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国。
立健将军是一个身体壮硕,面容刚毅,行动果决的人。
他一直隐晦的反对着四代水影的血雾策略,暗中保护了一批水之国的血迹忍者幸存。这也与他所在的地理位置有关,他的地盘身处涡之国的东南部,由三个大岛与十余个小岛组成,看似只是一个将军,地盘之大,其实比涡之国也不遑多让。
但他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矢仓的强大不是一般人可以应对的,立健也不敢旗帜鲜明的反对雾隐村的大政。
不过,水之国的内部四分五裂,只是因为雾隐村的关系,强行粘合,岛屿众多的国土中,像他这样的独立势力有十余个,他甚至不是最大的那一个,除了大名的家族将水之国的陆地牢牢把控外,还有与他毗邻的北方大势力,将军田地川义隆,有着令雾隐村都忌惮的战力的竹取一族;南方众岛之国主,水野多门,林檎,西瓜山的家族,就在群岛之中,更有横行海域的大海盗舟户一族镇守海域。
高风险意味着高回报,在鬼灯,通草等族的帮助下,立健的将军位置越做越稳,照这样发展下去,他的独立王国有一天能成为一个小国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去年矢仓的恢复,直接抽了他的脊梁,鬼灯与通草似乎看到了重回雾隐村的希望,与他开始貌合神离起来。
真是一件笑话的事情,鬼灯一族是出过雾影的一族,现在又出了鬼灯满月这样的天才,这个时候跑回雾隐村去,不是给那个叫做照美冥的女人心里添堵吗?
可是,这个道理谁都可以说,偏偏不能由他来和鬼灯一族讲,鬼灯到他这里,是寻求庇护和短暂栖息的,不是来搞分裂的,这一点立健很清楚,他们以前可以求同,现在却只能存异了。
“那个道人的身份打探清楚了吗?”
对于救了他身边心腹的道人,立健并没有任何信任,这种突然出现的,又来历不明的人物,正常都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道人自称姓河川,没有说出全名,我们打探到的消息,河川本是川之国的家族,但是在三次忍战时期,就已经被大蛇丸灭族了。”
三次忍战看似是很久远的事情,其实也不过才过去了三五年罢了,如果这个道人的身份是真实的,那他就已经在忍界流浪了不少时间了,无家无室,无根无萍,这样的人,你让立健怎么相信。
“招待好他,决不能让他接触到鬼灯满月,甚至是鬼灯家族的人,不,包括通草等家族,都不要让他们产生交集,这个人,我们先晾一晾。”
“是。”心腹对立健的话从不质疑。
“等等,我这样是不是刻薄了一点,毕竟他才救了我们的人。”立健稍一思索,“他有说过,他有其他的需要吗?”
“我们询问过,也赠予过黄金和美女,都被他拒绝了,他的目的就是见鬼灯满月,他说,他想看一看水之国的天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立健陷入了思考,他已经在怀疑,河川道人是不是雾隐村派来的间谍。
“这么说,他从没有见过鬼灯水月长什么样子?”
“这,应该没有,不过,鬼灯一族的外貌特征很明显。”
“那就发动我们在鬼灯一族的暗子,让他冒充鬼灯水月,先试一试他的目的。”
“是,将军。”
立健愁眉深锁,血雾之里取消之后,他们这些搞分裂的势力,日子一天天的难过起来,有时候也难免疑神疑鬼,但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不相信这是巧合,一个野外的遇到的忍者,疯了会杀死雾隐村暗部,去救一个一见面就袭击自己的敌人,而目的只是为了见一个素未蒙面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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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偏僻的茅草屋之外,道人先将篱笆架起来,用忍术清洗了一下庭院,再搬运了一片花草,让整个茅屋增色不少,有了世外桃源,隐居者居住地的架子。
他准备在这里等一段时间。
鬼灯满月不是一般的对手,正面战斗并不是好的策略。水化之术使得水月这样的敌人,很难杀死,甚至取血都成为奢望。
所有的目标人物中,君麻吕只有等竹取一族彻底失败,才有接触的希望,乘机还可以遇一下蛇叔,鬼灯满月不好对付,甚至接触都很困难。只有见过一面的林檎雨由利,是最好拿捏的对象,林檎的实力虽然强大,也就精锐上忍的程度,自己只要取血而已,总有办法可以达到目的。
然而,意外的偶遇打乱了他的计划,至少此时,接触鬼灯满月已经成为了可能,他是个道士,医疗忍术也不错,可以兼职医生,研究天才,就是在研究血迹病,这样的研究当然不适合逢人就说,合情合理。
庭院布置妥当之后,这里又多了两排药架,他望了望远处的深山,叹了口气,拍了拍驴子的屁股,坐了上去,他得浪费一些时间,上山采药去了。
驴子兴奋的蹦了一下,直接越过了篱笆,一跳一跳的跑起来。
说实话,骑驴子不是啥舒服的体验,这畜生太跳脱,脊背又窄,还不肯放坐垫,坐上去看着潇洒,其实屁股硌得慌,老难受了。
不过柳川的恶趣味,就好这一口装蒜范,宁可苦了自己,也要看上去逍遥自在。
“河川前辈这是往哪里去?”远处,被河川救下的那位忍者正好带着一人赶到。
“准备小住一段时间养养精神,不过,我闲不下来,现在上山采药去了。”
“前辈,您要见的鬼灯满月给您带来了。”
河川早就注意到了他身边的鬼灯一族人,标志性的长发,锯齿般的牙齿,身体看上去瘦削的同时,又显得肌肉遒劲,很有力量。
不过,只看了一眼,河川就断定,这不是他要找的人,因为此人的瞳孔黑中范灰,并不是鬼灯满月那种灰黑的结膜,苍白的瞳孔。
鬼灯家的人外貌本身区别常人就大,而他们家族内部,也存在巨大的个体差异,所以很难假冒。
“我不喜欢有人跟我开玩笑,你明白吗?”河川夹了一下驴腹,懒得搭理他。
驴子吃痛,得、得、得跑了几部,还和河川龇了龇板牙。
“前辈,请恕在下无礼”忍者跑到前面去,拦住了河川去路,他是被人此人救了的,忍者感情再淡漠,这种事情也应知恩图报,何况,他又带着冒充的人骗了他,还被揭穿了。
“前辈,这是误会,实在是,实在是此时雾隐村对将军周围的渗入严重,上层有所顾虑,在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试探,您要打要骂,尽管将气撒在在下身上,一切都是在下自作主张。”
“说完了吗?说完了滚到一边去,别挡住我的路。”河川呸了一口,“是老道瞎了眼,救了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前辈”忍者跪了下来,“在下是立健大名的一条狗,本该一切都以大名的利益出发,但,狗也知恩图报,请您在给在下一个机会”
忍者咬牙,“您要见鬼灯满月大人的事情,非是在下推脱,而是在下也无能为力,这位是鬼灯大人的族人,鬼灯义孝,您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先让他转告,不管事情有多麻烦,在下也必定跟着努力推进。”
“是吗?那就告诉鬼灯满月,我觉得他快死了,晚被我研究一天,他就越危险。”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鬼灯义孝博然变色。“放肆,老道,你找死。”
忍者冷汗津津,他看到过河川出手,根本不觉得鬼灯义孝会是河川的对手,赶忙拉住他,“义孝君,您息怒,前辈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鬼灯满月的血迹病已经到了危及生命的时候了吧,你告诉他,不治疗,最多三年,他一定会死在血迹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