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夸得心情舒畅,楚明笑意满满地转过头去看矶上海藏:“怎么样,矶上先生,你现在想好了吗?”
横沟重悟同样目光炯炯地盯了过去,他也想见识见识哥哥口中嘴炮王者的风范。
矶上海藏满脸的胡子很好地掩盖住了他的神色:“想好什么?我离川端先生那么远,究竟要怎么给他下毒呢?”
楚明捏起他桌上的毛巾,轻轻抖开:“当然是用这个,你毛巾上为什么会有川端先生擦拭裤子的痕迹呢?是不是——你用自己的毛巾去换了他的毛巾?”
矶上海藏没想到楚明一针见血直接指出了问题所在,确实如横沟警官所说,这个少年果然观察敏锐目光如炬。
“可万一是有人想陷害我呢?刚刚那么混乱,万一是有人趁乱把这个毛巾放在我这里呢?”矶上海藏神色冷静,似乎早就想好了说辞。
见他不肯松口,楚明轻轻笑了笑:“其实吧,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们这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了,经过这么多次的案件,很多犯人都喜欢趁现场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处理凶器或者证据,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寻找刺激。因为经历的多了,所以每次发生命案,现场开始混乱的时候,我都会把这一切拍下来,就是为了你们这些喜欢找我要证据的凶手。”
楚明打开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川端先生刚刚倒下的时候,现场很多人都站起来往他那个方向走去,一直到毛利小五郎示意众人散开后才离开,而就在这群人中,楚明点了点画面中拿着一条毛巾跟川端四朗面前毛巾交换的,恰恰就是矶上海藏。
“矶上先生,刚刚那么混乱,是有人控制了你的四肢来交换毛巾的吗?”楚明揶揄他。
矶上海藏不吱声,他知道自己这是输了,伸出手任由横沟警官拷住他,往外走的时候,他还是停了下来,盯着柯南目光柔和而歉疚:“我想杀的人是川端四朗,当初要不是——”
楚明直接打断了他的输出:“说重点,我没空听你啰嗦。”
“……”矶上海藏被楚明一打断,只能老老实实地继续开口:“我把毒涂在了转盘下面,只要转动转盘手指上就会粘上毒药,回头记得给小弟弟洗个手,别让他拿着东西直接塞嘴里……”
楚明点了点头,示意柯南赶紧先去洗手,此时的小兰已经意识有些模糊了,整个人都有些东倒西歪的。
等把小兰送到医院的时候,小兰已经失去了意识,平时灵动的双眸紧紧地闭着。
柯南心疼地陪同在一旁,时不时用手测试一下小兰额头上的温度,看看她退烧了没有。
小兰闭着眼睛,嘴里却在不停地呢喃着什么。
楚明竖起耳朵仔细地听了听,勉强能够听清楚她在说什么:杀一个人也许需要动机,但是救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这应该就是工藤新一在美国的时候,救起贝尔摩德所扮演的公路杀人魔时对他所说的话吧。
也正因为那件事,一直觉得天使从未对自己为微笑过的贝尔摩德深受触动,把小兰当成了拯救自己的天使,也把工藤新一这个故友之子放在了心尖上保护。
医生给小兰挂上吊瓶,对着毛利小五郎小声埋怨:“你女儿这是因为太累了,风寒入体,这才导致的感冒。下次可别让她这么累了。”
毛利小五郎连连点头,楚明也觉得有些小兰太累了,最近她又要忙学业考试,又需要忙社团,还要管一大家子的吃喝,偶尔还要去接醉酒的老爸回家,现在还多了一个小鬼要照顾,当然会很累。
这么一看,小兰也太可怜的吧……
等吊瓶挂完,小兰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的时候,柯南正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她额头上测体温。
“小兰姐姐退烧了。”柯南站直身体,满眼兴奋。
“啊你终于醒了小兰,医生说你这是太累了,下次千万别被课业和社团弄得两头忙。”接着,毛利小五郎似是无意的开口询问:“对了,你刚刚昏迷的时候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什么救人是不会考虑太多的……”
小兰一骨碌坐起来,满脸通红:“不行,爸爸你别说了,那是我一直想——”
话没说完,她懊恼地住了嘴,和旁边突然缩到床边只露出半张脸的柯南一样,脸通红通红的,就差冒蒸汽了。
她僵直地躺回床上,拉好被子:“这句话是我的座右铭,以后爸爸不要再说了!”
看着明显在害羞的两人,楚明笑着告辞,先回了家。
他把今天拍的有关小兰的视频发给了贝尔摩德:“看,姐姐,你有个小粉丝呢~”
贝尔摩德诧异地点开视频,就看见视频中被她当成一束光,奉为天使的女孩笑意盈盈,满眼星光,眸中满是憧憬:“……我最喜欢的影星就是莎朗·温亚德,她真的非常了不起,不仅演技精湛,而且待人非常和善,当年我有幸和她见了一面,当时的她……”
贝尔摩德看完了视频,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她立刻保存下视频,手指不自觉的附上视频中女孩的脸颊,将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将女孩夸赞她的话听了又听。
这是她的天使对她的评价呢。
良久,终于从激动中缓过神来的贝尔摩德,突然开始胡思乱想,格兰伯奇为什么要把这个视频发给她?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刺激她露出马脚?
她斟酌良久,才发了一条消息:“这不是那个侦探的女儿吗,怎么,你想对她动手?”
万一格兰伯奇真的想要动手,自己该怎么保住干儿子和自己天使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