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了车，陈轩然问：“我们现在去哪？”
    “去走访一下另外两个死者的家属。”郝顺道：“只要能查到这三个人之间的联系，就能知道凶手是为了谁而杀人了。”
    另外两位死者一名叫做李昌星，另外一名叫陈国柱。
    之前就有他们的资料，这俩人本来就是朋友。
    李昌星跟郝顺一样，也是个街溜子，但他的家庭条件比较优越。
    不同的是，郝顺虽然也在外面瞎混，但好歹有正经的工作（发小卡片），但这个李昌星除了啃老，几乎什么事情都不干。
    另外那个朱明伟也是个混混，他手底下带了三个小姐，其中一个还是他女朋友。
    在业内，他的地位比发小卡片的郝顺高多了，而且相对来说，他的收入也比较稳定。
    之前李昌星是朱明伟的客人，一来二去俩人就认识了，臭味相投这四个字放在他俩身上，可谓是贴合至极。
    可郝顺问了他们俩的家人和身边的朋友，都不知道他们和最后一个死者朱明伟有什么交集。
    虽然住的地方离得不远，但好像还真不认识，连陈国柱的女朋友都不认识朱明伟。
    而且李昌星和陈国柱是朋友，也没有任何女人跟他俩之间有感情纠葛，那凶手为什么要割掉他们的生殖器？
    难道之前的分析错了？
    “这仨人之间，有什么共同点呢？”郝顺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
    “有啊。”陈轩然当即道：“应该说，他们仨加上你，你们四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郝顺一愣。
    “你猜？”陈轩然莞尔一笑。
    “我们都是男的？”郝顺道。
    “你们都还是动物呢。”陈轩然撇撇嘴：“这算什么共同点？”
    “我们都喜欢女人？”郝顺又道。
    “这不废话嘛。”陈轩然还是摇摇头。
    郝顺仔细想了想，还真没想到：“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答案吧。”
    陈轩然笑道：“你们都是嫖客。”
    “啊！”她的答案让郝顺一怔：“啥啊，我什么时候成嫖客了？”
    郝顺当然不会承认：“亲爱的，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我郝顺拿人格保证，我这辈子女人虽然睡了不少，但我还真没嫖过娼。”
    “那你说，你睡过多少女人？”陈轩然突然抓住重点询问。
    郝顺这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这个嘛，就不太好统计了。”郝顺只能嘿嘿笑道：“反正我现在觉得，你肯定是最后一个。”
    “呵呵，你也是就剩一张嘴了。”陈轩然努努嘴：“算了，我就不逼你交代了，不过想想我可太吃亏了，我还一个男的都没碰过呢。”
    “真的假的？”郝顺之前只是猜测，现在终于从陈轩然嘴巴里说出来，才知道她真是原装正版的黄花大闺女。
    这次真是捡了大便宜！
    “所以，你要是以后敢当渣男，我就叫上我姐，让你跟那几个死者一样的下场。”陈轩然蹙眉威胁道。
    这话听得郝顺下半身一阵发凉：“别提你姐，我害怕。”
    “哈哈哈哈。”陈轩然爽朗的大笑了起来：“算了，我们还是说说案情吧。”
    郝顺这才把思绪拉回案子上：“不过你倒是说得没错，他们仨还真有这个共同爱好，难道死者是因为嫖娼了同一个小姐，而这个小姐是凶手喜欢的女人，所以为了泄恨才杀了他们几个？”
    “我倒是觉得有这种可能。”陈轩然道。
    “可是不对啊。”郝顺突然想到什么：“如果这样凶手也要报复，那他要杀的人，恐怕远远不止三个吧？”
    郝顺可是‘业内人士’，知道有些小姐一天接客都不止三个人。
    “有没有这种可能。”陈轩然暗忖到：“会不会他们都是这个小姐的常客，因为加了联系方式，他是拿到那个小姐的手机，利用她手机里面的客户名单杀人。”
    郝顺也觉得陈轩然的分析有些道理：“那这样说起来，这个朱明伟很可能不是最后一个，凶手极可能还会犯案。”
    二人于是准备先回警局，看看其他几个人调查的情况。
    到了刑侦队，郝顺第一时间叫大家开会。
    上午万队长的妈妈因为摔倒住院，他也去了医院照顾，于是把这个案子全权交给了郝顺。
    得益于这个实力干将，万强是一点后顾之忧都没有。
    之前花大价钱甚至不惜赔上小姨子的代价换来的金疙瘩，现在的确是该坐享收益了。
    这投资怎么算都值。
    大家来到会议室。
    郝顺现在渐渐已经有了队长的样子，在陈轩然眼里，甚至越来越有男人味了。
    情报科的程云川道：“我已经把之前两个死者，加上高明伟身边有关系的所有人照片都收集过来了，大概一千人左右，我都放在这个u盘里面。”
    说完他把手里的u盘放在郝顺面前。
    “嗯，效率不错。”郝顺点点头。
    邓云州也道：“现场附近的监控我还没看完，目前发现了几个行踪诡异的人，但还在确认。”
    “好。”郝顺接着道：“监控摄像是发现凶手轨迹最快的方式，一定要细致的观察，不能急。”
    “我知道了。”邓云州点头。
    “邹师兄呢。”郝顺看向邹小伟：“你姐那边怎么说？”
    邹小伟道：“我刚去了我姐那，她也发现一个异常的地方。”
    “什么地方？”郝顺问。
    “死者身上一共三十八刀，基本确定是同一把刀，但这些刀伤的深度却差别很大，深浅不一。
    另外，死者身上的刀伤角度也各有不同，说明有些是正面捅进去的，有些是死者倒地后，凶手骑在他身上扎的。”邹小伟补充道。
    “还有很多伤口位于死者的右腹部，换句话说，如果死者被杀的时候和凶手是面对面，那这种伤口几乎只能用左手才能做到。
    而死者左边腹部位置也有同样的伤口，换句话说，凶手先是左手持刀捅伤了死者，接着又换了右手继续捅，因为我们大部分人左右手的力道不相同，所以才会出现伤口深浅不一的情况。”
    “这就很奇怪了，什么人杀人还左右换手呢？”李娅插话道。
    “那之前的两位死者呢？”郝顺又问：“他们也是这种情况？”
    “对。”邹小伟回答：“刀伤几乎是一模一样，也显示出被两种力道左右手互换扎入的特性，而且也是一样，伤口全部在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