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张启灵轻声呵斥,胳膊挥动黑金古刀,下一秒黄鼠狼的头便被顺利的削了下来,看着瞬间弹飞的脑袋,张启灵眉梢一扬缓缓收起手,敢拐带他的人,不可原谅。
齐苏微微侧脸,心虚的快速瞥了几眼。
张启灵的脸色在宰了那只冒犯他的黄鼠狼后依旧不太好看,好像有人欠了百八十万不还。
张千军万马扬起下颚,似笑非笑的勾勾唇角,他手里还在把玩着一把匕首。
“你还不走?”
这只黄鼠狼目光闪烁不定,迟疑着没下决心,吴斜是好不容易看上的最佳人选,让它放弃如何甘心。
王胖子的心情也很不好,他眼睛睨向张海言,开始疯狂的吐槽。
“好端端的你秀什么日语,显摆的你多能耐,但凡说句俄罗斯语这黄皮子都要傻半天。”
张海言瞬间一阵无语,不耐烦的往边上退了几步,他懒得跟王胖子这种浑球一般计较。
领头的黄鼠狼非常迅速的被张启灵干脆利索的宰成了两半,剩下的也都不敢放肆,只是叽叽喳喳的叫声吵的人头疼。
齐苏小臂微抬,手指抵着前额,秦王剑缓缓举起,直面那只纠缠吴斜的黄鼠狼,声音冷冽。
“念在你没作恶的份上,最好现在就离开,否则别怨小爷的剑不长眼。”
这个黄鼠狼没有被刚才的血腥场面,目光忌惮的扫向张启灵,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它也懂,沉思了两秒,黄鼠狼最终小心往后退去,嘴上还在哗哗。
“给黄爷爷等着,我记住你们的味道了,到了第二陵里面就是黄爷爷的地盘。”
张海客眉眼骤然弯弯,笑的几乎不能自理。
他突然觉得这只小玩意还挺有趣的,就是有些缺心眼,竟然敢威胁他们。
齐苏没去追,就一只畜生要解决随手的事,不值得他多加关注。
刘丧开始收拾晚上睡觉的帐篷,一直忙忙碌不停,齐苏揉揉肚子,开一下午的路他已经饿的不行了。
张千军万马挑了个干净的地方,安静的闭目假寐,心神极度放松。
王胖子则在生火做饭,水都是现成的,地上全是积雪,这地方远离人烟,污染不是特别严重,没一会营地四周萦绕着诱人的气息。
黄膘肉买的有点多,不过深冬时节这个冷的厉害,肉质能保存很久时间,张千军万马坐在篝火旁,率先从锅里盛了碗肉汤。
黑瞎子看他吃的香甜,也慢悠悠的捞了几根肉骨头,一边啃一边夸奖挖井人。
“胖爷你这手艺一点没退步,要不回头我们合伙开家饭店,财源还不滚滚来。”
与此同时一只骨节分明,肤色细腻光滑的手忽然伸了过来,齐苏的手里立刻便多了几个焦黄焦黄的烤馒头。
“知道你喜欢吃这个,”解语臣的声音偏向柔软,
齐苏的眼睛随着解语臣动作缓慢移动,脸颊上带着柔和的笑,连颊边的小酒窝也若隐若现的,一旁张启山看的心痒痒,指尖迅雷不及掩耳的袭上齐苏的面颊,按着酒窝戳了戳。
“你干嘛给我撒手。”齐苏微微抬眸,看向张启山的视线充满强烈的控诉,随后不等张启山反应过来,猛地跑到解语臣身侧,半响从背后探出眼睛,得意的睨了一下。
解语臣眸光流转,脸上一派无可奈何的表情,随后揽过齐苏强行按在胸前。
“注意点脚下,摔倒够你疼的。”
黑瞎子无声的看了半天,进食的速度顿了一顿,忽然懒洋洋的将身体向后来一靠。
张鈤瞅了几眼顺势赖在解语臣怀里的齐苏,顷刻觉得手上的牛肉不香了。
慢吞吞的咽下最后一口食物,张鈤山的一只手悄然探入齐苏的衣襟,举止轻佻的沿着滑腻的脊背缓慢上移。
齐苏无奈的叹气,这就是一碗水端不平的后果,他哭笑不得的抬起眸子,微微扬起脖颈,主动和吃醋中的张鈤山贴贴。
“鈤山爷爷你怎么还醋上了。”
这也是一个小气吧啦的醋坛子,不对,齐苏转瞬否决了刚才的想法,这些张家成员皆是小气又霸道的男人。
张鈤山顺手在齐苏脸上摸了几把,目光一沉,看了下齐苏身边的人,理直气壮的回答,“你都不能把心全部交给我,还不许我使使小性子。”
这就不讲道理了。
齐苏紧紧咬着牙,努力保持着心平气和,差点被张鈤山的流氓话给气乐了。
王胖子吃了一嘴瓜,终于心满意足的挪开目光,偷偷冲着吴斜挤眼。
“天真看看这才是手段。”
黑瞎子见不得他胳膊肘往外拐,二话不说抬起就怼了过去,听着身后响起的闷哼声,黑瞎子没事人似的假惺惺安慰。
“哎呀,胖爷你脸色怎么那么差,要不要我帮忙揉一揉?”
王胖子大气不敢喘,连连摆手,可别这头笑面虎报仇都不带隔夜的,等痛苦过去,王胖子一言难尽道,“黑爷我们可是挚爱亲朋啊,你竟然也舍得下黑手。”
张千军万马满脸笑意,这王胖子居然还对黑瞎子抱有幻想,实在令人惊奇。
被质疑人品的黑瞎子一脸深以为然,先是不走心的忏悔了一会,接着在王胖子欣慰和满意的眼神中冷不防出声,“所以为了我们的友情长存下去,得加钱。”
张海客被呛到了,突然喷出嘴里所有的食物,忍不住大声咳嗽,用力拍了拍胸膛。
黑瞎子不满的瞪了一眼,齐苏又觉得头疼了,果然这货就没多少节操,甚至一长,齐苏本身的性格都有些受到了影响。
这家伙有毒,还是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