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次我们对招募的练习生要求非常之高，你是没做什么，但我已经知道，你不在我们招募的人员之内。而以你的条件，香港的唱片公司，估计都不会愿意要你。”
    何东面无表情地看着乔晓初，一个字一字的。
    “这样，可以吗？”
    乔晓初顿时红了眼眶。
    “我，我就那么糟糕吗？”
    何东举步离开。
    没有理会。
    戴安娜看乔晓初没什么动作，赶紧跟上的。
    要说现在的练习生，胆子也特大了些。
    别的人被淘汰，也没有跟乔晓初这般，胆大的凑上来问的。
    但刚才何东操作反常，她也是能看出来。
    “你们果真认识的对吧，要不然，你也不用那么打击她。”
    戴安娜追上何东的脚步。
    觉得何东刚才和乔晓初说的那些话，多少带有点私人恩怨。
    何东微笑一下，“你也认识的不是吗？”
    戴安娜愣，“你这算是故意的吗？我说的是，撇去乔晓初和杨姗彤长得相似的事情。”
    敏锐如戴安娜，何东但笑不语。
    去自己的办公室方向。
    “人来了之后，咱们继续面试。”
    戴安娜：“……”
    这是不想多说了？
    她转身看向后方，想再看看那个叫乔晓初的。
    就看到人在走廊里蹲着，肩膀一耸一耸。
    是在哭泣？
    “需要手绢吗？”
    戴安娜踩着高跟鞋过去。
    弯腰询问。
    毕竟人没发出一点声音。
    不确定是在哭不是。
    而人也没说话的意思，好一会儿才擦了眼泪道：
    “再给我五分钟，五分钟后我马上走。”
    乔晓初倔强的没有抬头，让人看到她的哭脸。
    戴安娜道：“其实被淘汰也不用这么伤心。在香港我们这样的唱片公司很多，招募练习生的也不少。”
    “可我已经去了好几个公司了。你们这里是第六个。”
    “也是我被拒绝的第六次。”
    “……”戴安娜实在是要，忍不住同情一下了。
    但乔晓初察觉的时候，立刻从地上起来。
    “但我还是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一定可以做到跟我说的那样，唱自己喜欢的歌，给天下人听。你们鸣人不要我，绝对是你们鸣人的损失！”
    放下豪言壮语，乔晓初转身离开。
    戴安娜可是觉得碰到了一个有趣的灵魂。
    第六个被拒绝的？
    应该后面还会有几个吧。
    这脾气，还是太爆了。
    这个行业可不喜欢太过张狂的艺人。
    怕不服管教。
    毕竟何硕就不是个很服管教的人。
    所以，叶琴和何东没少头疼。
    ……
    “什么鸣人？一鸣惊人？我看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
    “还有何东，那就是个混蛋，认识就认识，生怕我会套近乎怎么的，话说的那么绝情，我以前是瞎了眼了看上他吧…”
    站在鸣人唱片公司的门口，乔晓初越是想刚才的事情，就越生气。
    也就是手里没有臭鸡蛋。
    她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头朝着大门砸过去。
    “破地方，臭人，以后再也不来！早点倒闭！”
    “鸣人是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诅咒？”
    身后突然的传来男人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乔晓初回头的时候，意外地没有看到谁。
    直到车窗被敲响，她循着看过去，才看到了车里面戴着墨镜，皮肤白皙的男人侧脸。
    男人的下颌线十分之完美。
    即便戴着墨镜也无法掩饰的帅气。
    “你跟鸣人有什么关系吗？我就是咒了，怎么的？”
    乔晓初还在气头上呢。
    长得帅，也不是能多管闲事的理由。
    男人笑，转头来看着说话的乔晓初。
    下一秒，目光凝滞。
    不敢相信。
    “你干嘛一直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吗？”
    乔晓初看着他墨镜下面露出来的半截子脸。
    懊恼非常。
    难得骂个人，还被人说。
    男人：“叫什么名字？”
    乔晓初无语，“我干嘛要告诉你？”
    拍拍手，乔晓初决定走了。
    鸣人这地方，她真的再也不会来。
    对男人自然也不理会。
    但她没想到的是，自己走着，男人坐的车就跟着。
    原本以为就是顺路…
    后来上了电动公交车，车子也还是跟着自己。
    就纳了闷了。
    “错觉，一定是错觉……”
    乔晓初坐在电车里，不再去注意。
    总不能扔了一颗石头，骂了几句而已，就要被找茬吧？
    好男不跟女斗的。
    气量这么小？
    她拿出来包里的随身听。
    戴上耳机。
    播放歌曲。
    结果是何硕的那一首《偏偏喜欢你》。
    偏偏喜欢你？
    可是鸣人唱片公司何硕唱的。
    乔晓初果断决定换一张磁带。
    若非磁带里有几首自己喜欢的歌，她还想扔了。
    她乔晓初和鸣人以后势不两立。
    听了一段的歌，乔晓初心情平复下来，专注看窗外的风景。
    宽大的街道上，十字路口，人来人往。
    车流不息。
    天还是有点热的。
    但风吹来还算凉快。
    “我们要一直跟着她吗？”
    路口
    看着乔晓初下车，邱一鸣就让跟上的。
    司机多少诧异。
    “琴姐可是让我们先去公司的。”
    “别跟丢。”
    邱一鸣盯着挡风玻璃外面，走到主路边上的纤细身影。
    彼时
    乔晓初还在听歌。
    当然，她也没忘记回家的路。
    一路朝着主路边上走，然后转过一个巷子，往里走个二里路。
    路边上小破楼的三楼，就是她和人合住的地方。
    珍珠巷。
    可惜珍珠巷里没有珍珠。
    只有些生活穷苦的人。
    “晓初回来了？”倒水的大娘看到乔晓初，欢喜招呼。
    乔晓初笑，“对。您刚吃过午饭吧？”
    “是啊，你今天回来的晚，要不然就让你来家里吃了。今天结果怎么样，工作找到了吗？”
    “没”
    说到这里，乔晓初就伤心。
    尤其是想到鸣人那边的事情。
    大娘笑，“晓初你长得好看，歌声也好听，肯定会有公司要的。现在只是时间问题。”
    “谢谢林姨”乔晓初进去自己住的小房子。
    不到八平方的房子里，放着上下铺的一张床。
    其他地方放着桌椅板凳，各种杂物。
    空间，基本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