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顺着窗户缝往里望去,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把自个儿鼻子给气歪了。
原来于海棠在院子里数落了傻柱一顿,跟着许大茂回了屋。
说好是亲自下厨做菜,只可惜许大茂和于海棠俩都不是做饭的料,炒出来的菜那叫一个难以下咽。
于海棠脸上挂不住,许大茂倒是不在乎,反正菜好不好吃不重要,关键是人好吃就行。
许大茂知道于海棠酒量不错,就偷偷在自个儿酒里掺了水,想趁这机会把于海棠灌醉。
于海棠也是个不服输的主儿,看许大茂这么能喝,也来了劲,两人就这么一杯接一杯的,非要比个高低。
这么一来二去,于海棠喝得有点儿多了,脸蛋儿红扑扑的,明显有点儿上头。
许大茂看于海棠这副模样,心里那股子喜悦劲儿都快憋不住了。
许大茂屁股底下的凳子往于海棠那边挪了挪,手里举着杯子,笑嘻嘻地说:“来,海棠,咱们再走一个。”
于海棠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连忙摆手,“大茂哥,真不行了,我真不能再喝了。”
“那哪儿成啊,刚才是谁说要把我喝倒的?
我这还没怎么着呢,你这就怂啦?
海棠,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于海棠年轻,心眼儿实,哪受得了许大茂这么一激,一拍桌子,硬着头皮说:“喝就喝,谁怕谁啊。”
说完,也不跟许大茂碰杯了,直接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眼睛都开始发直了。
许大茂看她这样子,也不再装了,连掺水的酒都不喝了,趁于海棠不注意,直接把酒倒桌子底下。
这一幕正好让外面偷看的傻柱瞧见了,心里暗骂许大茂不地道,跟女人喝酒还玩这套。
许大茂这么灌于海棠,肯定没安好心。
傻柱心想,自己得不到于海棠,也不能让许大茂得逞。
他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呃呃呃呃”
“呼啦啦!叮当咣啷!”
正当许大茂准备揽过于海棠的腰试探她反应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了怪声。
那声音怪得很,像是窗户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还夹杂着怪叫。
仔细一听,根本不像人发出来的。
这动静一出,许大茂和于海棠都清醒了不少。
“大茂哥,外面什么声音啊,听着瘆得慌。”于海棠颤声问。
“别瞎想,可能就是野猫叫春呢,别搭理它。
来,咱们继续喝酒。”
“我听着不像啊。”
“嘿,你还是先进分子呢,怎么能这么疑神疑鬼的,再这样我可得批评你了。”许大茂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于海棠知道自己喝多了说错话了,只好尴尬地吐吐舌头,端起酒杯准备跟许大茂继续喝,想把这事儿糊弄过去。
“哇呜,呀乎~”
“哗啦哗啦!”
两人正要碰杯,那怪声又响起来了。
这下连许大茂都坐不住了,两人都冒冷汗了。
于海棠有了防备,反应快了不少,动静一来她就扭头看向窗户,正好瞧见一个像人影的东西从窗户边一闪而过。
“大......大......大茂哥,有鬼。”
“别胡说,哪儿来的鬼,你喝多了看岔了。”
“不可能,我盯着窗户呢,看得真真的。
该不会是咱们院儿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不……不可能,我在这儿住了三十年了,啥鬼影儿都没瞅见过。”许大茂嘴上硬撑着,心里可开始犯嘀咕了。
他一琢磨,算算日子,今儿个正好是后院聋老太太头七。
说起来聋老太一命呜呼,许大茂自个儿也脱不了干系。
别不是聋老太心里有气,趁着头七回魂夜找自个儿算账来了吧?
想到这儿,许大茂也淡定不下去了,顿时感觉裤裆里一股热流涌出。
“大……大茂哥,我看今儿个酒喝得差不多了,我也不再多留了。今儿个就到这儿吧。”
于海棠说完,起身就往门外走,眼睛都不敢睁开,一路小跑。
她心里明白着呢,自己又不是这院子里的人,就算真有鬼,也不是来找她的。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她跟许大茂啥关系都没有,与其在这儿提心吊胆,还不如趁早开溜。
她姐住前院呢,老阎家人口多,比跟许大茂在一块儿安全多了。
许大茂也想跑,可惜腿软得跟面条似的,站都站不起来。
只好连滚带爬地往床上一钻,湿漉漉的裤子也顾不上了,直接抓起被子蒙头上,装鸵鸟。
傻柱躲在暗处,看于海棠吓得花容失色地跑出来,心里那叫一个乐:许大茂你个坏胚子,还想灌醉于海棠占便宜,活该被我吓唬一顿。
至于被连累吓到的于海棠,傻柱心里也没多少愧疚,谁让她识人不明呢,给她个教训也是应该的。
傻柱捉弄完许大茂,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对明天要娶刘玉华的事儿,心里的抵触也减轻了些。
回到自个儿屋里,往床上一躺就着了,呼噜打得震天响。
不知怎么的,傻柱在梦里梦到了刘玉华将他搂在了怀里,两人你侬我侬的,好不惬意。
睡梦中的何雨柱居然嘴角都勾勒出了上扬的弧度。
于海棠从许大茂家跑出来,直奔前院,想找她姐避避风头。
可能是酒喝多了,风一吹脑袋有点儿晕,竟然找错了门,直奔袁朗家敲门去了。
袁朗和秦京茹在家正商量着给未来的娃娃起啥名儿呢,听见敲门声急促,挺奇怪的。
门一开,于海棠闯进来,招呼都不打就往卧室冲,还自顾自地抓起被子蒙头大睡。
袁朗和秦京茹看于海棠这么自来熟,都觉得挺纳闷,同时又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当初秦京茹不就是因为喝多了酒,走错了门,最后让袁朗给“截胡”的吗?
这会儿于海棠又来这套,到底想干啥?
秦京茹想到这儿,脸上的表情既有点儿害羞,又有点儿玩味,盯着袁朗,好像在等他给个解释。
自己怀着他的娃呢,袁朗竟然当着她的面儿搞女人,是不是有点太不把她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