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顾卿一个飞奔,就跑回宅院,看到好些汉子在。
汉子不解地问:“大队长,你怎么回来的?不是说要到国公府干活吗?”
程顾卿离开后,张绍涛就告诉他们大队长不会跟他们一起回徐家村,她被临时聘请到国公府干活。
至于干什么活, 保密,大家不用问。
本来还想问的汉子听到这话后,便乖巧地不问了。都说保密肯定不能往外说,问了白问。
有些八卦的汉子找徐老大问,徐老大挠了挠脑袋说:“俺也不知道,俺问俺娘什么事,她也不告诉俺呢。”
大家看徐福兴好似真的不知道,也不找他问了。
至于去问张绍涛张大财务兼会计,汉子们没那么傻,张财务的嘴巴紧得很,说保密的事一定不会说出来的。
张绍涛心里想着就算问他,他也不知道啊,程顾卿根本没讲什么事呢。
程顾卿急匆匆地找到张绍涛,幸好还在,至于徐老大和黄山子等人不在。
徐福气领着好些人去看货,准备货比三家,看到物美价廉后再贩卖。
徐老大带着好几个汉子去城外砍柴,他们住在李夫人的宅院,什么都不做,挺不好意思的。于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曾鹏程领着几个人去书店街那边看,程顾卿给他支出银子后,曾鹏程立即跑出去买书,这是一个非常热爱读书的人,比他的好妹夫徐老三还热爱呢。
至于许芦根问程顾卿要钱,想采购药材。
目前村子的许氏医馆还算公中的,还未分出来,因为他们的路未修好,田里还一起管理,许大夫医馆的药材还是村里出的。许大夫只不过给村里打工。
张绍涛二话不说地给许芦根支钱。
药材还是大地方的好,大地方的便宜,难得来一次吉庆府,肯定要把能买的全部买回去。
他们人手多,就算一人背一袋,也能背回去呢。
张绍涛则在屋内做账本,刚给村里人支钱了,又给村里集体买东西,账单可要写得一清二楚。
张绍涛准备明天去购买口粮,后天去看望李太爷等一众亲朋好友,之后再逛两三天就回去了。
张绍涛把时间算得紧紧地,想着路上走快些,那么就能早点回到徐家村,在秋收前肯定能回到村里。
看到程顾卿回来,疑惑地问:“大队长,什么事?”
程顾卿早上到卫国公府里要到钱,中午就返回卫国公府,现在傍晚还未到,怎么就回来的?
程顾卿让未出去闲逛的汉子一起来听她收到的消息:“俺这次赶回来,是想告诉你们尽快离开吉庆府。恐怕过几天吉庆府会禁严,你们想离去都难。”
虽然李夫人没说,李世子也没有说,但从李小姐的只言片语和谈话中,程顾卿大概知道李家接下来要做什么事。
李世子准备来一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从群众来到群众去。”
先宣传一番提神香的危害,然后让吸食或者贩卖提神香的人自首,之后发动群众,让群众举报谁吸食,谁贩卖。
最后从源头查起,禁止种植鸦片。
虽然李世子不知道吉庆府有没有人种植,或者卫国公管辖的地段下有没有种植。但李世子都假设吉庆府已经有人种植了。
所以需要百姓相互揭发,相互检举。
如果亲自来坦白自首,情节轻微,真诚悔过,检举立功者,可减轻或免予处罚。
就像李小姐的小姐妹,她们也不知道提神香的危害,只要她们坦白自首,真心悔改,诚意戒毒,不再吸食就可以无罪。
向举报提供线索之人,如果确定真实,可以获得嘉赏。
李世子针对毒品的种、运、制、贩、吸等环节的实际情况,采取“力劝两头,断斩中间”的策略,即规劝吸毒者不吸、种者不种(包括强制铲除),重点卡断流通环节,着重打击制毒贩毒。
看来李世子是准备直晃晃地开展禁毒活动了。
程顾卿不知道李世子为什么这么做,但确定的是吉庆府往后的日子会不安稳。
这一过程难免会出人命。
程顾卿把大概的情况告诉乡亲们,眉头紧锁地说:“你们最好明天离开吉庆府,如果实在不行,就后天离开。不要继续留在这里。”
程顾卿一来怕徐家村的人被莫名其妙地牵扯进去禁毒活动,二来担心他们走得晚,出不了城,被滞留在吉庆府。他们还要赶着回去秋收呢。
徐家村的汉子看过福寿膏的危害,也看到瘦麻杆三兄弟的鬼模鬼样。
李世子要禁止吸食福寿膏,他们就算大字不识,也赞成这种做法。
虽然他们的亲人中没有受害者,但看过三兄弟无可救药的模样,都知道福寿膏这东西害人。
其中的一个汉子紧张地说:“大队长,俺们不会有事吧。俺们还是早点离开吉庆府,回徐家村好了。”乡
亲们又不是傻子,城里一有风吹草动,需要回乡下躲着呢。
接下来吉庆府肯定会动乱,一乱坏人就有可乘之机,他们还不想被殃及池鱼呢。
程顾卿看到大家紧张的样子,赶紧地安慰:“不要怕,俺们肯定没事。俺们是良民,这些事又不关俺们的事,何况俺们住在李夫人的宅子,可安全了。”
这时候乡亲们想起他们是住在贵人的宅院,瞬间安心不少,也没那么慌张了。
张绍涛明白程顾卿的意思,是希望徐家村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虽然他们这种小角色,不会引来怀疑,但留在是非之地,总归不安全。
何况他们可赶着回去秋收呢,家里的粮食可重要了。
张绍涛二话不说地答应:“大队长,我明白了。明天没办法启程,只能后天一早启程。我们后天就走。”
程顾卿跟大家又商量怎样走,走的过程怎样安排。幸好徐家村有经验,加上上百号人一起走,他们不找别人麻烦已经谢天谢地了。
程顾卿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急匆匆地跟徐家村的汉子告辞,急匆匆地跑回国公府。
既然答应陈嬷嬷快去快回,那一定要做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