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的身份特殊,他的自卫反击,远比普通人的自卫反击尺度大很多。
所以,只要伍永良和方庆天敢对他动手,那么他便有理由将这两人处死。
双手挣脱绳索的捆绑,陈平瞬间掐住了两人的脖子,然后微微用力。
只消这两人喉管破碎,死亡便是定局。
然而,不等陈平捏断这两人的喉管,审讯室的门便咔嚓一声,被人一脚踢开。
一群治安队员气势汹汹的闯进了审讯室,人手一支特大号的暴雨梨花针,针孔抬起,对准了室内的所有人。
伍永良和方庆天见有人进来,当即扯着嗓子大喊,“救我,救我!”
“这个家伙想要杀人!”
“快把他拿下!”
治安队员们却一动不动,根本不听伍永良的号令。
一名方脸大汉跟着治安员们走进房间,方庆天顿时眼前一亮,大声道,
“薛明镜,快,快救我!”
省城武盟里面的主审官有很多,最着名的便是方青天和薛明镜。
只不过,方青天并非真青天,薛明镜却是真明镜。
但凡薛明镜审理过的案子无不是证据确凿,有理有据,就算是原告被告,也全都心服口服。
薛明镜望着陈平,沉声道,“年轻人,我不管你跟方庆天和伍永良有什么恩怨,现在,我要调查这两人徇私舞弊,迫害陈硕的案件。”
“我希望你放开他们,交给我带走!”
“你若是有什么恩怨,可以另行起诉!”
薛明镜声音不大,但是语气中自有一股威严。
陈平淡淡道,“如果我不呢?”
薛明镜道,“今天我带来了八名治安队员,每人手中一支特级暴雨梨花针,我希望你不要为了自己的私怨,丢了性命!”
陈平问道,“陈硕的案子早就定了,为什么你会突然开始调查?”
薛明镜倒是没有隐瞒,解释道,“因为我刚刚接到盟主的通知,他手里有新的证据,可以证明伍永良和方庆天在办理陈硕案件的时候,有徇私舞弊的行为。”
陈平眯起眼睛,不由得一阵冷笑,“钱宝兴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眼见事情瞒不住了,干脆挑明了等候判决。”
“如果我所料不错,就算是这件事落实了,伍永良和方庆天,也不会死吧!”
薛明镜点点头,“不错!”
“按照大唐律法,徇私渎职,可判处三到五年有期徒刑。”
“情节严重者可判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陈平接口道,“所以,他们直接害死了一名小姑娘,差一点又间接害死小姑娘的父亲,仅仅是失去几年的自由?”
“薛明镜,你认为这公平么?”
薛明镜面不改色,坚定道,“律法如此,我只是依照律法执行而已!”
“现在,放下这两人,我可以不追究你意图杀人之罪!”
方庆天放声大笑,“哈哈哈哈,薛明镜,往日我多说你固执,顽固,思想僵化,不过今天我还是要感谢你能够坚持原则!”
“姓陈的,你等着,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早晚要把你和陈硕两人,全都弄死!”
“跟我斗,你一个乡下穷鬼够资格么?”
“还不快把我放下来!”
伍永良在一旁听了薛明镜的话语,情知只要薛明镜坚持到底,那么今天陈平就不可能杀自己泄愤!
当即也和方庆天一样,对着陈平大放厥词。
“姓陈的,你能打又能怎样?”
“你能对抗规则么?你能对抗律法么?”
“乖乖的把我们放下来,说不定将来我们会给你弟弟留个全尸!”
薛明镜听了伍永良和方庆天的话忍不住皱起眉头。
虽然他也看不惯方庆天等人的所作所为,但律法本身如此,他也只能执行。
不料,陈平淡淡一笑,“讲律法么?我也会!”
他空出一只手,将方庆天摔在地上,用脚踩住,然后用手在脸上轻轻一抹。
霎时间,陈平的面目神奇般的发生了变化。
原本那个看起来畏畏缩缩的乡下少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正气凛然的面孔。
薛明镜瞳孔一缩,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平轻声道,“治安总局特别顾问,陈平!”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是听在众人耳中,却不啻响起来一声炸雷。
伍永良瞪大了眼睛,惊恐道,“你,你就是那个在武盟盛典上大出风头的陈平?”
陈平点头,转头看向了薛明镜,问道,“按照律法,袭击治安大队成员者,该当如何处置?”
薛明镜语声艰涩,道,“按大唐律,袭击治安大队的执法人员,可视情况予以反击,情节严重者,可当场击杀!”
陈平从身上摸出自己的身份证件,甩给了薛明镜道,“这两人颠倒黑白,意图谋杀治安总局的特别顾问,以大唐律,我将予以击杀!”
说完,左手用力,咔嚓一声,扭断了伍永良的喉管。
伍永良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恐,似乎想不到陈平竟然真敢当着薛明镜的面杀死自己。
此刻,他的心中充满着后悔。
若是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当初说什么也不会接受伏魔九阳门的贿赂,为水果捞的几个店员出头。
对,这一切都是伏魔九阳门的人害的!
冤有头债有主,凭什么伏魔九阳门完好无损,我们却跟着倒霉?
“不行,我要揭发伏魔九阳门,我要揭发伏魔九阳门!”
伍永良喉头涌动,想要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都说出来。
然而,他的喉管破碎,根本说不出话,只支支吾吾的嘀咕了几声,很快便失去了气息。
陈平一松手,将伍永良的尸体扔到地上,然后居高临下的对方庆天道,“方庆天,现在,到你了!”
方庆天大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要检举,我要戴罪立功!”
“害死陈欢的那个狱卒名叫吕赢,给我们贿赂,让我们判处陈硕死刑的是伏魔九阳门的邢振生!”
他还待要说,突然嗓子眼一股沉重的力道袭来,如同一座大山,压得他根本喘不过气来。
“陈平,你,你,你……”
你字还没说完,方庆天就听到自己脖颈处血管断裂的声音,而后眼前一黑,就此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