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生产之前陈文轩和她说过的那些话,此时一见他抬着一碗东西。
闻月嫣整个人立马就慌了,强忍着身下的剧痛,慢慢爬起来,往墙角缩去。
大声朝着屋里的人喊着:“别出去,不许出去!他要杀了我!”
可是这府里的人都是陈文轩找来的,哪怕她这么嚷嚷着,那些稳婆也没停下脚步。
只是低着头退了出去,不一会儿还贴心的给陈文轩关上了门。
眼瞧着那道门彻底关上,闻月嫣这下子是越发惜命了,急忙往床边爬去。
眼神惊恐的看着一步步朝她靠近的陈文轩:
“陈文轩,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不能这么对我……若是被外人传出去,你这一生也就白费了……”
“你好不容易才坐上县令的位置,有我爹在,我爹还可以继续帮你升官,你不能杀我,不然你就没有前途了……”
看着这时候惊恐的胡说话的闻月嫣,陈文轩嘴角勾着一抹笑,像极了来索命的阎王。
“闻月嫣,你放心吧,你死后,我会修书一封给岳父,说你因为生产后大出血,我找遍了县里的所有大夫,都没能把你救过来。”
“到时候我依旧可以享受着闻府的庇佑,你就安心去死吧……”
说着,陈文轩也来到了床边。
为避免夜长梦多,他并不打算多和闻月嫣说什么。
眼看着已经逃到床角落的人,他毫不留情的一把就把人拉了过来。
此时的闻月嫣整个人也爆发出了极大的求生意识,开始拼命挣扎着。
嘴上朝着外头大喊:“啊……救命啊……陈文轩要杀人了……”
“救命啊……”
任凭她怎么呼救,刚生产完的她身体太过虚弱,轻轻松松就被陈文轩给拿捏了。
此时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闻月嫣,再没有了平日嚣张跋扈的样子,陈文轩那心里是好过了。
顺手找过一根带子绑起了闻月嫣的手,使对方不能动弹以后,伸手捏住了闻月嫣的脸。
然后拍了拍她的脸:“喊啊,任凭你怎么喊,此时也没人来救你了。”
看着他眼底的冰凉,此刻闻月嫣才真正意识,眼前的陈文轩和她记忆里的陈文轩,完全是两个人。
她究竟是怎么会嫁给这样一个恶魔的啊?
她眼底惶恐,拼命想要逃,可是根本没法子。
只能眼睁睁看着陈文轩把药端到了她的嘴边,然后强迫着她喝下去。
她不愿意喝,陈文轩一个巴掌又打在了她的脸上,随后又继续往她嘴里灌着药。
闻月嫣被呛的咳了好几声,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就在这时,屋子的门被打开来。
看见那一抹亮光,闻月嫣仿佛看到了救星,急忙朝着门口的人投去了求救的信号。
“救我……”
可是进来的人是陈母,她手里还提着一个茶壶。
看到床上儿子对待儿媳妇那一幕,她眼里半点震惊都没有,反而语气平静的像是在问你吃饭吗似的,淡淡的看着陈文轩说了一句:
“别心软,那碗药不够我这里还有。”
“今天咱们必须得解决她,否则改日被解决的就是我们。”
陈母说着,一步步朝着床边走去。
可怜闻月嫣还以为找到了救星,殊不知陈文轩母子同样的恨她。
此时见她终于落得这幅田地,陈文轩母子那心里别提有多爽快了。
“娘,这里的事情儿子会处理,你就先出去吧,免得脏了你的眼。”
听着儿子的话,陈母却没有动静,而是直勾勾的站在床头,死死的盯着闻月嫣:
“她害你落到这副田地,不亲眼看着她死,怎能解我心中这口气?”
她儿子长相出挑,又满腹才学,若不是因为闻月嫣断了腿,怎会沦落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做县令?
若不是断了腿,她儿子肯定还有大好的前程。
这一切,这一切都被闻月嫣给毁了。
想到她嫁过来这一两年在家的所作所为,陈母那心里是半点心软都没有,反而还催促着陈文轩:
“别犹豫了,快给她灌下去。”
见母亲这般催促,陈文轩也知道不能犹豫。
于是他眼神又恢复成了冰冷一片,手又捏紧了闻月嫣的下巴,面无表情的把药灌了进去。
闻月嫣力道小,任凭她怎么挣扎,那些药还是顺着嗓子落到了肚里。
当那些药顺着口腔流下去的时候,闻月嫣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母子二人。
似乎是要把他们二人的脸记住,等来世再报仇。
而陈文轩母子也并不惧怕她这样的怒视,只是冷漠的看着她。
半响之后,本来还挣扎得起劲儿的闻月嫣眼睛一闭,就没了动静。
看着人死的这么快,陈母有些疑惑的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鼻息:“这药的效果有这么快吗?这才多久就没气儿了?”
陈文轩心里厌恶闻月嫣厌恶的很,连碰她一下都觉得恶心。
此时见母亲这动作,他心里丝毫没有刚杀了人的愧疚,反而是淡定的从床边站了起来,解释了一句:
“或许因为她刚生产,身体虚弱吧。”
这个解释好像也说得通,察觉到对方没呼吸了,陈母也不想再待在这个晦气的地方。
“真是可惜了这间屋子,比咱们原来的屋豪华多了,如今死了个人,日后怕是不能再住人了。”
“趁此时天黑,也别给她什么体面不体面了,直接找个人一副草席扔到乱葬岗吧。”
像闻月嫣这样闹得家鸡犬不宁的儿媳妇,就不配入坟,最好丢到荒郊野外,任由野狗撕食的身体才算解气。
只要人死了,怎么处理闻月嫣都好,陈文轩也并不在意这些。
于是顺势点了点头,同意了母亲的提议。
随后就往外走,召来了外头的心腹:“把屋里的人丢去乱葬岗。”
“是。”
外头的小厮应了一声,随后即刻就走进了屋。
强忍着鼻血中的血腥味,连带着床上的被褥一裹,闻月嫣整个人就被扛了出去。
眼瞧着人走了之后,陈文轩才皱着眉看了看这屋里的摆设,随后又找人来把这屋子都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