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德全跪在地上没动,玄烨一个冷眼过去。
他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奴才这就去。”
距离李德全离开,蜡烛又短了一小节。
玄烨把书丢到了桌案上,薄唇微微抿紧,闭眼伸手揉捏起眉心。
那小妮子,难道今天真准备留宿臭小子那?
朕又不会做什么!
“来人呐——”
柔软温热的指间触碰到他的太阳穴,玄烨睫毛微微颤动,就听到女人附在他耳边,娇声道。
“不许动!”
冰凉带着水汽的桃花香席卷他的理智,薄唇勾起,玄烨周身散发着愉悦。
“不是说离不得长寿的吗?”
“呵~”女人笑声中带着戏谑。
“你笑什么?”
玄烨恼羞成怒地要转头,这女人什么意思?
“不许动!不许睁眼!”
女人声音拔高,带着不可置喙的威胁。
玄烨心生怒火,眼睛倒是没睁开,头也没有继续转。
“后宫之中,也只有你胆敢如此命令朕,是不是朕太宠你了?”
最后一小句反问时,他的嗓音格外低沉、迷人,带着说不出的宠溺。
丹若眼中划过异色,轻轻地咬了咬腮帮子。
月子之仇,不共戴天。
洗三满月,周岁怠慢。
男人心,海底针。
若能信,日东落。
“若儿如此胆大妄为,也是三郎纵容的~”
“三郎~”
她轻轻地靠近男人的耳朵,说出动人的话语。
“长寿离不得额娘,是臣妾一片慈母心肠的娇宠。
可他今日见到了皇阿玛,也自当学习皇阿玛的独立自强~”
小阿哥长大后,男儿家终将要经历千锤万凿的。
他该如同万岁爷一般顶天立地、自强不息、果断刚毅。
而非如同臣妾这般,优柔寡断,想恨您,自己却心伤,想爱您,又怕您伤臣妾……”
玄烨喉结滚动,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女人的动作打断了他。
水润饱满的唇珠擦过男人的耳廓。
一点点,从上到下,若有若无地碰触,直到一口咬住男人的耳垂。
“嗯~”玄烨闷哼出声,拳头握紧,‘大胆’二字刚从齿间发出。
身上明黄色的睡袍带子就被拉起,这还能忍?
玄烨睁开压抑着火焰的凤眸,转身伸开长臂抱住女人,一个侧翻就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
粉色的暧昧星光在两人之间徘徊。
“三郎~”
烛火下,情愫蔓延。
女人黑发如瀑铺满龙床,肌肤白若莹玉,润若梨霜。
多一分则过于浓艳,少一分则过于寡淡。
她半垂着眼,娇软的声音中带着迟来的含羞带怯,宛若被求偶的莺啼。
黛眉清扫,不施脂粉。
她身穿胭脂色薄纱裙,里面未着寸缕,更衬得肌肤欺霜赛雪。
火红的衣裳,雪白的肌肤,明黄的床褥。
男人胸膛间的喘气声明显急促起来。
丹若轻挑嫣红色的眼尾,左等右等没等到该有的动作,忍不住就要抬眼去看男人。
就感受到龙床一高,只听见‘呼’‘呼’‘呼’三声,殿内就陷入了黑暗。
丹若一头问号。
狗东西,以前让你熄灯你不熄。
这又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
难不成她变得丑了?
只有熄灯看不见这狗男人才能酱酱?
很快,龙床边上又是一矮。
一个龙涎香的怀抱把她禁锢在怀中,男人压着声音道。
“乖~睡觉。”
“嗯?”
是要睡觉啊,可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丹若贝齿轻磨,盯着黑暗中男人闭上眼的面庞,眼神格外奇怪。
这是不行了?
可杵着她大腿的玩意,又那么滚烫。
“三~郎~~”
丹若不甘心地伸手去摸男人的胸肌,被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手牢牢包裹住。
“乖,明日朕还有要事,今晚不能陪你闹腾,改日一定好好喂饱你。”
男人宠溺地说道,完全不管内容如何的虎狼之词。
丹若只觉得脑袋一抽一抽地疼,气鼓鼓地轻哼,翻身背对着男人,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