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同伴死亡的赤瞳,心里不住的哀嚎,但是却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真正的发出声音,本能告诉她如果出了声,下一个死的就是她。
赤瞳只能带着泪与仇恨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立于中央的身影,缓缓的退回黑暗之中。
“离开这里,找到父亲,再为盖伊报仇。”
赤瞳已然离开了现场,然而她却没有发现,在她转身的那一刻,索尔似有似无朝着她离去的方向撇了一眼,嘴角玩味的微微上扬。
“好了,既然鱼已经咬勾了,我也就不再陪你们玩了。”
看着又包围过来的众人,索尔轻蔑说道。
“什么?!!是瞧不起我们吗?看来你还没认出形势来,刚才你是怎么被……”
话还没说完,男人徒然感觉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眼中的整个世界正在颠倒,渐渐沉入黑暗。
“我说了,刚才只是跟你们玩玩而已。”
索尔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那个尸体身旁,他没有在乎旋转飞舞的头颅,把目光转移到剩下的人的身上。
这时,众人才发现,自己不是猎人,原来是被盯上的猎物,眼前的这个男人只不过是猫玩老鼠,没露獠牙罢了。
天狗党的领头人在那冷漠的目光下,双腿已然轻微的打颤,萌生退意,然而索尔就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啦,只要敢对索尔露出杀意的人,都不会让他有好下场。
……
在黄金谷的一个隐秘的山崖下,甩开了追兵纳哈修和格林已然在这等候了许久,没有见到任何同伴来到这里,就连自己的父亲也没有见到,脸上挂满着重重忧心。
女子组没有任何消息,盖伊也没有按照指定的时间来这里汇合,最重要的主心骨戈兹齐也不在,两人的心情可以理解。
“老大,要不我出去找找。”坐不住的格林甩掉手上的树枝,站起来说道。
“你给我安分一点,杂鱼!!”纳哈修训斥道,但脸上的担忧也做不了假。
“你以为就你不放心吗,然而我们好不容易才摆脱追兵,你难道又想陷入泥潭?再说了,女子组有柯尔奈莉亚,盖伊又有千层衣,他们没问题的,我们就在这里等好了。”
就在纳哈修的话音刚落,旋即在他的视野之中捕捉到了一个身影,那并不是盖伊,而是原本以为跟在柯尔奈莉亚身边的赤瞳。
看着少女抱着长剑孤一个人零零的走来,身边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纳哈修的心里越发的不安。
“难道柯尔奈莉亚那边出事了吗?”
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纳哈修猛的站了起来,这时格林也注意到了赤瞳,两人急忙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赤瞳,你不是跟在柯尔奈莉亚身边吗?难道……”
此时的赤瞳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一样,忽然瘫坐在地上,有些呆滞的摇摇头。
“怎么了,赤瞳?!”格林扶起赤瞳坐到一根倒地枯树杆上,问道。
“对不起……”
“究竟怎么了,赤瞳。”纳哈修罕见的没有称呼同伴为杂鱼。
“对不起对不起……”但是赤瞳只是重复着这三个字,摇着头脆弱的哭泣着。
“你给我镇定一点!!”
纳哈修突然抓住赤瞳的双肩猛的一摇,终于把赤瞳从噩梦中摇醒。
这时的赤瞳,才从口中缓缓的吐露着从计划开始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两人也从中得到了一些答案。
“可恶的家伙!!”格林紧捏着自己的拳头,锤了一拳土地,发泄着心中的仇恨,自己的兄弟就这么死了。
就连比较冷静的纳哈修听到盖伊惨死的消息,脸上的表情也不这么乐观。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够阻止盖伊的话……”
赤瞳说着,再也坚持不住,眼泪再度不争气的流淌了下来。
“这不是你的错,赤瞳。”纳哈修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
“父亲已经说过了,绝对不要单独行动,盖伊那是自己找死,只不过成功了几次简单的任务就自大到那种程度,会死在任务中也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纳哈修的话语显得十分的无情,但却并没有能反驳的地方,也反驳不了。
的确,盖伊的死是自找的,并且还差点连累了赤瞳,如果他不是自作主张,认为是个好机会的去参与一脚,绝对不会有这般下场。
“不过盖伊的死并不是没有价值,至少他警醒了我们,用他的生命。”纳哈修如此说道。
“本以为他只是个登徒浪子,没想到会这般可怕,一个照面盖伊就被干掉了。”格林这是也镇定了下来,冷静的说道。
“还好赤瞳你走得快,不然要是被异民族的杀手组织发现了,你也活不下来。”
格林同样安慰道,相比盖伊的自作主张,赤瞳没有被连累到已经是万幸了,幸好天狗党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索尔身上,赤瞳才有抽身而退的时间。
“好了,虽然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但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现在柯尔奈莉亚那边依然没有消息,父亲又不在,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了,这里已经算不上多安全了。”纳哈修想了一下说道。
“我想等赤瞳休息一下后,我们三个去找柯尔奈莉亚他们,至少要弄清楚她们的情况,格林你先去附近探查一下情况。”
“好。”格林点了点头,旋即走进了密林。
然而……还没等过几个呼吸,格林的身影从密林中爆飞而出,狠狠的撞在了崖壁上,胸口前还插着一把长剑,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下,看样子是当场死亡。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使赤瞳和纳哈修两人当场愣在了原地,直到密林的黑暗中传来一声声轻慢的脚步和轻佻的话语才回过神来。
“小老鼠跑得还挺快的嘛,我差点就追不上了。”
死神已悄然而至,看着缓缓出现的身影,赤瞳瞪大着眼睛,好似被扼住了喉咙一般喘不过气来,巨大的恐惧就此压在了心头上,再一次瘫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