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人伦悲剧(12)
作者:用户85816982   季时茜最新章节     
    南老夫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认为的最具有威胁力最危险的南丰、许柏豪的身上,就忽视了南丰院子里负责守卫的兵士,那些兵士早已经潜到南老夫人的身后,可以随时拿下南老夫人。
    兵士没有动手是因为南丰没有下达动手的指令,对南丰来说,南老夫人已经是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了,所以南丰根本不着急,冷静地看戏,南丰想要看看南老夫人究竟能凶恶到什么程度。
    看着南老夫人为了拿到许柏豪手里唯一的证据毒方,不惜要掐死自己的亲生女儿,拿到毒方后又不惜逼迫昔日的情人许柏豪自杀,达到杀人灭口的目的。
    南丰朝潜藏在南老夫人身后的兵士发出指令,自己答应了许柏豪,他把毒方给自己,自己放过他与素心平安离开上京。
    兵士得到指令立即飞身上前控制南老夫人,南老夫人发现危险,立即把手里所谓的毒方塞到嘴里,咽下吞到肚子里。
    被兵士控制的南老夫人大笑说道:“毒方已经被我咽到肚子里,你没有证据,能奈我何。许柏豪、素心的事,我是不会认的,你也不想让天下人都知道,我背着南铁牛偷人,还生下一个女儿,然后又让你娶了我那个为妾,毕竟在外人眼中,我是你的亲生母亲……哈哈~”
    南丰看着大笑的南老夫人“哈哈哈~”笑起来,笑的比南老夫人还要响亮,盖过了南老夫人的笑声。
    南老夫人不悦说道:“南丰,你笑什么?”
    南丰止住笑,不慌不忙地说道:“老太太,你急糊涂了。你忘了,许柏豪被我抓奸在床关到柴房时,浑身上下一件衣裳都没有。
    他身上现在穿的衣裳是我命人随手取来的,那都不知道是谁的衣裳,你吞下的纸条鬼知道是什么?”
    这时,一个兵士突然喊道:“老太太,许大夫身上那衣裳是我的,你吞下去的纸是我上茅厕用剩下的手纸。”
    醉红尘那的手纸,好不容易去一趟醉红尘,多拿了两张,没舍得用,揣兜里几天了,让许大夫用上了。
    “什么没舍得用,是你最近上火,去了茅房拉出来……哎!你今早跟我要的巴豆,是用那纸包的吧。”
    “嗯,是啊!纸那么金贵的东西,我哪里舍得花钱去买啊!我又不识字,就前几天去醉红尘三号楼见识时,在茅厕……”
    “什么茅厕,人醉红尘那叫洗手间。”
    “对,洗手间。别管叫茅厕还是洗手间,反正就是去……”
    南老夫人突然大叫,让押着她双手的兵士放开她。兵士们心中一惊,但他们只会听南丰的话,所以并没有理会南老夫人的叫喊。
    南老夫人心中又气又急,她突然放了几个臭屁,押着她的兵士忍不住说道:“老太太这是吃啥了,臭死了……不好,这老东西像似拉裤裆里了……哎!老太太晕死过去了。
    将军,这……”
    南丰嫌恶地看了南老夫人一眼,然后命令道:“把她带到地牢去,交给她院子里伺候的那些人,放一个人回这老东西的院子那拿一套干净的衣裳给她换上。”
    负责把南老夫人送去地牢的两个兵士边走边说话,“我就说那巴豆很厉害吧,老东西只吃了一点,就一泻千里了。”
    “哟!你还拽上词,还一泻千里,你知道那一泻千里是啥意思吗?”
    “不知道,不过给我巴豆的老郎中,他是这么说的,那老郎中是我们村唯一识文断字的人,还是个秀才,所以他说的准没错。”
    “什么没错,那巴豆我都吃了,啥事没有。”
    “不可能啊!这老太婆不过是把你包巴豆的纸吞了,只这么一会就有反应了……”
    “你等等,莫非真像村里老人说的,我肚子的肠子弯弯绕太多,不像别人是直肠子……
    不行,我这会肚子疼,我要去茅厕……”
    “喂,你去茅厕了,我这一个人怎么办?”
    “你扛着她去地牢的吧,这老太太看着瘦,没几两肉,你扛的动……”
    “扛着去?”兵士看了一眼南老夫人,若是平时,自己就扛了,可这老太婆拉裤裆里,自己才不要扛呢,于是对着走远的兵士喊道:“你拉完了早点回来,我在这等你。”
    ……
    南丰对许柏豪说道:“本将军这就派人随你去取毒方,毒方到手,本将军便派人连夜送你与素心出城,你们离了上京以后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以后再外头见到本将军,也躲着走。
    南老夫人有句话说对了,南老将军的死,你也有份,所以以后再你再让本将军遇上,本将军就会与你算这笔账。”
    许柏豪忙应是,离开时不放心转头看素心,只见素心被南老夫人掐的半死的素心还没缓过来,而嬷嬷趁着素心没缓过来,便麻利的给素心穿上衣裳。
    许柏豪:“南将军,我可否先看看素心在随人去取毒方。”
    南丰点了点头,心里想当时自己把许柏豪和素心关在一起,就是为了让他们狗咬狗,让他们在死前互相攀咬,说不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结果素心与许柏豪却没有相互攻击,看来素心与许柏豪彼此还真有些情意,可他们的关系却是亲父女……
    “啊~”素心突然尖叫起来,一把推开靠近的许柏豪,紧接着素心竟然发疯拉扯嬷嬷刚帮她穿好的衣裳,这一幕太突然,没人来得及去阻止素心,素心很快又光着身子了,然后便笑嘻嘻的往外冲,这时许柏豪反应过来了,赶紧站起身去追素心想要拦住素心,结果素心看到许柏豪追来,又是一声尖叫。
    许柏豪止住了脚步,看来是自己刺激到了女儿素心,她虽疯了,可还是记得他们乱伦的事情。许柏豪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拦着她,再不拦着,她就跑出去了。现在外人眼里,她还是将军的小妾,这要让她这么跑出南家,那将军的脸面就丢光了。”
    “你说的轻巧,你怎么不拦啊!这光着呢,这手往那放,眼睛往那瞧啊!”
    “跑了跑了……”
    南丰看着手足无措的几个下属,果断出手,用石头做暗器击中素心,素心应声倒地。
    许柏豪:“素心~”许柏豪连滚带爬地去到素心身边,把自己拾起的衣裳盖到素心身上,抱着头蹲在一旁痛哭。
    南丰:“许大夫放心,她只是晕了,没死。你这就带我的人去取毒方,然后趁她没醒把她带走吧。”
    许柏豪止住哭,站起身,应了是后,由两个兵士跟着离开了南家。
    ……
    春满楼门前,两个兵士面色阴沉地盯着许柏豪,其中一个兵士用力推了一把许柏豪,厉声说道:“许大夫,你是不是耍我们?戏弄南将军?”
    许柏豪忙不迭地摇头,脸上陪着笑说道:“不敢,不敢,两位小将,切莫动怒,容许某细细说与两位听。”
    另一个兵士似笑非笑地看着许柏豪,说道:“不敢?许大夫莫不是告诉我兄弟俩,这春满楼是你家。”
    许柏豪赶忙说道:“两位小将误会了,这是春满楼,不是许某的家,是这么回事,春满楼里面有位老鸨是许某的同乡亲戚,这毒方是要紧的东西,我怕放我那不安全,就把它交给了这位同乡亲戚帮我保管,许某想着若自己有什么不测,被人害了,我那同乡亲戚也能拿着毒方找到南将军,让南将军给我报仇不是。
    两位小将随我来,我这就带两位去取。”
    两个兵士对视一眼,同声说道:“那许大夫带路吧。”
    许柏豪对两个兵士说道:“两位小将,咱们走后门,这前门是做生意的地方,人多眼杂,容易被人发现。”
    两个兵士点了点头,随着许柏豪往春满楼后门走。
    许柏豪领着两个兵士来到春满楼的后门处,让两个兵士在原地等待,自己走上前去,与守在后门处的龟公搭话。
    龟公与许柏豪嘀咕了几句,然后点了点头,为他打开了后门,许柏豪招呼两个兵士从后门进入了春满楼。
    许柏豪带着兵士们在走廊里穿梭,最终来到了一个房间前。许柏豪让两个兵士在房间里稍作休息,还给他们泡了茶,让他们在这里等他回来,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寻老鸨取毒方。
    两个兵士不太放心,表示南丰曾要求他们至少有一个人要跟着许柏豪,不能让他离开他们的视线。许柏豪有些为难,他告诉兵士们,他与春满楼的老鸨约定好了,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去取毒方,老鸨就会交出毒方;如果有人陪同,老鸨就无论如何都不会交出来。
    两个兵士听了,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其实南丰并没有要求他们一定要盯紧许柏豪,不许许柏豪离开他们视线的吩咐,是他们担心许柏豪会逃跑或者随便拿个草头方糊弄人。
    许柏豪也看到两个兵士的犹豫不放心,便一再表示自己不会跑,自己能跑哪去,城门已关,而且女儿素心还在南家,他自己一个人是不会跑的。“南将军已经同意拿到毒方,就派人送许某与女儿出城,许某怎么会跑呢。”
    “好吧,就信你一次。许大夫,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为难我们兄弟俩。我们兄弟俩可是粗人,你若敢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被我们抓到,免不了一顿打,你的女儿素心就死定了,还有你与南老夫人、还有你女儿素心姨娘的那点丑事,就都瞒不住了。”
    许柏豪说道:“两位小将放心,许某不会耍花样。”
    ……
    许柏豪一个人在老鸨的房间里等着老鸨回来,去寻老鸨的人离开没多久,房间外走廊就传来脚步声及老鸨与人打招呼说笑的声音,没一会老鸨就满面春风地推门进入房间。
    许柏豪看到进来的老鸨,脸上露出了委屈心酸的表情,跪着走向老鸨喊了声娘眼泪就流了出来,老鸨方才见儿子的好心情没了,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老鸨看许柏豪这样知道出事了,扶起许柏豪说道:“福头,儿出了什么事?”她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和担忧。许柏豪抬起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他将自己与南老夫人偷情生下女儿素心、后又因不知女儿素心的身世,与女儿乱伦偷情被南丰抓奸在床的事简短与老鸨讲述了一遍。
    老鸨听完哭了一会,就把许柏豪交给自己保管的毒方找了出来,交给许柏豪说道:“儿你与素心先走,离了上京后先找个地方安顿等等娘,娘把这生意转人后,就去寻你们,咱们回老家,买几亩地,娘守着你们过日子。”
    许柏豪擦擦自己的眼泪,又拿出干净的手绢,帮老鸨擦擦眼泪,一边擦边安慰老鸨:“等回了老家,娘你在家里帮儿看着素心,儿子到外头给人看病赚钱给你养老。娘,福头对不住你。
    你当初把儿送走,后又花了大把银子让儿到药铺里做学徒,想着让儿学门手艺,让以后儿子孙子都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做人,儿却走了歪路……”
    老鸨:“这不怪福头,我儿。是娘做的这营生造孽……不说这个了,福头,一会你到后院时把月娘带走,这是月娘的卖身契,让她给你做个妻吧,她把自己的脸毁了,保了自己的清白,她身子还是干净的。你一个男子,没办法照顾素心,带着月娘吧。”
    许柏豪连连应是,老鸨拿出一件旧坎肩让许柏豪穿上,告诉许柏豪,自己这辈子赚的银钱大部分都缝在这坎肩里了,让他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把坎肩脱下。
    ……
    许柏豪把毒方交给兵士,其中一个兵士拿着毒方看了好一会没说话,一旁的另一个兵士性急忙问道:“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这确实是一张药方子,不过我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许大夫,你可别耍我们兄弟俩。”
    “两位小将,许某没耍你们,这确实就是那张毒方,只要把它与南老将军当年那张真药方一比对,就知道其中的玄机,就能证明南老将军确实是被人下毒害死的。”许柏豪说道。
    “再信你一次,走吧。”
    哎!等等。
    许大夫,她是谁?”
    “这是许某新买的媳妇……”
    “不错啊!可以啊!就进去那么一会,多了一个媳妇。”
    “许某一个男子,不能近身照顾女儿素心,所以……”
    “行了,咱们不管你这闲事,走吧,将军等着咱们回话呢。”许柏豪听了兵士的话松了口气,忙对一旁的月娘说:“跟上,一会到了南家,你就在南家门外等着我,等我见过南将军,就把女儿带出来,你替我照顾她,她病了,人糊涂了,你可要看好她。
    还有到了南家不要乱看也不要乱说话。”
    南家,南丰看着兵士带回的那张药方,没看出什么名堂,放下药方看向许柏豪,许柏豪明白南丰的意思,赶紧做了解释。
    这药方上乍一看是没有问题的,里面的东西都没有毒,正常人吃了没事,但是给南老将军吃就是致命毒药。
    许柏豪说道:“药用对了是药,用错了是毒,有的药看着一样,可炮制的方法不一样,药性就不一样,这里面的学问大着水深着呢,所以说大夫的心只要歪那么一点,就能杀人于无形。”
    南丰讽刺地笑了起来:“这一点许大夫可是深谙其道。”南老将军不正是就这样让你许大夫与南老夫人这对奸夫淫妇给毒死的。“许大夫,我已经把你女儿素心带走了。记住我说的话,这次饶你与你女儿一命,下次若遇上我可就不会再饶你性命。”
    许柏豪忙应是,然后道:“许某斗胆再求南将军一事……”
    南丰眉毛一挑:“许大夫,确实很大胆,与本将军的小妾你的女儿通奸,本将军刚饶你一命,你还敢有所求。”
    南丰这话让许柏豪羞愧得想要撞死当场,可是他不能死,他若死了,羞愧疯了的女儿怎么办?
    南丰见许柏豪还有几分羞耻之心,想着许柏豪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便发了善心,把素心的卖身契拿了出来递给许柏豪。
    许柏豪看到南丰递过来的纸,本以为是让自己签供词,接过来一看,竟然是自己女儿素心的卖身契,又落泪了,许柏豪收好素心的卖身契,再次给南丰道谢后跟着南丰安排的人背着女儿素心离开了南家。
    “将军,嬷嬷给那老东西换好干净的衣裳后,老东西就醒了。
    依我看方才老东西是拉裤兜里羞见人装晕的。
    这会在地牢里闹要死要活,怎么办?”
    南丰听属下兵士的禀告也皱了眉头,南老夫人有诰命在身,现在不能让她有事,不然圣上那可不要交代,可也不能把人放回院子里关押,太便宜她了,就在南丰思索这怎么办时,看到了院子里桌上放着的水壶。
    兵士等了半天,没听到南丰的回答,便看向南丰,见南丰在看院子里的水壶便说道:“那壶里被老东西下药了。”
    南丰听到这话露出笑容,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