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穗诧异的看着他,今天的沈确给她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有点太帅了是怎么回事?
“沈总,你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最帅吗?”
“给女人花钱的男人。”他淡淡道。
贺穗挑了下眉,“原来你知道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就当以后我们离婚的补偿吧。”
她给自己找了一个还算正当的理由,这样也不会让他觉得她是那种爱占便宜的人。
沈确听到离婚那两个字眼的时候,下颚线倏地绷紧。
顿了下,他嗓音微凉,“那你还挺没出息的,这么点就打发了?”
贺穗:“......”
沈确敛掉不悦的神色,轻描淡写道:“离婚的以后再算。”
“......”
两人走进商场,贺穗果然也做到了不客气,没一会功夫买了一堆彩妆护肤品还有衣服。
两人继续闲逛着,途经一家珠宝首饰店,沈确停了下来。
目光落在她空空如也的手指上,淡淡道:“买了这么一堆便宜货也该买点贵的了,不然当离婚补偿你可就亏了。”
虽然老太太送给她一堆首饰,但也没见过她戴,沈确猜测她可能不喜欢,于是提议道:
\"进去看看吧,毕竟被买单的机会不常有。”
贺穗想了下,也对,就算不买看看也是可以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店,店员立即微笑着迎上前。
虽然眼前的女人穿着是小众品牌,但是架不住他身后的男人一身大牌,一看就是有钱人。
没想到有钱就算了,还这么体贴的拎着东西,这是什么绝世好男人。
店员热情的和两人介绍着,只是没一会,沈确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看了下号码,皱眉,想了下对贺穗说:“喜欢哪个就先让她们打包,我接个电话。”
贺穗轻嗯一声,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里,这里的珠宝动辄上百万上千万的,按照目前两人的关系,她觉得不合适。
沈确离开后,贺穗漫无目的的随意看着,店员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眼前的大金主。
“小姐,有喜欢的可以试戴一下,每一件珠宝首饰都有自己的风格,只有通过亲身体验才知道适不适合自己呢。”
店员见她一直在看有点着急。
贺穗刚想说不用了,一旁传来一道不善的声音:“就算试试她也买不起,你们高端珠宝店的店员连这点眼力劲也没有吗?”
薛意婉看着眼前的女人,眉眼嘲弄,“这个世界可真是小,我们又见面了。”
上次在西餐厅遇见就罢了,没想到在这也能碰到,还真是晦气。
一想到就是眼前的女人破坏了她的相亲,薛意婉满脸的不悦。
贺穗的眉头挑了起来,她认出了眼前的女人就是沈确的相亲对象。
女人对女人的敌意,此刻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贺穗微笑,袅袅笑语,“你说的对,我是买不起。”
薛意婉看到她这副低到尘埃里的模样,有点得意的勾了勾唇,还算有自知之明。
只是她没得意几秒,便听到贺穗又说:
“但是我男朋友买的起啊,只要我想要,他整家店都买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同是女人,她很清楚怎样激怒对方。
果然,这话刚说完,薛意婉维持了半天的骄傲彻底垮了下来。
她盯着眼前这张不急不怒的脸,心底的火气急速的往上飙,没一会,脸涨得通红。
“你个贱货有什么好得意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店员,一脸嘲讽道:
“她就是个秘书,指不定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爬上了老板的床,现在却在这狐假虎威,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和沈确相亲失败后,她就让人调查过这个女人,得知对方只是一个秘书后,薛意婉简直要气炸了。
她不明白自己哪点比不上一个秘书,沈确怎么会看上这种没背景没家世空有一副皮囊的女人。
此时店里已经围观了不少的人小声议论着,店员忙前忙后 的疏散着人,她们没想到财神没迎来,先碰到这么晦气的事。
贺穗看着薛意婉涨得通红的脸,不气反笑。
她这一笑,立刻让薛意婉怒火中烧,“你个贱货笑什么?”
这年头不要脸的人心理素质都这么好了吗?被人骂了还能笑出声,还真是下贱。
贺穗脸上的笑意更浓,风轻云淡道:
“当然是笑你了,你瞧不起我是个秘书,那又怎么样,沈确还不是照样选了我,你说你有多失败。”
“你......”
薛意婉气急地看着她,眼中有愤怒,有不甘。
“这位小姐,承认自己不如我这种人就这么难吗?”贺穗盯着他,淡淡道。
比起薛意婉的气急败坏,贺穗的从容淡定,倒显得薛意婉像是爱而不得,无理取闹的疯女人。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薛意婉恶狠狠的回瞪着他。
“你确实没有资格和她比。”
沈确大步走上前将贺穗护在了身后,随后低眸看了眼一旁的女人,轻声问道:“没事吧?”
贺穗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摇摇头。
薛意婉愕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没想到沈确也在这里,一时有点慌乱无措。
“沈先生,你别误会,不是我......是她先招惹我的。”
她语无伦次的跟沈确解释着。
沈确冷漠的视线淡淡的从她身上略过,嗓音低沉淡漠,“我太太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薛小姐更清楚。”
“太太?”
薛意婉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喃喃重复了一遍。
贺穗眼底也闪过一抹错愕,转瞬抬手拉上沈确的手,埋怨道:“老公,你怎么接个电话这么久,害我差点被人的唾沫淹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狐狸精,勾引你呢。”
沈确一脸抱歉的看着她,“对不起,刚才有点事。”
看着她这副委屈的模样,他有点后悔刚才出去接电话了。
“薛小姐,请你和我太太道歉”,男人说话时的声音依旧平淡,但眉眼却凛冽着让人畏惧的寒意,“你的道歉如果能让我太太满意,我会考虑不追究你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