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他怎么回事?不就是屁股一点伤吗,我刚不是还看他活的好好的吗,怎么会死了?”
来人大喘着气解释:“他自杀了!他把剑插自己心口了,已经死了!”
成且一听,脸色都要紫了,这混蛋玩意是往他脸上抹屎啊这是,不想让自己安宁吗?
礼部的人此时眼睛也地震了,这消息把他吓的腿都软了,完蛋了,这可是一个极其重大的事故啊,怎么办怎么办?
原地跺脚两下之后,他连忙说 :“成且!你先回去看看,我去给直圭大人汇报,让他来处理,这事有点麻烦了!”
成且也感觉有点麻烦,这要是在燧人氏的领地上的话,可以说没有什么事的,但这是在华夏啊,什么都很复杂的地方,他居然自杀了,这一下就可麻烦大了。
“好,你先赶紧去,我回去看看!”
两人立刻分头行动,成且想要走的稳一点,但是脚下却在不自觉的加速,最后也还是跑了起来,一直到大步跨进院子的时候,又已经围了很多人了。
成且推开人群,连忙向里走,此时几个奴仆,已经吓的瑟瑟发抖了,他们也没想到会突然整这一出,这不得扒他们一层皮啊。
成且一下子跳上炕,看着浑身是血的收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看他的眼睛,瞳孔已经彻底的散大,没有一点的神采了,身体倒还有点温度,没有彻底的冰下来。
“怎么回事,你们给我仔细讲讲,他怎么就突然自杀了?”
收民的好兄弟,满手是血的说:“头领,我们送你出去之后回来,就看到他已经把剑插在自己身上了,问他话他也不说,没一会就死了。”
成且看他身上喷溅样的血,还有手上的血迹,那把剑,心中存疑:“当时你有没有出去听啊一起?”
那人知道成且是在怀疑他,当即就激动了 :“头领!收民是我的兄弟,我不可能杀他的!这是我从他身上拔出来的!
我出去了的,我们,我们一起回来的!”
其他人也纷纷作证:“是啊头领,我们一起在外面来的,是我们回来之后,就看到收民已经这样了,是他把剑从身上拔出来的。”
“哎……”成且叹了口气:“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为什么就要自杀呢?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有事说事不行吗,长的嘴是干嘛的呢!”
成且非常的愤怒,很烦躁,一个族人的死,倒是还不至于让他伤心,就是这样突如其来的事,打乱了他的行程计划,让他非常的不爽,特别是还给自己找了麻烦。
看着慢慢渗下去的血,成且怒说了一句:“把他抬出去!这房子你们还想不想住了?赶紧抬到外面!”
几个在房间里的头领,立刻互相搭手,把收民从炕上给抬了出去,大冷天的,就把他给扔在了水泥地面上,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渗,奴仆们现在是又怕又烦,怕的是给自己找麻烦,到时候自己可能还会被安排个什么罪过这些的,那就纯粹是倒霉了。
烦又烦在尸体很不好处理,还有这么多的血,炕上已经不是单纯的把干草给换掉就行的了,血已经渗下去了,炕是泥裹的,这炕已经不能要了。
就算你铺再多的干柴,铺再厚的皮褥子,血的臭味,是会慢慢的挥发的,而且人血在人的鼻子闻起来,还格外的臭,格外的腥,有一种永远无法打扫干净的感觉。
想要让这个房间里变干净,就只能把整个的炕都给拆掉,然后重新裹一个炕出来,但是这时间有点紧,虽然不是他们这些奴仆该干的活。
不过他们也为华夏操心,这院子都是租借的别人的,说是不能够破坏任何的东西,但现在房子里面,直接死人来,血都要飞到天花板上去了,这怎么办呢?难不成还要瞒着主人家吗?
怎么可能瞒的了呢,秘密总会泄露的,但是不泄露还好,万一泄露了消息,那么华夏政府在大众面前的信任度,就会无限降低,
现在借院子,大家一看,是华夏的官员,代表着政府来借的,那自然是二话不说,借,肯定借啊,自己不可能会吃亏的。
可是现在一看,房子借出去都没一天呢,里面就死了人了,虽然现在大家对于死人的事,没有那么的排斥,可是又有谁,会喜欢自己家里死人了,还是陌生人呢,自己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成这样了。
以后要是来借院子,第一句话就是,我不想让我家里有死人,不借,你去借其他家的吧。
所以处理好这一次事故,还关乎着华夏的公信力,处理不好,就是个大麻烦。
成且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处置,不过作为这些人的头领,自己肯定是得先安抚他们的情绪,把责任推给收民自己,其他人都是没有错的,错在收民,收民死了,你再去追责,也没有用了,一具尸体你还想干什么呢?
所以成且就先是给大家做着思想工作,让大家明白责任的归属,无论如何,责任都不可以是华夏的,不然这一来,问题就大了。
自己是头领,华夏肯定会和自己对接,只要自己没有意见,不出问题,那这件事就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什么问题都不会存在,现在就看华夏那边怎么说了。
直圭见自己的下属脸色铁青的冲进来,就知道肯定不会有好事的,要是好事的话,肯定不是这个脸色,但是他没想到啊,这个坏事居然这么坏,死人了!
“什么!你再给我仔细讲讲,怎么死的,死的是谁啊?”
那官员大喘着气给自己的领导解释说:“是燧人氏的一个头领,说是叫收民,但是我们不认识,不知道具体是哪个。
哦,不,好像是被王给惩罚的那个,因为成且说他屁股有伤什么的,反正就是他自杀了,已经彻底的死了,完蛋了!”
直圭吓的当即就站起来,在地上来回转了几圈,然后大声怒骂:“哎呀他妈的,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