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通电话,苏天阳打给了陈然。
与苏雨晴的情况一样,陈然在通话中,声音显得非常虚弱,并且在不断地咳嗽。
因此,苏天阳也就没有跟她多聊,大致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并嘱咐她好好休息后,苏天阳便主动结束了通话。
与此同时,在鹏城市北郊那处建筑工地的一栋在建高楼内,三男一女再次聚集在了这里。
“怎么样了,关于打伤老九那个男人的信息,你们查到了多少?”女人问道。
话音落下,那名高个子男子从口袋中掏出了几张照片。
他打开了手机上的照明功能,照亮了最上面的那张照片,回答道:“老板,那个男人的住处我已经查清楚在哪里了,就是这栋位于市中心的别墅。”
说着,他将照片递给了女人。
女人接过照片看了看,疑惑地问道:“你确定他是住别墅的?他不是国安的人吗?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买别墅?”
“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与他住在一起的,有四个成年人和一个孩子,应该是他的家人。说不定,别墅是他家人买的呢。”
“你确定?”
高个子男子赶紧点了点头,他生怕惹到女人生气,急忙转移了话题。
他又递给女人一张照片,拍的正是苏天阳回到别墅时,苏雨晴抱着苏天阳哭的画面。
他指着照片上的苏雨晴说道:“从这张照片上来看,这个女人跟他的关系似乎很亲密。而且,女人那么伤心的样子,我猜想应该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当然,从后面这个男人匆匆离开的情况判断,我的这个猜想应该是对。”
“嗯。还有吗?拍到了那个男人的样貌没有。”
“拍到了,老板请看。”
高个子男子将手中最后两张照片递给了女人。
照片上的画面,分别是苏天阳离开国安鹏城分部,以及离开别墅买药时被偷拍下来的。
照片拍的角度选择的很不错,拍的也很清晰,可以很直观的看清楚苏天阳的样貌。
盯着两张照片,女人凝眉想了想,她确定她没有见过苏天阳,脑海中也没有任何与苏天阳有关的印象。
于是,她侧过头,冲着站在三人中间的另一名男子问道:“你那边有什么进展,有通过网络查到这个男人的信息吗?”
在建的高楼内没有灯光,所以这名男子看不见女人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女人现在的情绪究竟是怎样。
因此,没有取得任何进展的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老板,我尽力了,咳咳。”
“那也就是没有任何发现咯?”
“是...是的,咳咳。”
“好吧。”
女人淡淡应了一声,又看向了站在三人最左边的一名男子。
“你呢,威廉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他...他现在在国安的鹏城分部,具体情况的话...我...我不清楚。”
“嗯?不清楚?”
女人的声音瞬间冷下来,使得男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老板,您...您听我解释。”
男子咽了口唾沫,“国安鹏城分部的戒备非常严,除了他们本部负责警戒的人以外,我还发现了有内卫的身影。似乎...不,应该是有中央的某位大人物在里面,所以...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机会潜入进去啊。”
“好吧,你这个理由我暂且可以接受,确实那位大人物有可能在那里面。”
女人再次看向了站在三人中间的男子,“至于你嘛,居然没查到任何信息,你不是一直号称自己是网络天才吗?”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我会以办事不利为由,让你受到严惩!”
听到这话,站在中间的男子急了,他忙摆手解释道:“老板,咳咳,您...您一定要听我解释啊,咳咳。”
“我躲藏的地方,是在一个城中村里,咳咳。我是在那里面的一个黑网吧,利用公共网络查询想要的信息,咳咳。”
“就我在即将有进展的时候,咳咳。突然来了一帮穿防护服的人,咳咳。”
“他们把网吧内的所有人都赶出去做什么筛查,咳咳。接着,咳咳,他们找来了网吧的老板,让他暂停网吧的营业了,咳咳。”
“原本,我是想换一个地方的,咳咳。可是,我又担心被摄像头之类的拍到,暴露行踪,咳咳。所以...”
“行了,别说了!”
男子接连不断地咳嗽,让女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她打断了男子的话,呵斥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咳咳咳,跟个要死了的人一样!”
“我...咳咳...”
男子想解释什么,却忽然听到女人身上传出了什么东西震动的声音。
女人眉头一皱,快步走到一处远离三人的地方,拿出了身上的卫星电话,按下了接通键。
电话一接通,立刻就传出了一个男人的质问声。
“你们人呢?为什么还没有回到京城?”
“我们还在鹏城,准备今天下午动身返京。”女人平静地回答道。
“什么?你们还在鹏城?”
对于这个回答,电话那头的男人显然很吃惊。
紧接着,他便怒吼道:“陈菲,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在鹏城待那么久!难道你不知道鹏城现在出什么事了吗!”
“出事?”
叫陈菲的女人一愣,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她刚才过来这里的路上,看到好多辆救护车在大街上不断呼啸而过的场景。
“鹏城究竟是出什么事了?”
“哎呀!我说你究竟是在鹏城干什么啊!这事儿你都不知道?”
电话那头的男人显得非常焦急,“鹏城突然爆发了疫情,到目前为止已经有接近两万人被一种新型病毒感染了。我告诉你,这种病毒目前的致死率几乎是百分之百,还没有任何一个感染者被成功治愈。”
“现在整个鹏城已经封了城,所有的航班、高铁等等已经停运,已经是处于不允许任何一个人离开的状态了。”
“你说你,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话呀,唉!”
男人的语气近乎于绝望了,完全没有了上一次通话中的那种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