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穗干呕两下,摇摇头,“没、没有。”
马二花一听她这么说,瞬间泄了气,她还以为有了呢。
不过看着她瘦的跟板材一样的身体,想来也没那么容易生养,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生下孙子。
周聿初又帮她捋了好一会,才放下手。
“怎么样了,用不用去卫生所看看。”
贺穗摇摇头,喝了一口热水压了压,“我没事,就是胃不太舒服。”
她看着那笸箩窝头,叹了一口气。
周聿初瞬间反应过来,这几日家里的伙食是一天不如一天,他是个粗人,这么吃也习惯了。
但看贺穗和两个丫头一副有气无力蔫蔫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
“娘,你最近咋啦,怎么把窝头做的这么硬。”
“还有这菜,多放点油,孩子都在长身体,没点油水怎么行。”
“家里还有肉票吗?你给我我去买点猪肉给大家伙改善一下。”
马二花听后不满的撇了撇嘴,“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家里添了张嘴,不精打细算点怎么行,现在是农闲季节,吃那么好干嘛?”
“再说,这才哪到哪,吃了这么几日窝头就受不了?”
“矫情,别人都能吃就她不能?我就喜欢吃硬窝头,抗饿,而且越嚼越香。”
她一边说一边捞起一个窝头,用力的咬了一口。
贺穗心下了然,她知道马二花这是因为上次做早饭的事故意刁难她。
想到这里,她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娘,不是我矫情,只是这硬窝头吃多了伤胃,我这几日就是吃这个吃的不舒服,你能做软点吗?”
马二花嚼在嘴里的窝头还没来得及下咽,便噎了一下,她赶忙喝了口水顺了一下。
她何尝不知道硬窝头伤胃,这几日她也快消化不良了。
但她还是若无其事的训斥道:
“你懂什么,窝头做的软了,吃的也多,又不干活吃那么多干嘛?”
“倒是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还好意思在这挑三拣四,你要是不乐意,你当家试试。”
马二花不屑的瞥了贺穗一眼,借她十个胆儿,她也不敢当这个家。
贺穗弯了弯唇,恭敬地看着她,“既然娘这么相信我,那我就姑且一试吧。”
她要的就是马二花这句话,系统空间里可不缺这些米面粮油肉蛋奶的,她正好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由头拿出来。
马二花就是随口一说,她没想到贺穗会真的提出要当家。
迟疑了几秒,她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老二家的,既然你这么想当家,那就给你一个月时间试试,别以为这个家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马二花现在巴不得让这小丫头尝尝这当家不易的滋味。
周聿初怔了下,刚才明明说的是伙食,怎么扯到谁当家这事上了。
他知道当家这事不简单,不仅要合理安排家里的开支,还要管着做饭的事,小丫头还真不一定能胜任。
“媳妇儿,你别逞强,当家这事可不是件轻快事,你还年轻,这事还是让娘干吧。”
马二花一听他这么说,气的哼了一声,“老二,娘可真是白疼你了,你知道当家不是轻快事,咋不心疼心疼你娘我岁数大了呢。”
“要我说,既然你媳妇愿意当,就让她试试,免得以为我虐待她,不让她吃好的。”
周聿初不赞同的摇摇头,“不行,穗儿刚嫁进咱家,对这些也不懂,当家这事急不来。”
贺穗一脸淡定的看着他宽慰道:“放心,我一定会当好这个家的,保证咱们以后吃的比现在要好。”
马二花轻嗤一声,“老二家的,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没当家呢,就开始说大话。”
“我先提前跟你说好了,咱们一月的生活费我就给你五块钱,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们吃的比现在都好。”
周聿初担心的看着她,“媳妇儿,要不这个家还是让娘当吧。”
贺穗摇摇头,“放心吧,我指定能当好这个家。”
……
一顿饭吃下来,几人各怀心思。
只有两个小丫头看向贺穗多了一丝诧异。
她们早听说贺家丫头跟之前不一样了,没想到还挺厉害,敢正面跟马二花叫板。
饭后,马二花拿出五块钱,还有粮票油票肉票给了贺穗,只不过数量比之前每月折了一半。
贺穗也没说什么,她又不指望这点东西。
回到东屋后,贺穗将钱票收好后,洗漱完就上了炕。
农村人没有夜生活,基本上吃完饭就早早躺炕上了。
周聿初自食髓知味后,每晚都缠着她,两人基本上都折腾到大半夜。
今晚,一如往常,两人缠绵过后,周聿初仍旧意犹未尽,大手不安分的四处煽风点火。
贺穗趴在他的身上轻轻的喘息着。
男人的指腹轻柔的捻过她细腻如脂的肌肤,惹得贺穗阵阵颤栗。
“老公,今晚别折腾太久了,我明天还要早起做饭呢。”
她抬手轻柔的摩挲着他的喉结,感受着那凸起的喉结不停的翻滚。
周聿初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埋头浅啄一下。
“你还真打算当家啊?这个事可真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要不你跟娘服个软,或者我去说说,这事就算了吧。”
“那可不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能算了呢,你放心我肯定会当好的。”
周聿初笑了笑,“我一直以为你性子软软的,没想到还挺能较劲,成,既然我媳妇儿想当家,那我这个做老公的鼎力支持。”
说完又忍不住低头亲吻了她几下,吻着吻着,呼吸又逐渐粗重起来。
“媳妇儿,还能再折腾一次吗?”
他自认为在这方面自制力还是不错的。
之前单身近三十年对这事一点感觉也没有,怎么遇见这个小丫头就失控了呢。
贺穗抬起胳膊勾在他的脖颈上,撒娇似的哼唧道:
“那你可要说话算话,别再没完没了,明天我还要早起呢。”
“还有……”
话还没说完,周聿初便含上那喋喋不休的小嘴,肆意的攫取着那芬芳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