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早上八点刚过，周怡便打来电话，询问聂枫昨晚和高晶晶如何做的沟通。
    为什么高晶晶一早就通知她，说这次审核就当没发生过。
    “聂助理。”
    周怡满是疑惑地问聂枫：“你说这事是不是太奇怪了？”
    “不奇怪！”
    聂枫“嘿嘿”一乐：“沟通是有点不顺畅，但大力出奇迹嘛。”
    “啊？什么大力？谁给谁啊？”
    听到聂枫如此轻松诡异的回答，周怡觉得更奇怪了。
    昨晚高晶晶很晚才一个人回到酒店，她还看到是聂枫开车送回来的。
    夏建总经理一晚上不知去了哪儿，早上七点刚回酒店，就吵着回上沪。
    “我们来汉江两天，白折腾了？”
    “你还想怎么样？”
    聂枫笑着回复周怡：“这个结果你来时就应该想到。
    我是谁，你还不知道？”
    “你是夏总的叔叔？”
    周怡有些迟疑地嘟念道：“昨晚吃饭时，倒是听你们刘总说起过这事。”
    “不对！”
    “不对？”
    周怡有些迷糊，沉吟着不知如何作答。
    “我是你上面的人！”
    “这话倒不假。”
    周怡有点醒悟了，继续延伸：“不过，昨晚高晶晶上面......”
    “你给我打住！”
    聂枫赶紧喝住了周怡的猜测，并威胁人家：“中午之前，不离开汉江，让你......”
    “马上走！”
    没等聂枫说完，周怡挂断手机，拉上行李箱，匆匆跑出了酒店。
    夏建，高晶晶和另外两名同事，早已在外面等候她乘车去机场了。
    一行五人，气势汹汹而来，夹着尾巴逃离了汉江。
    “众环”公司的很多员工，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离开而感到轻松。
    相反，有人还压力倍增。
    比如邱尚仁。
    比如董萧玉。
    刚一上班，董萧玉就接到了李强打来的电话。
    这位“盘”桃核高手，上来就是一通训斥。
    随后还忍不住感慨：“宝贝啊！从去年开始，你怎么老是麻烦不断呢？
    要不是有聂枫做你助理，这些麻烦是不是都需要我给你擦屁股啊？”
    “李总！”
    董萧玉原本心情就不爽，听了李强将近十分钟的“教育”，有些憋不住火了。
    “让您费心了！
    以后只让聂枫给我擦吧！您就不用管我了。”
    “宝贝！生气了？”
    董萧玉一发火，李强赶紧安慰：“箫玉，我说你也是为你好嘛。
    再说了，聂枫能替你解决我能解决的问题吗？”
    “我......”
    董萧玉被噎了一下，气的“咔吧”一声，手里攥着的签字笔，都被她的小手硬生生掰断了。
    “好了宝贝！”
    听董萧玉不说话，李强又得意起来了：“明天周六，咱们见一面，到时好好再盘一盘。
    记住，你务必要把潘总说的那头猪宰了，别让集团的人再说你是养猪专业户了。”
    “知道了！”
    董萧玉咬着牙，挂断了电话。
    她瞅了瞅手里断了两节的签字笔，心里发着狠，想着明天也如此对待李强。
    八点半，刘忠实召集大家开前两天客户审核问题总结会。
    其实就是“赏罚”结论会。
    董萧玉心里明白，赏的人肯定是聂枫。
    至于罚，那肯定跑不了她养的那头“猪”，邱尚仁。
    虽然客户还没通知公司审核结论。
    但凭昨晚刘忠实说聂枫是客户总经理夏建“叔叔”的信息来判断。
    这次审核“轻舟已过万重山”了。
    如此以来，她自己被高晶晶折腾了两天的“苦劳”，还不如聂枫吃一顿饭的“功劳”，来的更轻松。
    当然，董萧玉是不知道聂枫与高晶晶如何“沟通”的。
    她要是知道聂枫“吃着饭，玩着妞儿”，就把问题解决了。
    非气疯了不可！
    这简直就是去年上沪事件的“翻版”。
    只不过那次是美女经理周怡。
    这次升级了一下，变成了客户总经理夏建的助理兼女友，高晶晶。
    “哎！”
    董萧玉走出办公室，瞅了一眼聂枫紧闭的办公室房门，觉得这个助理当得......
    简直太特么潇洒了。
    平时啥也不干，关键时候，总能“捞好处”。
    她作为聂枫的直接上司，本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可是，董萧玉却感觉身子隐隐泛“堵”，浑身气不顺。
    聂枫是谁啊？
    是她特意找来的陆浩替身。
    是专门用来供她心情不爽时的“出气筒”啊。
    可这“出气筒”现在起什么作用呢？
    就像刚才李强说的，从去年给做她助理开始，就经常替她“擦屁股”。
    哎！
    李强这比喻......
    卧槽！
    董萧玉心里爆了句粗口。
    “出气筒”擦屁股？
    尼玛！
    如此...气能顺吗？
    想到这，董萧玉气的脚下生风，高跟鞋踩踏地板，“哒哒哒”作响。
    来到会议室，发现里面的人并没有因为是“赏罚”总结会，而人人自危。
    相反，除了邱尚仁，其他人说说笑笑，看着很开心的样子。
    董萧玉阴着脸走去进，瞧着刘忠实和彭启强满脸欢喜的样子，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大家说什么呢？”
    董萧玉努力挤出笑脸，坐下来问彭启强。
    彭启强止住笑，指了指自己的手机：“董总，你没接到高晶晶的电话吗？
    刚才这女人给我打电话道歉，说前两天态度不好，请我原谅。”
    “啊？是吗？”
    董萧玉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并未发现有高晶晶打给自己的未接电话。
    这时，刘忠实和包钰也都说自己接到了高晶晶的电话，说高助理态度诚恳地向他们表示歉意。
    “董总！”
    刘忠实见董萧玉面露尬色，还故意安慰她：“可能高助理晚些会打电话给你吧。”
    “啊...无所谓了！”
    董萧玉气的胸口“突突”乱跳，嘴上却说不在意。
    心里忍不住还想，这次审核应该彻底没事了。
    高晶晶这个贱人，就是专门从上沪跑汉江来“搞”我的啊。
    “好！我们现在开会！”
    刘忠实轻轻敲了敲会议桌，宣布“赏罚”会开始。
    在座众人，立马停止说笑，安静下来。
    刘忠实阴沉着脸，将这两天审核发生的事，先简述了一遍。
    而后，包钰代替客户，宣布审核主要问题点和责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