。还没开口,李安安就继续道:“我知道县令大人公正廉明,一定不会辜负咱们百姓的期望。”
周围的百姓也开始冲着衙门的方向指指点点:
“这县令小舅子老婆,仗势欺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
“是啊,我听说了,这秦掌柜的房子,被弄到现在都没卖掉,都是被这家人闹得。”
“是啊,这县令小舅子一家,开了粮食铺子,又开了客栈,这几年赚了不少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