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地方冰天雪地的,跟临近的白熊国很相似,就是肉食随便吃,青菜之类的就匮乏许多。
羊猪鸡鸭都是李淑梅自己养的,一条七八斤的大鲤鱼放在最中间,头朝向常青的位置!
还有一些冬天无事可做,男人们去林子里打的野味儿,铁盆大碗的把桌子摞的满满当当。
秦海端起白瓷碗,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姑爷!二叔敬你一杯,欢迎你来俺们家!”
说着一口气喝掉了三分之一。
常青也赶紧端起碗回敬。
刚认识秦雯静的时候,就说她们那里喝酒,都是竖起一根手指头,就是一直喝的意思。
常青也不是不信,只是没亲眼见过,今天算是切身体会了。
“二爷!这话儿可不对呀!”
旁边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说道:“姑父搁这儿,那不就是到家了嘛!”
他们屯子里都是同姓,秦雯静一家辈分很高,这个男的比秦雯静还大几岁,可却低了一个辈分,管秦雯静叫小姑。
秦海本就不善言辞,被小辈这么一说,面色有些尴尬。
“虎子!我发现你现在脾气见长啊!跟你二爷还敢没大没小的!”
秦雯静一直关注着这边,见二叔吃瘪,摆出长辈的模样,开始教训晚辈。
“哎小姑!俺可不敢!”
虎子缩了缩脖子,搂住常青的肩膀小声道:“姑父!你是不知道啊!小姑脾气老冲了,你以后估计得老遭罪了!”
说着还露出同情的目光。
常青虎躯一震,刚想说家里我最大,可又感觉场合不对,讪笑道:
“女人嘛!还是得宠着的!”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可围坐在炕上,秦海也是听见了的,满意的点点头。
初次见面,至少是要轮两圈儿的,秦海拎来的是那种类似花生油桶装的散酒,估摸着得60来度。
常青也是个大气的人,在这样的氛围下,心里也是升起一股豪气,一圈儿下来,一碗酒就直接见底了,像这种平时吃米饭用的白瓷碗,一碗下来怎么也得有半斤左右了。
李淑梅跟一群大婶大娘坐一桌儿,热络的聊着,还时不时的看向常青这边儿,估计聊得都是姑爷的话题。
秦雯静则是跟一群半大孩子坐一桌儿,给依偎在她怀里的一个小女孩儿喂饭,余光时不时得瞟向常青这边,估计是担心常青喝多了。
酒过三巡之后,常青也是有了四五分醉意,毕竟60度的白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打量一眼其他人,有几个面色发红但身形很稳,另几个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
喝到这里常青心里的豪气也削减了几分,他仗着自己酒量大,又身强体壮的,以为拿下这几个中年汉子问题不大,现在才知道轻敌了。
常青不知道的是,这地方有个习俗,谁家来了重要的客人,都是叫本家最能喝的人来陪客!
而且屯子里都是同姓,也就是说,这些人就是屯子里的战力天花板了......
秦海拿来的塑料桶是10斤装的,7个人不到一个小时就喝完了,其中一个汉子招呼着自家小子,又回去拿了一桶。
常青虽然不想喝了,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入乡随俗嘛!
随着第二桶打开,第一轮儿刚喝完,就有一个捂着嘴冲了出去,常青精神一振,好家伙,还以为你们都是千杯不醉呢!
女人们不喝酒,很快就吃完了,这时候秦雯静也走了过来,拍拍常青的肩膀:
“你要是不行就别喝了!”
她还盼着今晚当新娘子呢!
这要是男人喝醉了多扫兴啊!
常青旁边的虎子,笑嘻嘻道:“小姑!你这说的是啥话呀!俺姑父不行,那谁行恁!”
“哈哈哈!”
一桌的几个汉子也笑了。
秦雯静脸一红,狠狠地瞪了虎子一眼,赶紧帮老妈收拾桌子去了。
秦海的酒量,在这些人里只能算是中等,只是今天心里高兴,战斗力也比以往上了一个台阶,怕常青喝醉了,还替常青挡了一碗。
第二桶大概还剩三分之一,在场除了常青就只有虎子还稳坐,其他人都是东倒西歪了。
虎子搂住常青的肩膀,语气含糊的说:“姑父!好,好样的,明儿去俺家里咱接着喝昂!”
如果常青有意引话头儿的话,估计立马就得去雪地里拜把子,男人之间的友谊,没有一场酒拉近不了的。
一场酒局结束,常青虽然有些发飘,可身形还算稳当,帮着丈母娘收拾火炕。
李淑梅也是对这个姑爷满意到不行,按照她们当地的说法,能喝酒说明身体好。
秦雯静则是有些迫不及待了,打湿毛巾给常青擦手擦脸,跟李淑梅打了个招呼,拉着常青就往西屋走,把李淑梅弄得哭笑不得:
“你这孩子!西屋都多久没住人了,你就跟姑爷住炕上,我去你大娘家住!”
“啊!哦!”
秦雯静这才反应过来,老妈为什么没收拾她的屋子,李淑梅围上围巾,嘱咐关好门窗后,就拿着手电筒出了门。
秦雯静把门后的插销插好,转过身来脸红红的说:“那个天不早了,我们也早点儿休息吧!”
“女施主!我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恐怕不妥吧!”
常青双手抱胸,装出一副纯情少男的模样。
“呵呵!你真讨厌!”
秦雯静被逗得花枝乱颤,她虽然着急,可事到临头也=还是有些紧张的,让常青这么一打岔,心里也放松了不少!
又恢复以往妖娆的模样,语气魅惑道:
“公子!这里天寒地冻的,又四下无人,奴家一个人心慌的紧,要不公子行行好,帮奴家暖暖~!”
说着她走到常青跟前,伸出纤长食指,挑起常青的下巴,像是个美艳妖娆的狐狸精,引诱进京赶考的书生似的,说不出的勾人。
这一刻再也无需多言,他们相互撕咬着挪到火炕边。
秦雯静闭着眼脱下羽绒服随手一丢,而后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推倒。
她只穿着紧身毛衣双手撑在身后,把本就豪放的身材,挺得更加有冲击力!
常青则弯身抬起修长玉腿,帮着把长筒靴脱下来,秦雯静直接抬腿勾住他的后腰,而他顺势俯卧,两人四目相对,眼中再无半分迟疑。
像是天空中积压已久的乌云,在一道闪电过后,再也无法抑制倾盆而下,一发不可收拾,
绵密的吻划过耳畔脖颈,毛衣掠过头顶,牛仔裤也被随意的蹬到地上。
白云硕果蜂腰叠峦。
前几次被各种意外打断,让秦雯静懊恼不已,这次在自己长大的地方,再也不会有人打扰她们。
而且在这个充满儿时回忆的地方,完成人生中最重要的蜕变,真的可以怀念一辈子!
两个阅历丰富的人,经过几个月的反复试探,终于真正的走到了一起。
窗外寒风呼啸,雪花纷飞,吹动的木质玻璃窗咯咯作响。
屋内炭火把铁炉烧的通红,水壶也不知开了多少次了,雾气升腾间带着壶盖起落的声音。
旁边还似有铁匠打铁的声音。
经验丰富的铁匠,精准而有力的击打着生铁,一次又一次的引起铁身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