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李安安同意不同意,最后张庆宝都成为了金松县的代理县令。李安安专门让人注意了,张庆宝当上县令的第一天,审理了四个案子,处理的都很公正,这挑不出来毛病。
第二天的时候,张庆宝又组织了人去捡松子,金松县是平原地区,只有一些很矮的小山坡,但是到处却长满了一种松树,这种松树盛产松子,而且是一种口味特别好的松子,就叫金松子,口感特别的好。
张庆宝也知道李安安的五谷斋大量的收这些山货,所以带着金松县的百姓们上山捡那些松子,这松子每年的收获期是9月到11月,可是那个时候已经很冷了,根本不适合再上山。
张庆宝现在上山只能捡去年掉下来的,好在松子这东西不容易腐蚀,还能见到一些,但是毕竟没有当年落下来的好。
组织人捡了半天,效果不是很明显,张庆宝就有些泄气了,好在金松县的这些捕快,早就是张庆宝收买好的人。
金松县的捕头叫韩铁生,会点武功,算是个三流高手的水平,以前是帮着别人 走镖的,后来因为老母亲病重,才回来伺候老母亲,武功虽然不错,但是没用武之地。
现在衙门招聘捕头,他每个月月银三两,再加上张庆宝还给了不少银子,所以韩铁生现在对张庆宝还是很忠心的。
“大人,我有个建议,您不妨听一听。”韩铁生立刻给张庆宝提了意见。.
“你说!”对于韩铁生,张庆宝还是很信任的,别的不说,一个孝顺的人,是值得信任的。
“这松子最佳的采摘时间是10月,可是十月天气已经变冷了,这树林里更是冷风嗖嗖的,但是那个时间的松子也是最好的。”韩铁生就是这金松县的本地人,家就住在距离县城不远的韩家村,所以对于松子是很熟悉的。
张庆宝不理解:“所以呢?”
韩铁生随后从树上摘下来一个松子:“这五谷斋既然愿意要,不如我们就直接和她们签订契约,咱们先从五谷斋订购一批皮毛衣服,等到了十月,咱们让人穿上那厚衣服,然后再来采摘松子,男人们在林子里采摘,女人们负责把松子搓出来。这才叫一举两得。”
张庆宝这可就为难了,实在不好意思告诉韩铁生,自己当初想要对李安安家的女人下手这件事,虽然当时想不通,但是张庆宝也算明白了, 自己后面的一切遭遇,都是李安安的报复。
张庆宝倒不是觉得李安安报复自己不对,只是自己现在害怕李安安,所以不敢面对而已。
韩铁生看出了张庆宝的犹豫:“我知道大人家也是开粮食铺子的,若是觉得麻烦,我可以代替大人走这一趟。”
张庆宝立刻点头答应,顺便还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下午衙门还有几个案子要审理呢,我也抽不开身,你现在是金松县唯一的捕头,你代替我去也是可以的。”
韩铁生不得不再次提醒张庆宝:“大人,你审案子的时候,要看证据,不能随着自己心意去审。”
张庆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那就是一时大意,不会有下次的。”
事情是昨天早上的一个案子,一个女人状告自己的小叔子,说小叔子霸占自己家的田地,张庆宝看那个女人长得稍微有点姿色,就立刻心里偏向了这个 女人。
要不是韩铁生提醒,张庆宝恨不得直接定案了,结果倒好了,证据摆上来以后,才知道,这个女人一直欺负小叔子一家,房子和地本来就是父母分好的,这个当嫂子的想要霸占小叔子的田地,就冤枉小叔子。
经过这件事,张庆宝也算是明白了,自己很容易犯糊涂,必须有人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
张庆宝当这个县令,也不想最后自己混了一个昏官的名声,这当县令,其实里面的门道多的是,就好比县令每个月的月银是100两,看起来真的不多。
可是呢,县令所处的这个地方,粮食是不用自己家出的,房子是朝廷给的,还有许许多多的额外的收入,这些其实都算是额外的收入。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好比这松子吧,张庆宝是县令,他可以给村民按照一斤松子8文钱的价格收购,等转出去卖的时候,最高可以卖到20文钱。这里外里一倒腾,至少能赚几万两的银子。
就好比以前金大同当县令,这北方的大米深受全国人民的喜欢,金大同作为县令,每年负责把粮食给收上来,然后再卖出去,这里面就不知道有多少利润了,可是金大同是个死脑筋,居然一分不拿。
这才逼的张北静立刻让张北山开了利民斋,这些年黑漠县看起来很贫瘠,实际上张家的利民斋可是赚的盆满钵满,每年至少几万两的利润。
但是今年不行了,因为五谷斋的出现,现在张家的利民斋,生意惨淡,要不是张北静仗着金大同的权势硬收购了一些粮食,都快维持不下去了。
主要原因还是张家的利民斋只收购粮食,对于其他的山货都不是很在行,而五谷斋背后是全国上百家的君子楼。
所以五谷斋一开张,张家的生意就被挤兑的做不下去了。
没办法,实在是李家太得天独厚了。就好比运输队这件事吧,李家的运输队里,至少有四个二流高手押送,这是何等的阵容,要知道张家也是有自己的运输队伍的,但是李家的运输队只有一个三流高手。
所以张家的运队,每年都只敢把粮食运送到黑漠县的边境就回头,但是李安安家的运输队,可以直接全国各地乱跑,因为不害怕被打劫呀。
张庆宝都是不在乎能赚多少银子,要是这个县令当的好了,自己受人敬仰,自己就不用再受家里的气了,不管是姑姑还是自己那个亲爹,张庆宝就再也不用看他们的脸色过日子了。
而且这些年自己爹爹和姑姑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哪天要是暴露出来,说不定还会连累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