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段永平纠缠不休,郭秉真立刻喝道,“段老,敬你是长辈,所以我说话客气,但是请你也不要挑衅我作为家主的威信!”
段永平大声道,“家主,即便你不同意我也要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家主传下来的产业,就这么毁在陈平的手里!”
“这个人我信不过,如果家主一定要用陈平,那么我段永平立刻撞死在这里!”
段永平可是跟随郭秉真爷爷一起闯天下的人,而后又陪着郭秉真的父亲维护郭家的产业,一直到今天。
郭秉真虽然语气严厉,但是却不敢真的过分逼迫段永平。
陈平见状,不由得笑道,“郭叔,要不然我先离开,等你们商量好了再说?”
郭秉真摇头道,“不用!”
转头看向了段永平,道,“段叔,你也是我郭家的老人了,印象里,不管是谁主事,段叔从来没有和主事的人红过脸,不知道今天这是为了什么?”
段永平硬气道,“还能因为什么,我只是不忍心好好的产业,被陈平这种小人破坏了!”
郭秉真认真道,“段叔,你瞒不过我的!”
段永平被郭秉真盯着,头上慢慢冒出了冷汗。
陈平在一旁看的清楚,不由得对郭秉真刮目相看。
这郭秉真的强硬和处事方式,果然比郑立海高出一筹。
“秉真啊,我,我也是迫不得的!”
沉默了一瞬,段永平说出了实话。
原来,段永平虽然是郭家的老人,但是唯一的孙子却被人绑架了。
对方不要求别的,只是要求段永平做一件事,那就是保证这个木床永远都修不好。
先前若是陈平看不懂这木床,段永平自然不会出头。
但是当陈平果断的说出木床的用途,并表示能修好的时候,段永平便不得不出头了。
“段叔,要挟你的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郭秉真大声的问道。
段永平嗫嚅了很久,然后道,“绑架我孙子的,是李家的李半指,他们的目的,是郭家的钥匙!”
钥匙,又是钥匙!
郭秉真立刻明白了过来。
“李家已经投靠了尹日坤,他们的目的并非是钥匙,而是在伺机吞并我郭家!”
就在这时,木器厂周围响起来一阵剧烈的刹车声,似乎有几十辆车同时刹车一般。
郭秉真看向门口。
嘭!
木器厂的大门被人用车直接撞飞,跟着一群人手里拎着各种武器,闯了进来。
郑美琦原本躲在外面等候,看到这情况,也急忙来到陈平的身边。
郭秉真面色阴沉,目光冷峻,沉声道,“李半指,玉港三大家,想不到最没骨气的竟然是你们李家!”
人群中一名叼着烟斗的中年人慢慢走了出来。
只见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斗,然后吐出烟气,以一种极其嚣张的姿态走到了郭秉真的面前,歪着头道,“郭秉真,都说我们这一辈,你最能干,但是我李半指不服气,不如我们一起来单挑啊!”
(
木器厂还有其他的郭家人,听到这样的话,脸上全都露出了怒意。
李半指是李家中生代里面最能打的一个人,同时也是行事最嚣张的一个人,而郭秉真向来体弱,虽然能干,但是从来不是以能打见长的。
李半指这话说出来,纯粹是欺负郭秉真不能打。
郭秉真摇头道,“李半指,你该不会以为凭这些人就能拿下我郭家吧!”
李半指大笑道,“郭秉真,都说你是郭家的智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可我总觉得你就是个傻逼,你服不服?”
郭秉真淡然道,“你觉得是就是是咯,我无所谓!”
李半指扬起脸,傲然道,“知道你不服,不过我说的也是事实!”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今天来是拿下你郭家的?”
“不,我今天来只是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你们郭家不屈服,那么我便毁了这木床!”
“这木床你们郭家修了八个月了吧,既然修不好,为什么不推掉呢?”
“因为木床的主人,你们根本得罪不起!”
“既然如此,那么只要我毁掉木床,那么不用我出手,木床的主人就会动手灭你郭家!”
“怎样,现在我说你是傻逼,你服不服?”
听到这话,郭秉真额头终于流下了冷汗。
真正动武,李半指虽然能打,但是郭秉真也毫不畏惧。
但若是李半指盯着木床打,他还真没有把握保住木床。
就在这时,陈平淡然道,“你叫李半指?是李家人?”
李半指昂着头,用下巴点了点,问道,“是我,怎么样?”
陈平道,“通知你们家主,你们李家的资产我要了,半小时之内,让你们李家的家主负荆请罪,跪到我的面前,我可以饶你们李家一命,否则别怪我让李家在玉港除名!”
李半指哈哈大笑道,“就凭你?”
“你以为你当个什么万灵仙门的破掌门就很了不起么?”
“这里是玉港,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话音刚落,陈平的身影陡然从原地消失。
下一刻,陈平突兀的出现在了李半指的身后,手指轻轻抬起,往前一伸,正好按在了里李半指的咽喉处。
“你刚刚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陈平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在李半指的耳中,却不啻惊雷一般。
黄豆大的冷汗瞬间从李半指的头上渗出来,滴滴答答的就往下落。
李半指在玉港纵横半生,第一次感觉距离死亡是这么近。
只听他哆哆嗦嗦的喝道,“陈平,你杀了我也没有用,我已经让段永平在木床上埋藏了起爆物品。”
“只要木床毁了,郭家注定会灭亡!”
陈平抬起另外一只手,摆在了李半指的面前,问道,“你说的,是这个东西么?”
段永平惊恐道,“这是我放置的起爆物品,你,你什么时候拆下来的?”
陈平手指一点,李半指的肩头立刻出现了一个血洞。
陈平将起爆物往这个血洞里面一按,然后用银针封住伤口,随即问道,“现在,可以给你们家主打电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