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冲进了山脉。
对于这一次行动,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黄大仙很强,化作人王之后,战力越发惊人,寻常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他拥有极速,就算真打不过了,逃跑也没什么问题。
至于老六,那就更不用担心,那老泥鳅,比谁都滑溜,但凡事情不对,扭头就没影了。
更何况,自己都来到这里了,天展会不来?
但凡自己想不开,天展都不会允许。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自己在问天阁的重要程度,甚至还要在这位第二道子之上。
如果他们要是知道自己身怀两方天地的印记,地位怕是直逼第一道子,甚至苏沐月都得先靠边让让。
就他现在的势力,还是很浑厚了。
小黄姜清影,这两位都是强的可怕,还有自己专属保镖天展,以及跟着天展混的一群人,没亿点实力,还真动不了他。
不过他这人还是比较低调的,刚一进来,就换上了战袍,穿行在山脉里寻找着怨灵。
他也不是那种不劳而获的人,每一次都是经过不懈努力的。
就像这一次,他打算自己猎杀,顺便还能磨砺一下自身。
想到这里,他闻着味道已经找到了一处。
那里有着一片山谷,山谷中传来嘶吼哀嚎,有磅礴的法力笼罩,震天的威势也不断弥漫,周遭动乱,久久不绝。
“挺多啊!”
陆长生一步踏出,转瞬来到了山谷上。
就在那里,有黑气缭绕,成片的法力掀动,一头头怪物冲霄而起,而在其中有着六七道身影,他们正在搏杀。
双方伴着激烈的战斗。
陆长生看去,其中有着三个九阶虚神,剩下的也到了八阶。
而山谷像是一个窝点,怨灵不断冲出,它们并没有太多灵智,一味的厮杀,不惧生死,所有不属于同类的生灵都会成为目标。
也有一些灵智不低,那却在少数,算是异类。
随着不断的厮杀,陆长生见到了山谷中有一些亮晶晶的东西,不出意外那应该是晶石了。
细细一数足足有着七八枚,这可比自己努力来的要快。
单是看一眼都觉得眼红。
“真不错啊!”
陆长生说着,向前又走了两步,正在考虑自己该怎么动的时候,山谷中,有人却突然感应到了什么。
一瞬间,那人豁然转身,目光对上了穿着一身黑袍的陆长生就这么站在那里,一双眼睛正静静望着,气定神闲,甚至还背着手。
陆长生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他没有收敛气息,还存在着法力波动。
毕竟这一次可是想要通过自己努力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大战准备,就按照上一次拍魔升那样。
将一身力量汇入烧火棍,尽可能不暴露,这种做法对上霸主不好说,对上普通九阶虚神,那问题应该不大。
想到这里,他都觉得自己身份不够用了,得想想其它办法,毕竟全力出手等于没穿衣服当着人家的面奔跑。
正当他思考着这些问题,下方出手的几人却突然收手,朝着外面退出来。
“该死!”
甚至于有人忍不住咬牙骂了两声。
陆长生挑眉,这算什么?自己可还什么都没有做,这就骂上了?
然而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就在那人骂完之后,所有人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毫不犹豫的转身直接跑了。
从一开始发现他到退走也就花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匆忙的不像话。
“这……”
突如其来的变故,陆长生都看不懂了。
甚至他挠了半天头都没想通,自己的威名传播的这么快吗?
可是不应该啊,自己这状态还什么战绩都没有,难道是当年黑夜狂魔的外号?
还是说,自己擒杀魔升的事被黎天阳添油加醋的传播了出去,所以这些人被震慑,见到自己果断就跑?
“嗯,应该是这样!”
陆长生点头自语。
现在的情况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了,这样来看,黎天阳办事还是不错的。
不过他也没有再多想,毕竟随着那些人退走,山谷中的怨灵只剩下他一个目标,已经冲杀上来。
“还得自己努力啊!”
陆长生说着,手中烧火棍出现,抡圆了就往下砸,成片的光辉掀动,他也是逐渐对这种厚重且凌厉的手感着迷。
原本就已经被那些杀的差不多了,就剩三头九阶虚神。
为了把稳,他还利用速度优势逐一击破,不让对方围攻。
不过他到了七阶虚神之后,寻常九阶虚神已经不是对手,哪怕是霸主也不是不能碰一碰,低调点说,五五开应该没问题。
很快怨灵被击溃,山谷沉寂,只剩浓郁的黑气弥漫。
陆长生踏入其中,拢共得手十一枚晶石,这个收获让人惊喜,比上一次快的多。
这一次他也仔细研究了一下晶石,格外坚硬,且其中蕴含着难以言说的能量,很奇特,只是他吸收不了。
可偏偏这东西是那场大造化的关键所在。
“这究竟是场什么样的造化!”
陆长生自语。
随着不断接触,他越来越好奇。
不仅如此,他还在考虑找个机会再提升一下自己,如果到了八阶虚神,遇上事情也要稳妥一点。
思绪落定,他转身离开继续去找怨灵。
毕竟这一次冒这么大风险,就是为了捞晶石。
随着他继续在山脉中游走,也遇上了一些怨灵,和之前情况差不多。
双方打的正起劲,结果在见到陆长生的时候,全都毫不犹豫的选择收手,转身离开时,果断的让人猝不及防。
陆长生从一开始的不理解,再到后来慢慢接受,甚至到了最后竟然理所应当的走到那里,连个动作都懒得做,就等着人家退避。
他也在打扫战场,收走了一枚又一枚的晶石,短短半天,收获了三十六枚。
这速度哪怕自己都没想到。
看着手上的晶石,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接受了这个既定的事实,却还是忍不住自语。
“这就威震四方了?会不会有点草率?”
他说着,又忍不住望向远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总是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