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穗面色潮红,气息不匀的摇摇头,“楼爷,我真的不是奸细,我是椒园村人,不信你去查。”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轻颤。
窗外电闪雷鸣,贺穗直视着头顶上方的男人。
细看之下,他的神情带着些许凝重,还有些许隐忍克制。
贺穗知道他刚才吻自己许是因为身上的药草气息能压抑住他的疼。
她的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刚才她在进门前就用上了商城里的【强力镇痛药】,怕他多疑,贺穗将药用在了自己身上,不过前提是需要近距离亲密的接触,不得不说系统里的道具也很狗。
顾崇楼盯了她一会,像是在极力隐忍,方才她口中的甜蜜芬芳竟然让他有种上瘾的感觉。
他起身重新躺在床上,大口的喘息着,感觉胸口也不那么疼了。
贺穗坐起身,佯装担忧的看着他,“楼爷,你还好吧?”
“你的味道能止痛?”
说完这句话,他也有点难以置信,味道怎么能止痛呢。
贺穗故作不解的看着他,“楼爷,我不懂,我只是喜欢用草药熏衣服,楼爷喜欢的话我明天也帮楼爷熏。”
顾崇楼没有说话,只是侧过脑袋打量着她,一个小丫鬟懂得这么多,很难让人不怀疑她是有预谋的接近。
贺穗被他那锐利深邃的眸子盯得有点心虚,方才那个吻炽热猛烈,她到现在心脏还怦怦跳的厉害。
顾崇楼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压抑的沉声道:“马上离开我的卧房。”
贺穗怔了怔,刚才还火急火燎的啃,现在又赶她走,这翻脸也太快了。
“楼爷,你一个人可以吗,我担心你。”
她起身捡起地上的水杯,给他重新倒了一杯水递到他跟前。
顾崇楼坐起来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墨色的眸子沉了沉,似笑非笑的开口,“怎么,你想陪我?”
他重重的咬着字音,有种别样的意思。
贺穗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小脸臊的红到耳根。
还没等她说话,顾崇楼嗓音低哑的警告道:“我劝你赶紧离开我的卧房,不然……”
话落,男人起身将她抵在窗户边,大手倏地捏上她的下巴,两人姿势暧昧的看着对方。
贺穗呼吸微窒,下一秒紧闭上眼睛。
顾崇楼看她明明一副怕的要死的样子,还头铁的来招惹他,不由得勾了勾唇。
“爷,不喜欢强迫女人,也不喜欢上赶着的女人,所以赶紧离开。”
他收回捏在下巴上的那只手。
贺穗吐了一口气,缓缓抬眸看着他那张脸,薄唇微勾,眼尾上挑带着一丝邪劲,微敞的领口露出了锁骨的线条,有种痞坏浪荡感。
这张脸很难不让人心动。
她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顾崇楼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的身体又往前压低几分,贺穗的身体只能紧紧的贴在玻璃上。
两人呼吸交缠,鼻尖萦绕着温热的气息。
窗外一片漆黑,狂风呼啸,雨水打在玻璃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贺穗紧张的身体略微僵硬,小声的喊了句,“楼爷~”
娇软的嗓音尾音拉长,像是根羽毛一样,撩拨人心。
顾崇楼眯了眯眼,喉头滑动了下,他只觉得腹部有一团火蹭蹭的往上窜,直达天灵盖,喉咙也紧的厉害。
贺穗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身体瞬间灼热,某处正在蠢蠢欲动。
他有反应了。
她又小声的唤了句,“楼爷~”
顾崇楼猛的松开她,往后退了几步,嗓音低哑克制道:“还不走?”
“好,那楼爷有事喊我。”
贺穗匆忙转身离开了卧房,临关门前,她看着里面的身影,唇角微漾,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弧度。
方才她能感觉到顾崇楼情绪和身体的变化,只不过他都在极力的克制着。
贺穗离开房间后,顾崇楼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腹部时不时激起的热流,惹的他心烦意乱。
他还从没有对女人那么渴望过。
之前也有不少女人蓄意靠近他,但从没有像今晚这样心潮澎湃悸动的厉害。
他整晚翻来覆去睡的很不安稳,嘴巴也不停的咂吧回味着。
这一晚,他做了一个身心愉悦的梦,整个人舒服的毛孔都舒展开了。
顾崇楼早上醒来的时候,惊觉的掀开被子看了看,尴尬的站起身去了浴室。
在他洗完澡出来后,贺穗刚好敲门。
“楼爷,早饭做好了。”
顾崇楼应了一声,贺穗走进房间帮他整理起内务,待她要叠被子的时候,顾崇楼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大手按住被子,稍显尴尬的看了她一眼,“让吴忠来收拾。”
贺穗愣了下,随后又点点头。
没想到顾崇楼脸皮这么薄,昨晚的事竟然记到现在。
顾崇楼在贺穗离开房间后,将褥单收起来撂进了盛水的木桶里,随后也下了楼。
韩郢看着他下楼,高兴的帮他拉开椅子,“大哥,害得我担心了一晚上,看你的气色好像没什么大问题。”
顾崇楼听着他这番违心的话忍不住眉眼微跳,八成睡得跟死猪一样,哪有空担心他。
不过说来也怪,昨晚吻了那丫头后,胸口竟出奇的不疼了。
他忍不住再次咂吧起嘴。
韩郢只以为他是看见桌上的早餐饿的砸吧嘴,赶忙夹了一个包子放到他的盘里,“快尝尝,没想到这小丫头做饭这么好吃,我已经吃了好几个了。”
顾崇楼瞪了他一眼,“谁让你吃的?”
说完就把所有的包子拿到自己跟前。
韩郢委屈的看着他,顾崇楼什么时候这么护食了,竟然为了个包子瞪他。
顾崇楼看他哀怨的样子,夹了一个包子给他,瞥了眼那忙碌的小身影,“帮我查查她的底细。”
这丫头来了有段日子了,除了会的太多,倒也没有什么不妥,也不知是她隐藏的太深,还是他真的多虑了。
接下来的几天,顾崇楼每天都按时回小洋楼。
他甚至觉得小洋楼突然多了个女人,连味道都变了,不再是从前那般阴沉沉的腐朽味,而且贺穗也每天帮他熏房间,他觉得睡眠也是前所未有的好。
只不过,他现在经常会做些羞耻的梦,每次都有酣畅淋漓的感觉。
贺穗抬眼看着吴忠又提下一桶褥单,叹了一口气。
“忠叔,楼爷最近怎么天天换褥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