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你刚才是故意的吧？”
    波罗乃兹里面，小虞子回头来看着后面，闭目养神的何东。
    他敢保证，刚才何东是真的有意送乔晓初回家的。
    就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不送又不送了…
    搞得人女孩子好尴尬啊。
    “其实人乔晓初不错，至少在邱楚的事情上跟你心有灵犀。”
    “不错啊，心有灵犀都知道。”
    何东睁开眼来看人，一脸冷淡，小虞子可是嘿嘿笑笑。
    “我是记得有这么个词。”
    拿来用而已。
    何东：“我是真的不认得路，司机也不认得，对吧？”
    司机：“……”
    “其实，如果那姑娘指路的话，我们也能去。”
    “人都下车了才说，不会觉得太晚？”
    嗯，就是司机不认路，跟他没啥关系。
    司机：“……”
    小虞子：“……”
    感觉你真的就是故意的啊。
    “去趟邮局吧，我想拍个电报。”
    看眼手腕上的钢表，何东开的口。
    这几天他说是没有回去上河村，但每天都会这时候拍个电报回去给祝晴雅。
    报个平安。
    让她母子安心。
    今天自然也不能迟。
    “一会儿你们接上黄毛回去找吕万青的那两个手下，告诉他们，邱楚是为了救乔晓初才牺牲的，我一会儿四处转转，晚点回去。”
    小虞子和司机都没有说话。
    点头答应。
    到邮局让何东下车，他们离开。
    ……
    吕万青在拘留所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这四面铁窗的，是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一个个穿着青黑色警服穿梭的人，是认真的吗？
    头痛的不行。
    吕万青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只想骂一声自己没用。
    喝醉了也就算了。
    做梦也就算了。
    居然梦到警局里来。
    “快醒快醒”
    “张警官，吕万青好像醒了。”
    守在门口的人看到吕万青这样子，赶紧找的张警官。
    张警官过来看吕万青手揉着太阳穴的样子，也知道他醒了。
    “你这一醉，倒是够长时间的。”
    “老张”吕万青暗骂一声混蛋，脸上露出笑容来。
    张威达，这可是老熟人了。
    但张威达这次脸色冷漠的不行。
    “别嬉皮笑脸。来人，把他带出来去审讯室，”
    张威达几乎是一声令下的。
    吕万青还真就不紧张。
    这局子他没少进来。
    真不怕。
    看到张威达就更不怕了。
    就是这地方是怎么也是叫人喜欢不起来罢了。
    所以人进来带他走的时候，他很配合。
    总归就是走个过场。
    但他这次面对的是两个完全的陌生人。
    “吕万青二十七岁，盛市人，家住大河街三十八号，吕伯元的弟弟，是也不是？”
    两个问话的人严肃的厉害。
    吕万青还真有点怕。
    “是是是，可是，你们谁啊？我在这里从来没见过你们。”
    “哦，这局里每个人你都认识？”
    男人铁青着脸。
    吕万青笑，“那可不，要不怎么说你们是生面孔？”
    男人呵呵一下，在桌上的文件上写东西。
    吕万青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是没少在局子里进进出出。
    但是，人到底是陌生人。
    是敌是友？
    张威达那个混蛋，刚才也不知道说一下。
    “报纸上的这个人你认识吧？”
    男人拿出来邱楚的照片，面对吕万青。
    吕万青自然是晓得的。
    但这些年，他对这些问话并非不熟悉。
    “不认识。”
    “可现在有人指证，就是你杀了他。”
    “别人指证是我就是我，那我要说看到你杀的他？是不是也能相信。”
    吕万青扯皮起来。
    冷笑连连。
    男人可是一拍桌子，起身来。
    冷漠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剑。
    “给我严肃点。好好看看墙壁上的八个字。”
    墙壁上八个字？
    吕万青还真扫了眼。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可就他的人生经历告诉他。
    坦白就是找死，抗拒是自救。
    这些人也就是做做样子吧？
    头好痛。
    “我想抽口烟。”
    “能不能给一支。”
    “这是警局不是你家，吕万青认清自己的立场。我们可不是这里的人，而是从上面来的，你牵涉到邱楚的死亡案，还有两年前一起女孩虐杀案，我们在秉公执法，你莫要心存侥幸。”
    吕万青：“……”
    邱楚就邱楚了，怎么还带翻旧账的。
    还有这两个人气势如虹的样子。
    瞧着跟局子里的那些人，的确有所不同。
    可严肃，就是让他屈服的可能？
    “我到这里面，我哥哥知道了吗？”
    “吕伯元吗？”
    那人冷冷开口。
    吕万青点的头。
    见鬼了，这两人说到吕伯元都没有一点神色上的改变。
    “他现在自身已经难保，你要妄想他还能够保你，就是异想天开。”
    “我要见我哥，否则我是一个字也不会说。”
    他就不信了，吕伯元还真可能自身难保。
    吕伯元是谁？
    任何问题，到了他面前，都是能迎刃而解的。
    这些人想要诈他不可能。
    “我再提醒你一次……”
    “我也提醒你们一次，不见到我哥我什么也不会说。”
    审讯室里气氛僵持住。
    无论是吕万青还是负责审讯的两人，都长久的没说话。
    仿佛在无声的博弈。
    就是不知道最后谁能赢。
    吕万青是一直等着他们松口的。
    对吕伯元的能力他不怀疑和质疑。
    这些人也别想骗他。
    “看起来，不给他点颜色，他是真的不会说。”
    审讯的男人看一眼同伴。
    同伴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两个人起来往外走。
    吕万青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多久。
    里面传出来了惨叫的声音。
    吕万青进进出出多次，都没有被这样的对待过。
    整个都快疯了。
    “你们，你们怎么能打人？”
    “现在说，还是不说？”
    “我要见我哥，见我哥。”
    “见我哥！”
    吕万青鼻子上挂着血，大叫着。
    大有越挫越勇的意思。
    男人拿出来怀里的一封信给他。
    吕万青起初并不在意，直到看到信封上自己的字迹。
    妈的。
    是何东？
    何东让他写的那封举报信？
    他拿过来打开，拿出来里面的信件。
    确定了这一点。
    脸上骤然苍白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