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大海上,一支由两艘西洋炮舰和三艘武装商船还有四艘商船组成的船队,正由北向南航行。两艘炮舰一前一后,护着这七艘商船,缓缓前行。
站在第一艘炮舰船头的是两名荷兰人。其中一位金发碧眼,身高有一米九的中年人叫彼得,他是这支船队的领队,也是这艘炮船的船长。另一位青年叫克劳斯,是彼得的助手。两人都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职员。
克劳斯对彼得说:“彼得船长,这次的倭国之行,咱们的收获真是不小。”
彼得掩饰不住内心的笑意,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克劳斯,要不是上次攻击耽罗失败了,我们这几个月都没有前住倭国贸易,这次的收获不可能这么丰富。”
克劳斯点点头,道:“是啊,上次的失败真是太惨痛了。我们损失了三艘战舰船和几百名船员。还好,我们这次能够在倭国获得这么多的利润,总算能挽回一些损失。”
彼得道:“这次回去,总督大人肯定会给我们丰厚的奖赏。我们为公司带来了这么多的财富,他一定不会亏待我们的。”
克劳斯说:“那当然,我们这次的功劳可不小。不过,我更关心的是,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回到荷兰,见到我们的家人和朋友。”
彼得说:“我也很想回家,但是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要把这些货物运到公司,交给公司的代理人。然后,我们还要去报告我们这次的航行情况。”
克劳斯说:“那好吧,我们就再忍耐一段时间吧。希望我们能够顺利回到荷兰,平安无事。”
彼得说:“放心吧,克劳斯,我们一定能够克服任何困难,回到我们的家乡。”
两人相视一笑,充满了信心和勇气。他们知道,虽然在海上航行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但有着东印度公司强大的舰队,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
原来这是几艘前往倭国贸易后返航的荷兰船只,他们在进攻耽罗失利后,便回到大员休整,一时担心耽罗的报复,没敢前往倭国贸易。可接连几个月耽罗却没有什么动作,加之他们又派人前住耽罗,洽谈赎回那八十七名俘虏一事,德.勃尔格认为叶风暂时不会对采取报复行动,这才又恢复了与倭国的贸易。
“总督大人真是谨慎,这次贸易竟然派出了两艘炮舰护航,在耽罗失利不过因为是陆战,我们的人数有限,才被耽罗给打败了,如果是在海上,凭我们的炮舰,耽罗的那几艘快船如何敢来,就是我们的三艘武装商船就能将耽罗的船队打败。”克劳斯是一名负责贸易的荷兰人,上次没有参加攻击耽罗之战,因此对虎贲这并无多少恐惧。
“现在还不能大意,这里离耽罗并不远,让他们注意观察,小心耽罗的炮舰。耽罗的炮舰虽然没有我们战舰上的火炮数量多,但他们的开花弹威力巨大,只要有一颗落到船上,那损失就大了。”
“彼得船长,你也是被上次一战吓破了胆吧,就凭耽罗的那几艘快船,他们是不敢与我们进行海战的,郑家倒是打过几次海战,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耽罗的炮舰打过什么海战,哦,不对,他们倒是与满清在鲜国打过几次,但满清的战船都是一些小舢板,那也能算是海战……,要是这次能碰上,说不定还能在立下一大功。”克劳斯一边说着,一边哈哈的大笑起来。
彼得船长叹了口气,心中暗自咒骂:“这个愚蠢的克劳斯,他难道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么危急吗?德.勃尔格总督因为攻击耽罗失利,已经被公司高层骂得狗血淋头了,如果我们不能尽快找到新的利润来源,恐怕所有人都要被调回去问责。”
克劳斯却不以为然,他接着笑道:“哈哈,大明东海伯任命陈子龙为琉球总督,还带着几万人到了琉球,这摆明了是要与我们争夺琉球嘛!不过没关系,我们只要等待公司高层派遣舰队过来,就能将这些人赶出琉球,顺便把耽罗也拿下来了。”
彼得船长听得心中一惊,他知道克劳斯的想法太过天真,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公司高层是否会派遣舰队还是未知数,而且就算舰队真的来了,能否顺利打下琉球和耽罗也还是个问题。克劳斯这样盲目自信,只会让大家陷入更深的危机之中。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克劳斯,因为克劳斯一直都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他从来不会听别人的意见。彼得船长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船长,南方对着我们的航道上有浓烟升起。”克劳斯还想说什么,就听得船上的了望兵对他们大喊道。
“浓烟,难道前方发生了海战,有战船被点燃了,继续观察。”彼得一边思索一边下达着命令:“传令兵,通知后面的船只加强戒备,进入战斗状态。”
传令兵立即举起手中的旗帜,向后面的三艘武装商船,和在后方护卫的炮舰发出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