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娘已经来徐家村一段时间了,看到月娥的大肚子,觉得人生有依靠了。
微微一笑地说:“其实福松不差,只是以前还小,性子不稳定,现在成亲了,快做阿爹了,自然跟以前不一样。哪里是月娥的功劳。”
月娥娘哪里敢说自家闺女教夫有方,只能把徐癞子的改变推出去,完全是徐癞子自己变了性子。
不过说真癞子这个女婿除了懒一点,丑一点,其他还可以。
就刚才抓了一把爆米花还想着给月娥吃,就像当初自己的相公省吃俭用都给她们母女。
月娥娘看癞子戴上十层滤镜,觉得这个女婿非常不错。
婆子们对癞子进行一番议论,探讨他为什么转了性子,比以前好很多了。
徐麻子这边给娃子分爆米花。小娃子早就排成两条长长的队伍,一人只分两个,一塞入嘴里就吃光光了。娃子又吵着吃,实在太香哩。
程顾卿笑着说:“好了,尝到味道了。俺们要做下一锅了,你们可要站得远远,要不然会爆炸,炸到你们身上,可疼了。”
第一锅霹雳吧啦的声音的确把娃子吓了一跳,娃子听到命令后,立即退后了好几步。
徐二妞心急地喊:“阿爹,这次要弄多些,俺还要吃米花。”
一个娃子两颗,只吃个味道,小娃子都好想吃多些。
连不贪嘴的文博也说了:“麻子叔,米花好香哩。我很喜欢吃。 你快做些,我可要拿给夫子吃。”
文博这么一说,不远处跟徐秀才等人聊学问的张夫子听到后,感动地说:“赤子之心,至诚之道。这娃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意思是比徐老三优秀多了,张夫子可喜欢文博了。
徐秀才点了点头说:“张夫子,文博这小娃子的确不错,这么小就喜欢读书了。是个好苗子。”
张夫子笑着说:“文博的确是好苗子,可以重点培养。文贤也不错。徐秀才你培养得很好。知识扎实,学习刻苦,是个喜欢读书的好孩子。”
于是徐秀才又跟张夫子聊起学堂的学子了。
张夫子建议徐秀才带着文贤到城里读书,看一看城里有没有更有优秀的夫子,表示自己学识有限,不想耽误文贤。
徐秀才摇了摇头说:“现在世道不稳定,上元县又不是好地方,这里教化非常一般。好夫子都在吉庆府,我们这里哪里那么容易找。张夫子,多谢你的用心。”
张夫子苦笑地说:“哎,没办法,哪里都不安稳。天下分分合合,也不知道何时能安定下来。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再次看到科举。”
张夫子是没机会继续科举,但他有学生,他希望学生能继承他的愿望去科举。
徐秀才摇了摇头,苦闷地说:“张夫子,莫想那么多,见一步走一步,想得多,也赶不上时势的变化,一天一个样,我们只能活在当下。”
徐秀才和张夫子的担忧完全没有影响徐家村。
今日是个开心的日子,值得庆祝的日子。
徐麻子一锅一锅的爆米花出炉,娃子吃得口水都流下来。
娃子的大衣兜装得满满的,一粒一粒地塞入嘴里,吃得那一个香甜。
一麻袋的玉米粒能做很多爆米花,娃子分到后,就分给大人吃。
汉子们尝了尝,黄毛七赞赏地说:“麻子,你这手艺好啊,俺还是第一次吃过这么好吃的爆米花。”
汉子们对徐麻子的手艺赞不绝口。看着他现在制作,放些油糖之类的,炒着炒着就做出来了,真厉害。
汉子夸好吃,妇女婆子也夸好吃。
陶寡妇抓了一把,吃了一颗,对着徐麻子媳妇说:“二妞她娘,你家麻子手艺真好,你以后可享福了。”
陶寡妇瞄了瞄二妞阿娘,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嫁给满脸麻子的徐麻子。
二妞娘笑了笑说:“呵呵,什么有福。只不过二妞他爹运气好,机缘巧合地去了国公府,所以才学到的好手艺。要说二妞她爹,最感谢的就是程婶子。还是程婶子发现他无师自通的好厨艺。没有程婶子,二妞她爹哪里有今天。”
当初程顾卿安排徐麻子做饭,做着做着就发现徐麻子的天赋了,于是才成就今天的徐麻子。
迷妹刘婆子赞同地说:“大壮他奶眼光的确很厉害,看人准。”
于是大家有说起程顾卿当初如何让徐麻子做饭,徐麻子一直很抗拒到最后无师自通,做的饭菜香甜可口。
老头们也感叹徐麻子的手艺好,吃着香甜脆口的爆米花,老头们聚集在一起东扯西扯。
徐家村难得有如此悠闲的时光。
不过一群老头还是最关心地里的活计。
七叔公说到:“等开春了,俺家打算种一季黄豆,俺们的地没什么肥力,可要种黄豆养地。”
七叔公之所以敢这么做一来是因为有粮,二来是因为有钱。有粮有钱就不着急种粮食,可以种些黄豆来养土地。
听七叔公家里说不种地蛋子,大家有点犹豫了。
徐老头问道:“七叔公啊,你不种地蛋子吗?俺们种地蛋子,能卖上好价钱呢。”
因为种地蛋子,徐家村家家户户发了财,大伙自然想再种地蛋子去卖。
钱谁嫌多呢。
七叔公摇了摇头说:“地蛋子的确能卖钱,但大壮他奶不是说了吗,地蛋子越种产量越少,而且还非常烧地。俺们种了两批地蛋子了,不能再种了,必须要养一养地了。俺们继续种地蛋子,怕来年的地没有肥力,再也种不出其他粮食了。”
这也是大家担心的问题。要是以前肯定饮鸩止渴,先吃上饭在说,不用管地肥不肥。
现在可不一样了,徐家村吃饭问题已经解决了,该长远考虑问题了。
村长找上徐斗头和徐老二问一问,他们在军营种地蛋子,留在军营搞什么研发,他们应该最清楚。
徐斗头说道:“军营种了很多地蛋子,恐怕价格不好卖了。而且俺们的地的确要肥地了,这地蛋子,怎么说呢,俺的确感受到烧地,不能连续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