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做贼心虚,知道自己做的事儿见不得光,生怕那李百灵丫头片子出声儿惊动了外头的人。
他慌忙上手就捂住了李百灵的嘴巴子,侧棱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儿。
不一会儿,就听见于海棠在外头嚷嚷起来,许大茂和李百灵俩人在屋里头,衣裳都还没来得及捯饬呢,哪儿敢开门儿。
只好装作屋里没人,连气都不敢喘一口,活像两只被吓得不敢动弹的小老鼠。
竖着耳朵仔细听,傻柱也跟着凑热闹,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
许大茂心里头那个气啊,脸色跟开了染坊似的,五彩斑斓地难看。
但他这会子可不敢搭腔,只能硬着头皮忍着,任由外头的傻柱跟于海棠数落自个儿。
好不容易熬到外头没了声响儿,许大茂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儿,仿佛是从一场噩梦中惊醒过来。
李百灵也觉出许大茂捂她嘴的力道减弱了,便轻轻将他的手挪开,小声儿嘀咕了一句:“大茂哥,人都走了,你就甭在我身上趴着了,我快喘不过气儿来了。”
许大茂一听这话儿,这才回过神来,提着裤子慢腾腾地从她身上爬起。
李百灵想找东西擦擦身子儿,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纸巾儿,一眼瞥见床上有块红布头儿。
拿起来一看,嚯!好嘛!原来是许大茂的裤头儿。
这会子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胡乱地擦了擦,便提上裤子儿,捋了捋自己的秀发。
再瞅瞅许大茂那张尖嘴猴腮的长脸儿,被李百灵亲得跟个花猫儿脸似的,李百灵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乐啥呢?”许大茂斜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点儿不悦。
李百灵嘴角一翘,“大茂哥,你怕啥哩?”
许大茂眼睛一瞪,“谁说我怕了?”
许久没沾过女人味儿,这会子看母猪都像貂蝉。刚才许大茂喝高了,糊里糊涂地就跟李百灵滚了床单。
现在酒醒了大半,再仔细瞅瞅李百灵,尤其是她那涂得跟猴屁股似的大红嘴唇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心里不由地一阵腻歪,对她的好感也大打折扣,说话自然也就硬气了几分。
李百灵却不以为意,撇撇嘴道:“还硬撑呢,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子就完事儿了,连十秒钟都没撑住。”
她这话无疑是戳中了许大茂的痛处,让他脸上有点儿挂不住。好在李百灵误以为是自己给吓的,而不是他本来就不行,这也算给他留了点儿面子。
许大茂尴尬地咳嗽了几声,“咳咳,我那不是怕,咱俩这关系不明不白的,要是让外人瞅见了,你名声可就毁了。我这可是为你好。”
李百灵听了这话还挺高兴,想过来拉许大茂的手撒个娇。可惜她没轻没重地,一下子就把许大茂给拉了个趔趄。
许大茂一个没留神,直接扑进了李百灵的怀里。
李百灵顺势就把他给抱住了,这场景怎么看都像是老母亲抱着个大孩子。许大茂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也就随她去了。
李百灵见许大茂不再动弹,这才咧着嘴笑道:“这有啥难的,咱俩去领个证不就行了。反正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
许大茂被李百灵突如其来的提议吓得一哆嗦。
他心里的小九九可没打算跟李百灵过一辈子,结婚这种想法更是连影子都没有。
玩玩可以,但真要让他后半辈子搂着母猪睡觉,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就连于海棠,他也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在应付。
在他眼里,处女终结者这种身份只是用来伪装自己的,他真正惦记的,是那些风情万种的寡妇们。
更何况,许大茂自己心里清楚,他根本就不能生。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拿下梁拉娣那个美艳寡妇。
许大茂赶紧摆手说道:“百灵啊,这话可不能乱说。结婚这种大事,哪能这么随便就决定了呢?”
李百灵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
她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许大茂被抓着的胳膊都差点被她捏断。
她怒气冲冲地说道:“许大茂,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娘裤子都脱了,你跟老娘耍流氓?”
许大茂疼得龇牙咧嘴,赶紧求饶道:“百灵你轻点,快把我捏疼了。
咱俩这就是一时冲动,酒后乱性。
再说了,我都没进去呢,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事儿就当不得真。”
李百灵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
她猛地一推怀中的许大茂,将他身子翻转过来。
然后一伸腿一缩脚,就把许大茂绊倒在地。
接着她从后面抓住许大茂的胳膊,腿部一弓起,就像擒拿犯人一样压在他的背上。
将许大茂牢牢地控制在地上动弹不得。她厉声说道:“许大茂我再问你一遍!我的身子都让你破了!你是不是想不认账?”
许大茂被李百灵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直接给制服了。
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女人哪里像刚被破身的姑娘?简直就是个女版李逵,力气大得吓人!
但这话他可不敢当面说出来。生怕再激怒了,李百灵这女人把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给直接掰断了。
“百灵啊,你冷静点儿,这账我认,咱们好好商量,你先放开我成不?”许大茂被李百灵压在身下,一脸苦相地求饶道。
李百灵闻言,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他,站起身来,打算听听许大茂到底有何说辞。
许大茂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肩膀,从地上爬起,找了张凳子坐下。
他缓了半天,这才试探着开口:“百灵啊,不是我不想负责,你说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何必跟我这离了婚的老男人纠缠不清呢?
这对你多不公平啊。今儿咱俩是喝高了才做出这糊涂事,而且也没真的那啥……咱们就别较真了成吗?”
李百灵一听这话就火了,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地吼道:“许大茂!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想认账?
我告诉你,今儿这事儿可都是你惹出来的!你灌我酒喝,占我便宜,现在就想不认账?
我告诉你,没门儿!我妈从小就教我,女人的贞洁比天还大,我现在身子都让你占尽了便宜,你要是不娶我,我就只能去投河自尽了!”说完,她便趴在桌子上,“呜呜呜”地大哭起来。
许大茂看着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心里头直犯嘀咕:你倒是去跳河啊,老趴我家桌子上哭个啥劲儿啊?
但他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回可真是摊上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