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之上已过数千里。
    随着几次变换方位，已经无法追踪，彻底消失。
    然而当他们停下，古长空望着眼前的黑衣人，缓缓开口。
    “为什么帮我？”
    “我辈修士，自当行侠仗义，如何看得惯以多欺少？”陆长生回答，倒是脸不红心不跳。
    古长空却道：“从没听过你陆长生是这样的人！”
    “这都被你认出来了？”
    这一次轮到陆长生震惊了。
    自己一身气息敛了干净，毫不谦虚的说，天神教主都看不透，多令人骄傲的手段，结果被人一眼看穿？
    “感觉！”
    陆长生：“？？？”
    “见你第一面，你给我的感觉就和所有人都不同！”
    “惺惺相惜？”
    “如同宿敌！”
    陆长生：“……”
    这天让他聊的，成宿敌了！
    敢情自己忙活半天是给自己救了一个宿敌回来？
    不过话说回来，他第一次见古长空也和其它人不同，只是没想到这居然不是单方面的。
    “行吧！”
    陆长生也不纠结了，宿敌就宿敌吧！
    古长空继续道：“你为什么救我？”
    “之前在城池里，你替我北地发声，算是欠你一个人情！”
    “这不算一个人情，我承了北地守路人一个人情，只是还他这份人情！”
    “你欠我师父？”陆长生看不懂了。
    这又是什么故事？
    古长空道：“我来天陨，是战尊说情，天陨守路人才让我过来！”
    “原来如此！”
    陆长生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这家伙想过来，结果罪无臣不让他过来，是看在顾千钧的面子上才让他来的。
    这样一想，倒也合情合理。
    只不过古长空道：“你若不来，我也能走，只是多付出一些代价，可说到底，是我欠你了一个人情！”
    陆长生张嘴，刚想说什么，却见古长空摊开手掌，一枚玄色的晶石出现在掌心。
    “我从不欠任何人因果，这是我玄地的玄晶，为天地孕育，其中蕴含大量神性物质，可助人修行，打破桎梏！”
    古长空倒是果断。
    然而看着玄晶，陆长生眼睛都直了，他听过这东西，比化神液还要珍贵，而且只有玄地有。
    他也是没想到，还能摊上这种好事。
    可他却还是没有去拿，而是道：“玄晶就算了，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什么？”
    “冥冥中我见到了你，走在一条古路上，四周漫天星辰，那是轮回路吗？”
    陆长生提出了问题。
    古长空闻言，眉头顿时一蹙。
    可犹豫了许久，他还是点头道：“按照世间的说法，是！”
    “我见到了两次，两次都是你？”
    “是！”
    “古路出现破碎，为什么？”
    “我在前行，遭到阻力！”
    “什么阻力？”陆长生接着问。
    一时间，古长空却沉默了，过了许久，他才开口：“有些事你不该问，我也不能说！”
    “为什么？”
    “自有事物束缚，哪怕知晓，却不能说，涉及到的因果事物，你我都承担不了！”
    古长空的话让人疑惑，却让人心悸。
    陆长生沉思，这是涉及到了什么？竟还有不能说的，让人更没想到的是，还有他陆长生不能听的。
    “那你去做什么？”
    “去取一些东西！”
    “取到了？”
    “取走了一些！”
    短短一句，陆长生越发茫然了，什么东西还要去那里拿。
    可是当他接着再去问，古长空却不回答了。
    他不说自己怎么去到的那条路，也不说拿走了什么。
    还是说他和自己一样，那些事物无法加身，所以他才亲身前往，去到那里拿？
    想起当时他呼吸之间，那些事物进入身体，却又流淌出来，看样子大概率和他的情况差不多。
    如果照他这么说，拿到了自己要的东西，所以两次见他，才会有所不同，第二次才会有光雾笼罩。
    这样的话，似乎解释了许多事情。
    接下来陆长生又问了许多。
    可古长空依旧没有再回答。
    最终，陆长生也不提了，而是问道：“在你走在路上时，有人从另一端走来，她……”
    “那是苏沐月，我遇见了她！”
    “她去做什么？”
    “不知道！”
    一时间，陆长生又迷茫了。
    按照之前的说法，此地留下了前世印记，可让人觉醒前世，那她是为了觉醒？
    在轮回路上觉醒，是不是有点瘆人？
    正当他思索时，古长空道：“我听闻你在北地的时候和她有怨，劝你一句，离她远点，苏沐月的来历太惊人，如果她真的复苏觉醒，无法想象该是什么样！”
    “嗯，听说了！”
    陆长生点头，不止一次，不止一个人提过。
    随着不断的了解，她越发显得神秘，很难想象这究竟是怎么一个存在。
    许多人都在提及她的种种，难道这世间真有轮回？
    陆长生费解，关于轮回，终究没有定论，也没有谁给出过准确的答案，一切显得虚无缥缈，可正是这样，所谓的轮回也越发的神秘，难以揣摩。
    突然间，他看向古长空道：“世间真有轮回吗？”
    “我不知道！”
    陆长生还想再问，他却直接道：“我要走了，你我不再相欠！”
    说着，他把玄晶塞进了陆长生手里，转身直接离开。
    此处无声，陆长生看着离开的背影，最后消失不见，眼神多了几分怪异。
    “这人还挺傲娇，硬要塞给我，都不给人拒绝的机会，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高冷的吗？”
    他喃喃自语，不过却也不再说什么，而是盯着手上的玄晶。
    仔细感受，其中蕴含的神性物质，令人失神，比想象中还要惊人。
    这么多这么浓郁的神性，这要是炼化，不得直接原地突破三阶虚神？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点后悔。
    “草率了，早知道不问那么多问题，让他多给我两颗就好了！”
    以前只是听说，现在才知道这玩意儿究竟有多好。
    “唉！”
    陆长生轻叹，怎么想都带着点遗憾。
    不过炼化这东西，他又能在短时间突破，正当他想着要怎么搞，远处小黑却来到这里了。
    看着陆长生，他欲言又止，眼神有着那么一丝的闪躲。
    “完成了？”陆长生开口。
    小黑点头道：“嗯，完了！”
    “老六呢？”
    “他没来！”
    “没来？什么意思？”陆长生不解。
    小黑道：“那什么，长生啊，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你喊我什么？长生？”
    一瞬间，陆长生震惊了，小黑可从没这么叫过他，冷不丁一听，怎么还感觉有点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