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看着我。”男人哑声要求着，幽黑泛着水光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她。
    姜韵轻踹了他一脚，“聿长松，你过分。”
    “好韵韵，看看我。”
    男人额间青筋突起，显然有些濒临极限。
    姜韵睁开眼看他。
    他的呼吸声愈发重了，紧绷的脸庞满是情欲。
    对上他灼热的眸子，姜韵只觉得心间都是酥麻的，指尖不自觉地轻颤。
    聿长松沉哼一声，大手将她搂入怀中，呼吸逐渐缓和。
    “夫人还是随随便便就能要了我的命。”
    “去拿帕子。”姜韵理直气壮道。
    男人心情极好地下床，任劳任怨地伺候着。
    哄着姜韵睡下，他抓着她的手轻轻揉着，神情满足。
    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同时进行，聿长松一路都牵着姜韵的手，丝毫没管旁边其他人的提醒。
    他坦坦荡荡地宣告了要封姜韵为后，并且不纳其他妃嫔，若是有人敢阻挠，他就不当这个皇帝了。
    他的身份名正言顺，外人都以为他只是一位异姓王爷，事实上却是皇家真正的皇子，和先前那位也是真正的亲兄弟。
    那些陈年往事，早在逼宫那一日，就真相大白了，众臣对他的身份也没有一点异议。
    只是如今他说只娶皇后一人，大臣们属实是有些慌了，原本想将自家女儿送入宫中的主意自然是不成了。
    姜父一跃成了国丈，呲了个大牙朝旁边的同僚们笑。
    众人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一日的仪式结束，姜韵是被聿长松抱着回去的。
    听到礼部的人一直在后面跟着喊于礼不合，姜韵有些忍俊不禁，抬头看向男人俊朗的脸庞，“皇上放我下来吧。”
    “都成亲了，要喊夫君。”男人一边走一边低头亲她，轻声道，“韵韵，我问了太医，可以那个，轻点就行。”
    这边上还全是人，姜韵捂住他的嘴，嗔道：“回屋说。”
    “哦。”男人沉声笑起来，满脸欢喜。
    晚上，伺候的人退下，聿长松拉下了两边的床幔。
    烛火隔着红色的纱幔在摇晃，映着两人相拥的影子。
    “韵韵、夫人。”
    “皇上......嗯！”
    女子娇软低吟的声音被打断，男人呼吸微沉急促，克制道：“喊夫君，不然我不留情了。”
    “夫君......”
    床头两角挂着的香囊摇曳生香，愈发浓郁扑鼻。
    “聿长松，我都喊了！”女子嗔骂道，伸手打他手臂，很快又抓着挠了下。
    男人眼底拂过柔意，“我听见了，一时情难自抑。”
    姜韵沉默，聿长松便低头亲她，“夫人，饶了我。”
    “好夫人，求你了。”
    他真的惯会使这些把戏，姜韵一时心软，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仰头亲在他眼睛上，“可以了吗？”
    “有劳夫人了。”男人勾起唇，手指擦去她的薄汗。
    他真的很爱夫人这般模样，对他无可奈何，又百般纵容。
    月落。
    抱着人儿沐浴完回来，聿长松凶凶地在姜韵的脖子上啃了口。
    等到挨了一巴掌，他哑然低笑着，拿了帕子给她擦干头发，心满意足地哄着人睡过去。
    帝后大婚前三日无需上朝，聿长松精神极好地爬起来看话本。
    昨晚还有些地方不够完善，他要重新学一下。
    姜韵睡到午时才醒，看到他全神贯注地坐在龙案边，还以为他在处理事情，便没有喊他。
    “绿珠。”
    “娘娘。”绿珠小步子快步走进来，脸带笑意，“奴婢伺候娘娘更衣。”
    “嗯。”
    绿珠扶着她慢慢坐起身，笑着跟她说着开心的话。
    主仆两个说说笑笑的，好不畅快。
    聿长松瞬间坐不住了，大步迈过来，神色威严地扫了眼绿珠。
    “皇上。”绿珠行了个礼，继续帮姜韵穿衣服。
    这小丫鬟没一点眼力见。
    “朕想给石宽赐婚。”男人突然冒了一句话。
    绿珠动作顿住。
    “他跟着朕这么多年，朕不能亏待他，夫人觉得呢？”聿长松低声问，走过来抢了绿珠的活。
    知道他这是嫌绿珠在这里太亮眼了，姜韵忍俊不禁，“皇上做主便好。”
    “嗯。”皇帝若有所思地点头，转而扭头看向绿珠，直言道，“绿珠，你去问问石宽，想要哪家的闺秀？”
    绿珠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憋着眼泪行礼退出去。
    看着给她专心穿衣裳的男人，姜韵忍不住嗔了他一眼，“皇上逗她做什么，等下真吓哭了。”
    聿长松摸了摸她的肚子，抬手捏住她的脸，不满道：“你们两个说话那么高兴，我插不进来。”
    “这种活明明是我做的，绿珠抢什么。”男人低声抱怨着，“夫人也不喊我，把我晾在一边，是我哪里没伺候好吗？”
    “我瞧你在忙，不忍心打搅，倒是我错了。”姜韵笑盈盈道。
    聿长松微微扬眉，把旁边的话本拿过来，“夫人是在说这个？我确实看得很认真。”
    目光落在小人画上，姜韵顿时红了脸，揪住他耳朵，气恼道：“聿长松，你现在是皇帝，不许看这种东西！”
    “别恼别恼，我下次不看了。”男人双臂护在她身子两侧，歪着脑袋让她揪耳朵，笑哄着，“我错了，夫人当心身子。”
    姜韵脚步蓦地往后一退，低头捂住自己肚子，秀眉轻蹙。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聿长松紧张起来，连忙扶着她坐下，“我去喊太医。”
    “没事，是孩子踢我了。”姜韵抓住他的手，“他们早上都比较闹腾，别担心。”
    “是我不好，不该惹你生气。”男人神情微缓，两只手虚搂住她的腰，目光凝着她的小脸，“是不是难受了？”
    姜韵摇摇头。
    聿长松不敢随便说话了，怕又气到她。
    他大手覆在她的肚子上，等到动静小了，才松了口气，侧头亲上姜韵的脸，“等他们出来了，我揍他们。”
    “......”
    用完早膳，牵着姜韵去外面走了走，聿长松就抱着她回了寝殿。
    有了身孕后，她就爱睡了很多。
    陪着肚子里的小家伙们说了会儿废话，对上姜韵温柔的目光，聿长松低头在她脸上蹭了蹭，“韵韵睡吧，我就在屋里处理公务。”
    “不许看话本了。”
    “好，听夫人的。”他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再亲一下。”
    见他贴脸凑过来，姜韵抱紧他的脖子，仰头主动亲过来，接着又掰正他的脸，覆上他的唇。
    许久，她才放开他。
    聿长松勾起唇，心间酥酥麻麻的，有一种被宠幸的感觉。
    她难得这般吻他，向来是他主动。
    夫人今日又更爱他了。
    下午，得了皇帝吩咐的绿珠，终于等到了石宽。
    “绿珠妹妹，你找我啊？”
    “皇上说要给你赐婚。”绿珠眼睛微湿道。
    石宽眼前一亮，抓住她的手，“真的？！”
    见他这么高兴，绿珠甩开他的手，“你没良心！”
    绿珠转身就跑了。
    石宽赶紧跑去追，“绿珠妹妹，你怎么生气了，我怎么没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