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在凌度的意识里评论：“乖乖，她就是个普通婆子啊，你这个药量下去，别说人了，就是那听不懂人话的昆虫都能对你忠心耿耿。”
    那婆子本来还很慌张，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等忠心丹一入肚子，表情立马变了。
    凌度揭开隐身符出现在她面前，果然控制了这个婆子之后，行动不受限了。
    平时这个小院里就凌度、楚晗和婆子，现在婆子变成了自己人，还能叫她帮忙传话，两人在副本里的自由度就高多了。
    “主人。”婆子的表情从不屑变成了谄媚。
    “还叫我五小姐就行，在外人面前别露馅了。”凌度直接吩咐她。
    婆子表情奇怪：“可是我怎么能对五小姐不敬？”
    楚晗听见动静也出来了，笑：“你以前不敬的时候多了，刚刚还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样子呢。”
    婆子的表情立马变得惶恐起来，匍匐跪下：“请五小姐恕罪！”
    凌度让她起来，然后说：“没事，在外人面前，尤其是梅姨娘和凌家主面前，你要像以前一样，千万不要露馅了。”
    “好的，五小姐。”婆子总算答应下来。
    楚晗想到之前凌度说的这个婆子和梅姨娘有亲属关系，于是问：“梅姨娘是你什么人？你知道她哪些事情？”
    婆子恭恭敬敬答道：“梅姨娘是我姐姐的女儿，我是梅姨娘的小姨，她的事情...不知道五小姐想知道哪方面的？”
    “就先说说你为什么被派来我身边吧。”凌度决定慢慢问，时间还很多。
    婆子有些不好意思：“我其实是张老爷，也就是凌夫人父亲的下人，凌家主把张家慢慢吞并之后，本来是打算把我们这一批原属于张家的奴才都处理了的，没想到梅姨娘异军突起，勾住了凌家主的心，还争气生下了儿子，原属于张家的下人互相之间多半沾点亲，就这样留了下来。
    从奴才变成主子之后，梅姨娘挺患得患失的，与凌家主把张家视为囊中物不同，梅姨娘把凌夫人视为假想敌，不光是你，前面四个小姐身边也都有梅姨娘派去监视的人，但是她们当时已经记事，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对她们洗脑不容易，只有五小姐年纪最小，最好洗脑，梅姨娘就把我这个她亲缘关系最近的人派过来监视你，顺便给你洗脑。五小姐果然被梅姨娘养成了唯唯诺诺的性子。
    前面四位小姐虽然不能洗脑，但是在梅姨娘的枕头风下，都被凌家主嫁给了人品不行却家庭情况不错能对凌家有帮助的人，用于发展凌家，反正凌家迟早也是留给她儿子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前面四位小姐当然不能反抗凌家主，只能老老实实嫁过去。
    就连五小姐你的婚事，背后也有梅姨娘的推手。”
    “？可是我的婚事是因为凌家货物丢失，凌家主为了周转的银子，才决定把我加入周家冲喜的啊。”凌度疑惑，紧接着马上反应过来，“你是说，那批货物丢失与梅姨娘有关系？”
    婆子老老实实回答：“梅姨娘和货物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但是那个上门的媒婆是梅姨娘派人过去暗示的。梅姨娘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知了周家大少爷病入膏肓需要冲喜，媒婆正在寻摸人选，她就让人暗示了接下这件事的媒婆，这才有媒婆上门劝说凌家主的事情。”
    凌度关注点却不在梅姨娘暗示媒婆的事情，而是她是从什么渠道得知周家大少爷需要人冲喜的。
    “不会周家大少爷生病也和梅姨娘有点关系吧...”凌度有点惊讶，这人莫不是个搅屎棍？怎么哪哪儿都有她。
    “那我就不清楚了，当时梅姨娘突然上位就很奇怪，你们也知道，作为大小姐的贴身丫鬟，自然不能长得太丑，但是也不能长得过于出色，至少是不能比小姐长得好，”说到这，婆子看了一眼楚晗，然后继续说，“梅姨娘和凌家主在一起的时候都27岁了，按理说如果凌家主想要找一个姨娘，为什么不找年轻漂亮的，而是要找一个27岁的、自己妻子身边的、已经自梳了的丫鬟？”
    楚晗被婆子看了一眼，本来很奇怪，但是联想到婆子口中的话，倒是明白了。
    凌度也明白了，小姐身边的丫鬟不能太漂亮，免得被姑爷看上，影响夫妻情分，而楚晗显然是极其漂亮的，之前说过，楚晗是一个长腿大波浪御姐美人，按照古时候的话来说，就是楚晗长得疏朗大气，眉目如画，身姿窈窕，只不过身高比这时代的女人高多了。
    梅姨娘是故意在五小姐身边安排一个漂亮丫鬟，就是为了让出嫁的小姐在为凌家做贡献的同时，又不能和姑爷关系太好，免得这小姐脱离自己的掌控。
    “我那四个姐姐身边梅姨娘也安排了漂亮丫鬟吧。”凌度用的是肯定句。
    婆子小心地看了凌度一眼，然后回答：“是的，不过前面几位小姐都不把梅姨娘安排的丫鬟当成贴身丫鬟，多半打发她们去干一些杂活，也只有五小姐你年纪最小。”最好掌控。
    根据凌度继承的记忆来看，之前的凌家五小姐根本不知道梅姨娘有这个意思，被pua惯了，人又比较怯懦，无法反抗梅姨娘和凌家主，不过原本的记忆里，楚晗替代的这个丫鬟是个忠心的，并没有那种爬床心思，所以凌度也很信任她。
    “继续，展开说说梅姨娘突然上位的事情，包括你们当时是怎么讨论的，下人之间有什么传言，一并给我说了。”凌度把话题拉回正轨。
    婆子这次思考的时间长了些，再怎么说，也已经是16年之前的事情了。
    婆子回忆了好一会儿，才说：“之前梅姨娘还是丫鬟的时候，名叫梅香。”
    凌度点头，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
    “她似乎是之前有个相好，就等着年龄到了放出去嫁人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没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