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顺这才想起之前朱玄阳告诉自己的话,他跟这个欧阳正华,果然是在这个山洞里面进行某种法术。
估计就是为了解开欧阳家五百年的魔咒。
看来这是失败了,不但失败,甚至连朱玄阳也都丢了老命。
郝顺简单的检查了地上的两具尸体,没有发现有什么他杀的迹象,于是朝派出所的警察道:“先叫人把他们弄下去,然后送去你们市刑侦中心进行解剖。”
“好的。”山顶里面的警察知道郝顺是国安的,也把他的话当成命令。
“老大,这两个人看起来好像不是被杀的,我们还要不要参和这个案子?”王飞飞问。
的确,国安可不是一般的单位,不可能什么案子都跑去参一脚。
之前郝顺介入床底女尸案,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是当事人,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应付陈轩然。
如今这个两个人的死虽然看起来蹊跷,但好像也没有出手的必要。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个女人的哭喊声传了过来,郝顺扭头一看,居然是潘美莲的声音。
“一凡,你把这多拍几张照片,然后发给我。”说完,郝顺就直接朝着山洞外面走。
“女士,这个地方已经被我们警方封锁,你不能进去。”
一个小警察拦住潘美莲,不让她进入走廊。
“美莲姐。”郝顺远远的跟他打招呼。
潘美莲见是郝顺,赶紧跟他挥手。
“让开,我跟郝警官是朋友。”潘美莲一边说一边推开拦住他的警察。
那警察一听是郝顺的朋友,也就没有继续阻拦。
潘美莲上去,眼睛里面还挂着泪水:“郝顺,朱玄阳呢?朱玄阳在哪?”
郝顺指了指身后的山洞:“在上面呢,你还是最好别上去了,一会警察会把他弄下来。”
潘美莲一听则大声的哀嚎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啊,今天早上还好好的,老朱怎么能丢下我说走就走了啊。”
郝顺见她哭得如此伤心,也是一惊:“姐,你不会真的跟朱老头有夫妻感情了吧?”
潘美莲这才擦干了眼泪:“说什么呐,他一个八十岁的老头,你还当真以为我喜欢他?我是哭我的钱啊,朱玄阳这狗日的,说好了给我一年120万,结果特么一分钱都还没结给我,现在他死了,我找谁要钱去?”
郝顺都听傻了,还以为是一段催人泪下的黄昏恋呢,原来就一白嫖老头死前的经济纠纷。
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真爱!
“你没让他给点定金什么的?”郝顺问。
“我哪知道他这么快就挂了啊。”潘美莲咬牙切齿道:“他说的是月底结账,你看,明天就是月底,他今天就嗝屁了,我真是哭死,这次跟他出来,简直亏大发了,白给他睡了一个月。”
潘美莲说得也是,自己跟老朱只有夫妻之实,没有夫妻之名,老朱就算有家财万贯,潘美莲也是一毛钱都不可能分到。
朱老头是个孤寡老人,他的遗产估计会被某些机构瓜分。
就算美莲姐想要拿回自己的工资,估计这官司也得打半年。
郝顺只能安慰道:“朱老头应该不是想赖账,估计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说没就没,对了,这两天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潘美莲想了想:“你别说还真有,就昨天,朱玄阳就神神秘秘的说,他好像发现有些不对劲,我问他哪不对劲,他也不说,只是说感觉欧阳正华有问题。”
“要是没问题,也不会跟他一样死翘翘了。”郝顺叹气道:“美莲姐你也别伤心了,这样,朱玄阳好歹也是死在欧阳家的俱乐部里面,我尽量帮你争取一部分赔偿。”
“真的 ?”潘美莲喜出望外,一把就抱住郝顺,拿自己的大胸在他胳膊上拼命的蹭:“那我就先谢谢你了,如果你能帮我拿到赔偿,姐姐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没事,这都小事一桩,你放心吧,之前你不是还帮过我嘛。”郝顺刚说完,就看到不远的陈轩然那火辣辣的目光。
他赶紧放开潘美莲:“姐你先回去,我后面谈好了再通知你。”
潘美莲于是这才高高兴兴的走了,至于朱玄阳,她现在也不想看,说是晦气。
潘美莲走了,陈轩然才上来阴阳怪气的道:“刚才挺受用的嘛,人家刚死了老伴,要不,你就去她那住几天陪陪她?”
郝顺一看,哈哈笑道:“一个失足妇女的醋你也吃,不至于吧,对了,欧阳修在哪呢?”
陈轩然指了指前面那幢三层玻璃房:“好像在那里面。”
“先去问问他怎么回事。”郝顺说完,就跨步朝着前面走去。
他来到那幢玻璃房,欧阳修就在里面的某个房间。
郝顺则直接进去找他,刚跨进门,就听到卫生间传来呕吐的声音。
欧阳修呕吐完从卫生间出来,一眼看到郝顺,也有些吃惊。
“郝警官,你怎么来了?”
“是听说这死了人,刚好其中就有我在江城的朋友,所以过来看看。”
“朱玄阳是你的朋友?”欧阳修满脸意外。
“对。”郝顺点头。
“原来是这样,那郝警官请坐。”欧阳修露出满脸的疲惫,招呼郝顺坐下。
郝顺看到欧阳修脸色不好,于是问:“你没事吧?”
欧阳修扶着沙发也坐到郝顺对面:“没事没事,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因为刚才的事情?”郝顺问。
“也许吧。”欧阳修坐下来,拿起放在面前的咖啡,轻轻喝了一口。
“说说刚才发生的事情吧。”郝顺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欧阳修顿了几秒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我爸突然就把我叫来这个地方,说是他找了大夏一位非常厉害的道家宗师,可以帮我们家族解除继承人活不过50岁的魔咒。
我当时也是将信将疑,但也不敢多问,只能跟随父亲来到山洞里面的祭坛,后来那个姓朱的老道开始施法,甚至还在我额头上面插了针,你看,现在都还有印记。”
说罢欧阳修就埋着脑袋,甚至撩起刘海给郝顺看。
果然,郝顺在欧阳修的额头的正中间看到一个清晰可见的针印。
郝顺当场一惊,这不跟当年红衣案男孩额头上的针眼一模一样吗?
“接着呢?”郝顺问。
“给我插了针以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爸跟那姓朱的老道,都已经倒在了祭坛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