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鸟速度极快,尤其是从空中俯冲下来的时候更是快上加快,连刘一之前所在那个世界里号称“超过三秒就是病”的快枪手也望尘莫及,跟在屁股后面灰尘都吃不到。在刘一可以放慢对方动作的眼睛里,这只该死的大鸟也快到不行,刘一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简直是比闪电还要快,大鸟的攻击说到就到,刘一吸取上次的教训,这次直接拿出丑剑对付这只大鸟。时间不等人,刘一紧紧握住丑剑朝已经朝自己伸出黑得发亮的利爪的大鸟一剑劈过去,那个大鸟可能是看到飞剑那么脆弱也可能是对自己极度自信,并没有对朝自己劈来的丑剑有什么特殊反应,依旧只是随意扇动长了金黄色羽毛的双翅,想把丑剑轻松扇飞然后用利爪把眼前朝自己劈剑的“两脚羊”撕成碎片。
“铮~”伴随着一道道亮眼的火花,一阵刺耳的金铁交鸣声音传来,刘一感觉握剑的手隐隐发麻,同时不禁有些发愣。而刘一发愣的原因却非常简单:竟然没有一剑把大鸟的翅膀劈碎!但刘一依旧没有恼怒,他不禁有些喜不自胜,这只该死的大鸟双翅上的金黄色羽毛竟然如此坚硬,自己这把以往无坚不摧的丑剑竟然不能把这些羽毛劈开哪怕一点点!
要是没有记错,这只鸟双翅上的羽毛应该是丑剑遇到的第二个无法一剑劈碎的东西了,之前那个是得到参天剑和太极台的时候事情了,但当时只是一剑无法劈碎但多劈几剑还是可以的,而现在这些羽毛给刘一的感觉是始终都无法劈碎,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不管是不是错觉,刘一都觉得这些羽毛绝对是好东西,自己一定要想方设法地得到。
让刘一没有想到的是,这只攻击他的大鸟可能也不怎么轻松愉快,即便是它的双翅上的羽毛并没有被丑剑劈碎,但它却不敢轻易地再次发起进攻。刘一看着不再向自己发起进攻而只是不断盘旋像是在寻找机会的大鸟不禁有些疑惑,根本就搞不明白这种该死的大鸟怎么攻了一下就不继续攻了呢?关键是要是这只大鸟要是不进攻自己了,那自己如何才能干死它呢?刘一不禁有些苦恼起来。
“难道是丑剑吓着它?”刘一不断地寻找原因,左看右看都觉得罪魁祸首应该是丑剑,它太过于锋利,把那只该死的脚猪子鸟吓得不敢继续进攻了。这样一来,刘一除了一阵阵的懊悔一点别的办法都没有,但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那边师清的伤势如何谁也不知道,还有这么冷的天风雪又这么大他们姐弟俩到底能不能扛得住呢?刘一的脑海中尽是对师清二人的担心。
过了一会后,刘一总算是有些放下心来,原来他发现那只该死的大鸟并没有离去,而是不断地观察、试探着自己。刘一估摸着莫不是这只脚猪子大鸟是不是特别记仇呢?或者说是它实在是太饿了?但不管怎么样,只要它还没离去,刘一便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把这只鸟干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刘一表面上十分镇定,但内心还是焦虑得不要不要的。脑袋开始紧张而快速的思考,刘一直接开始了头脑风暴,不过尽管如此,好主意也不是雨后的蘑菇能迅速到处出现刘一自己也不是采蘑菇的小姑娘。
还没等刘一憋出什么好主意来,那只大鸟再次忍不住朝刘一袭来,刘一也不含糊,直接又是一剑朝大鸟劈去。又是一道道火花和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出现,刘一和大鸟再次相互扑空。
这下好了,经此一役,大鸟彻底地摆烂,不断在空中盘旋恶心刘一,但始终都不发起进攻。刘一倒是想主动进攻,但终究是“臣妾做不到”,主要是大鸟一直飞在空中,涉及到了刘一的知识盲区,只能看着大鸟干瞪眼。刘一自然是读过教员的《论持久战》,但现在却一点都不想来一场持久战,毕竟谁也不知道师清到底受了多严重的,也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
突然,刘一来了个“狗吃屎”,一把趴在雪地上。一直在高空观察着刘一的大鸟看到如此突然的变故,连忙扇动翅膀往后退了,似乎被刘一浮夸的表演吓到了。但大鸟也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空中盘旋着,似乎是在仔细观察刘一到底是什么情况。而一头趴在雪地上的刘一表面上装作体力不支倒下,实则是心生一计趴倒在地上引大鸟下来,但没想到的是积雪上竟然如此之冷,简直是寒气入骨,总有一种忍不住想要发抖的冲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一辛辛苦苦生生忍住想要发抖的冲动,正忍得十分辛苦的时候,却发现天空盘旋着的大鸟不但没有离开似乎忍不住想要冲下来。原来刘一虽然趴在雪地上,但是还是悄咪咪地使用神识观察着大鸟,希望这个大鸟会冲下来“捡尸”,然后自己就可以有机可乘。现在这只大鸟果然中计,刘一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但表面上却装得淡定无比,死命地忍住寒气刺骨的难受感觉,暗暗蓄力只待大鸟冲下来就一举收拾了它。
虽然那只大鸟确实谨慎,但也没办法在不落到地面的情况下就可以确定刘一到底是挂了还是假死,在观察了好久后终于朝刘一落了下来。当然,大鸟不愧是慎之又慎的家伙,即便自己饿了这么久,而且自己的猎物看起来死得不能再死,也还是谨慎得不要不要的。但它肯定不会想到事实上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猎物,毕竟刘一辛辛苦苦趴在雪地里并不是搞行为艺术,他确实是想打大鸟的主意,大鸟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的神识探查得一清二楚。
“刷~”大鸟谨慎而又谨慎地一下子冲了下来,但没有过一秒钟又一把腾空而起,然后又在空中盘旋一会,接着又冲了下来……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期间甚至还抓了刘一好几下,分分钟把刘一的手臂上抓出伤口,一时之间竟流血不止。
谁也不知道这只大鸟这样做到底累不累,但是刘一在心里已经把大鸟的全家女性亲戚问候了好多遍,还是用刘一的老家话问候的,诸如“脚猪子”“嬲你妈妈别”“妈妈的麻皮”之类的污言秽语都应有尽有。骂完后刘一还嫌力度不够,恨不得当场再发明一些词来痛骂一番,但一想起大鸟终究也只是这么个扁毛畜牲,还不值得自己绞尽脑汁来大骂特骂,想一想便觉得兴味索然。刘一真的没有想到这只该死的扁毛畜牲竟然如此的老奸巨猾,差点就着了它的道,简直是个脚猪子,要不是因为自己趴在雪地里太久冻得有些僵硬来不及反应便一定会立马暴露,踏妈的好险啊……
连呼侥幸的刘一现在特别沉得住气,连正在流血的手臂也不去管了,一动不动地趴在雪地里用神识“看着”大鸟的表演,心里暗自想道:“你就尽情撒欢吧,等下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到时你就知道错了,脚猪子!”
而大鸟反复试探了好多次后终于确定刘一这只“两脚羊”真的挂了,自己终于可以放心享用了。于是大鸟落到了刘一身边,但也没有立刻开始吃刘一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在纠结从哪里开始吃起。
“总算是落下来了,不错不错,不过不要着急,老子马上就让你爽。”刘一用神识观察到大鸟终于落到了他的身边,心里不由得一阵窃喜。不过刘一也没有立即行动,生怕狡猾的大鸟又在试探,他心想反正那么久的冻都挨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了。
等到刘一终于确认这只该死的大鸟不再是试探后,他连忙运起拓丹诀准备把大鸟直接收进丹田世界里,然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哪知那只大鸟似乎也终于想好了怎么吃刘一的身体,就在刘一刚刚运起拓丹诀的同时,大鸟竟然张开鸟嘴准备把刘一直接一口吞下去!
大鸟如此浮夸的动作虽然很是有些猖狂,但刘一丝毫不怀疑它真的能做到这个操作,只因为他发现这只该死的大鸟实在是太大了,嘴巴一张吞进个把人真的没有任何压力。这个场景实在是太吓人了,刘一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面临被一口吞进去的危险局面,而且自己在此之前竟然胆大妄为地和这只大鸟大战了好一会了,要是之前便如此形象具体地知道大鸟竟然如此巨大,刘一很是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有勇气和它战斗。但事已至此,已经容不得刘一退缩了,只能硬着头皮面对大鸟的血盆大嘴。
“朕操!实在是太踏妈的吓人了!”就在大鸟张大的嘴巴即将碰到刘一的时候,刘一终究忍不住破防失声叫了出来。但即便如此胆战心惊,刘一也还是照样运起了拓丹诀,如果现场还有第三人观战,那么一定会发现大鸟的嘴巴马上就要把刘一吞进去的一瞬间大鸟自己却不见了。这简直一点都不科学,按照正常情况,现在消失不见的应该是刘一,但实际情况是大鸟消失不见了。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科学,刘一现在的心情无比惬意,因为大鸟已经被他收进了丹田世界里了,而一旦收进到这里,那么就由不得大鸟了,只能老老实实地听刘一的指令。而已经被收进丹田世界里的大鸟现在却显得浑浑噩噩的,之前的嚣张和凶残一点都看不到了,仿佛它现在是世界第一的乖宝宝一般。
与刘一之前的计划不同,把大鸟收进丹田世界里后,刘一并没有立刻把大鸟杀掉炖肉吃。原来刘一受到之前驯服狗狗和狼群的经验启发,想试试看能不能把这只大鸟也驯服了,而对刘一来说此刻更重要的事情是先帮自己的手臂止血,毕竟自己手臂上有一个伤口正流着血总归是十分尴尬的事情,而且大冬天里伤口总是难以愈合,早点止血也有利于早点愈合。
“我的天,也不知道清姐和小胖子怎么样了?清姐还受着伤呢,希望不要有严重后果!”当刘一把手臂上流着血的伤口止住血后突然想起师清二人,不由得很是担心师清二人的安全来。于是,刘一也顾不上清理自己的手臂上的血迹,一溜烟地奔跑到山包的背风坡,心里不断祈祷着师清二人千万不要有事。
哪知道刘一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等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师清二人之前待着地方的时候,却发现此地之前燃烧着的火堆早已熄灭,也没有发现师清二人。脑瓜子嗡嗡响的刘一很担心他们二人出事,连忙拿出照明宝石来照明,仔细看了又看,但师清二人依旧踪迹全无。
“难道他们趁着大鸟和我对战的时机跑路了?”刘一很怀疑师清二人见缝插针溜之大吉,但内心却没有什么高兴的情绪,毕竟师清受伤不轻,即便是逃出去也走不了多远,或者即使真的跑得远远的了,师清也可能伤势太重引发不敢想象的不良后果。
借着照明宝石的光线,刘一扩大了搜索范围,这次却有了收获。虽然依旧没有发现师清和小胖子,但刘一却发现自己之前送给他们的法器马车静静地停在不远处。刘一连忙冲到马车面前,一边祈祷师清二人就在车厢里一边轻轻地打开车门,但直到车门完全打开,刘一也没有看到车厢里有任何人的存在。
既然马车还在这里,那说明师清和小胖子并没有离开,否则没有理由有马车不坐反而靠两条腿赶路,尤其是这种风雪交加的时候更加不可能这样,刘一迅速作出判断。但问题是他们两个人到底去哪里了呢?刘一不愿意脑补他不希望出现的场景,反而寄希望于继续搜索可以找到师清和小胖子。
又是扩大搜索范围一顿好找,但怎么也没有找到他们两个人,刘一不禁有些泄气与绝望地回到背风坡,望着满天不断狂虐的暴雪,只觉天地之间的人和事都是如此无趣和无聊,自己怎么挣扎好像都没有任何意义。
不经意间,刘一的眼神却一不小心瞟到之前的火堆所在位置附近有两个地方的积雪比周围高了不少,显得一点都不自然。难道?不会吧?刘一只觉大脑一片空白,疯了一般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