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限制河川介手段。”三代火影正在为河川介的事情发愁。
“我记得,当年是你让我对他网开一面的。”团藏不无嘲讽的冷哼道。
“如果不是因为根训练人的手段太过于酷烈,这个孩子会变成这样的性格吗?”猿飞日斩猛地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双被血丝密布的眼眸,显得尤为可怖“这样的因果关系,又怎么可以本末倒置”。
“日斩,冷静。”转寝小春站了起身,安抚现在心情不佳的猿飞日斩。“河川介还没有背叛木叶”。
“可是,他明显已经不受控制了,自以为是,为所欲为,真是一脉相承。”猿飞日斩其实是将对团藏的不满借着河川介的事情表达了出来。
“这一次的错,不在河川介,是神秘人袭击了他。”水户门炎说道。
“我怕的不是河川介被袭击,而是担心,在暗部到达前,他们之间到底交谈了什么。团藏、小春、门炎,木叶经历了太多的悲剧,人才流失严重,我们几个,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日斩,你如果不是这样的妇人之仁,很多事情,本不会发生。”团藏不想陪三代一起多愁善感,他直击要害的说道,“河川介的事情,只是纤芥之疾,那个面具人的出现,代表着宇智波一族,又要不安分了,你是想要等他们行动,再来一次九尾之乱的悲剧,你才会悔悟吗?”
九尾之乱,不仅让四代火影夫妇牺牲,更是对木叶的中生代,造成了几乎断层的损失,那之后,猿飞日斩不得不再次回到漩涡中心,重掌权势的同时,又不得不做出巨大妥协。
他的妥协,又导致了忍族与忍校之间的平衡失据,以忍族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告终,同时忍族也吸取了曾经的教训,将忍校视作新的阶梯。
忍校,本该是一个让平民得以出头的地方,但是,在过往的几届中,都已经被忍族霸占了最优质的资源。
团藏批评的没有错,有些事情上,他的确不够果断。
“我准备把宇智波鼬吸收进暗部,加入卡卡西的队伍。”
“富岳的儿子?”团藏更加的不满。
“他有一颗心向木叶的心,是可以争取的对象。”猿飞日斩相信止水的判断。
“根据我的情报,宇智波家族的集会越来越频繁,似乎在酝酿着什么,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团藏提醒道。
“我会给他们最后的机会,如果在……”猿飞日斩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感应到了什么,他立刻打开了窗户,放眼望去。
远方的天幕,已经变成了漆黑一片。
明明是白昼却如永夜一般。
在更深邃黑暗的尽头,蓦然间亮起了一道红光,那束红光,如同龙目一般,横亘在天空,无数的畸形的躯体,如同鸦群一般漫天飞舞。
猿飞日斩的心脏猛然一缩,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
“转移平民,准备战斗。”
末了,他郑重的补了一句,“决不能让宇智波的任何人,接触到人柱力。”
远方的墨云翻滚,那无数的肢体,如同潮汐的浪花,翻涌而至。
黑暗的夜空中,天空猛然一坠,模糊的虚影就像是一座山般雄伟,带着铺天盖地的气势,那稳如大山般的沧桑的感觉。
木叶的结界升起,将黑暗隔绝在外,无数忍者开始往城墙上集结。
趁着猿飞日斩已经离开,转寝小春侧到了团藏身边,询问道,“猿飞果心在哪里,他能够回来吗?”
团藏摇头,没有否认他知道猿飞果心消息的事实,回应道,“他在海之国,赶不回来的,连消息,他都不会收到。”
“能够估计到是因为什么事情吗?针对铁之国的报复,还是其他的?”水户门炎问。
“奈良鹿久很有分寸,不是因为铁之国的事情,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总之,先应敌吧,敌人再强,能够强过九尾吗?只要我们万众一心,敌人不是不可战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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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让我们宇智波家族的人去战场,敌人的情报我们也清楚,那种聚合体一般的怪物,害怕大规模的忍术,这正是我们宇智波擅长的。”富岳看到拦在面前的水户门炎不满的问。
“敌人的目的不明,但,从过往的经验来看,敌人对忍术秘术,有着超出寻常的执迷,木叶的的禁术室、各大忍族的秘术甚至日向将的秘传都遭到了他的毒手,现在,他再次来袭,我有理由怀疑,他是冲着你们宇智波来的,所以,希望你们可以暂避锋芒。”水户门炎说的既是理由也是借口。
“你们分明就是不相信我们。”宇智波八代作为警卫部的副部长,在宇智波一族中,有着仅次于富岳的声望。
“警卫部的职责,便是保卫平民,战斗的任务,还是让暗部来吧。”水户门炎对宇智波八代并不是很客气,因为他很清楚,这是宇智波一族中的激进派首脑,对现在村子高层的成见很深。
“八代,我们听从长老的命令,协助疏散平民。”宇智波富岳拦住了冲动的八代。
“忍校的疏散已经由暗部执行,那里,你们就不要靠近了。”水户门炎临走前补充了一句。
水户门炎刚走,宇智波八代就忍不住爆发了。
“富岳,你看看现在的高层,已经把我们当成敌人看待了,我们宇智波一族,本是木叶最荣光的缔造者家族,可是,现在的木叶,还有我们宇智波一族的立足之地吗?”
“八代,要冷静,我们是木叶的一员,要融入村子,而不是与村子作对。”宇智波富岳劝道。
“冷静、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八代指着宇智波富岳,“你是堂堂凶眼富岳,是宇智波家族的骄傲,现在却像败犬一般,连直面敌人的勇气都失去了吗?当年斑大人与初代火影共同创建了木叶,我们宇智波是何等的荣耀,可是现在呢,像囚犯一样被软禁,我们是战斗一族,却连战场都上不去,那些尸位素餐的大人们,没有办法查明真相,把九尾之乱的祸根甩在我们宇智波一族身上,你的瞳力能够控制九尾吗?如果连你都不能,那现在的宇智波一族,又有谁可以做到?面对村子的无端指责,你只会退让,只会逃避,你已经失去了宇智波一族的血勇,只想着苟且,这样的你,又凭什么引领我们宇智波一族?”
“这就是你们,想要发动叛乱的理由吗?”宇智波富岳已经打开了血轮眼,猩红的眼眸盯着八代,直指他的内心。
宇智波八代看着那双眼睛,不自觉的退缩了,他只能糯糯的解释道,“我只想为族人求一个公道。”
宇智波富岳收回了眼睛,回到,“我和你不一样,我只想给宗族求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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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绕如长蛇的千米身躯。
那居然是实体而非虚像。
猿飞日斩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可怕的东西?
而就在那些古怪的身体零件,组成了一个说不上是人的人形怪物的时候,可怕的气息以那诡异的千手千眼的聚合怪为中心,瞬时之间就震慑的所有人无法动弹。那种高高在上的气息弥漫出来,虽然仅仅只是气息,却叫人不自觉的感受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微茫。
和这样的怪物战斗,本身就需要有超凡的勇气。
怪物的一部分降落到了初代火影坟茔前的大树上。
数十双飞腾的手,抓住了树心的位置,就这样生生的将大树撕裂。
又是一番目不暇接的操作后,整个大树的精华,开始向撕裂的位置汇聚,凝成一颗拳头大小,散发出磅礴生机的树核。
“柳川”猿飞日斩召唤出猿魔,形成了如意棒,指着灾厄说道,“停止你对初代坟茔的亵渎,俯首认罪把。”
灾厄收拢身体的残肢,显出身形,俊逸非凡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三代大人,别来无恙,我欲借此物一用,不日定当摘种百棵于初代大人墓前,聊表歉意。”
猿飞看着灾厄没有丝毫要停手的意思,他抓紧了如意棒,他不知道柳川想要干什么,但破坏柳川的计划,终归是不会有错的。
“猿飞一族,准备,火遁攻击!”
上百名猿飞一族的忍者得令,他们鼓起胸部,动作一致,整齐划一的施展了攻击。
“火遁,豪炎之术!”
苍红甚至发黄的浓炎从口中喷出,汇聚成一道上百米的火焰洪流。
烈焰灼灼,仿佛虚空都震动了起来。
滚滚热浪甚至让黑暗的世界一瞬间亮了起来。
“土遁,万里土流壁!”灾厄身后,千手羽翼共张。
刹那间,整个森林的地面都震动起来,一阵地动山摇之后,一堵层层堆叠的数百米长宽,数十米高大的高墙陡然拔地而起,将火焰完全隔绝在外。
几乎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震惊的望着这一幕,似乎灵魂都停滞了下来。
他们惊讶的不是这术的本身威力,而是这种一人成军的恐怖能力。
当猿飞一族在为自己的配合无间沾沾自喜的时候,突然发觉对面的对手,一个人就可以轻描淡写的用处他们上百人配合才能施展的忍术。
灾厄踏足高墙之上,俯瞰着远处的众人。
“猿飞日斩,就此罢手吧,我不想做无谓的战斗,只要达成我的目的,我马上就走。”
猿飞日斩一个纵跃站到了灾厄的对面,再看着不远处,精华已经被逐渐吸取,变得枯萎衰败的柱间墓前的大树,缓缓说道。
“柳川,你应该明白,木叶绝不会向一个叛忍妥协。”
“我知道,所以,只要我能达成目的,我可以给木叶想要的体面。”
暗部的精锐已经赶到了,数千人站在墙下,他们听不到墙上的对话,但显然明白,三代火影正在与对方进行交涉,于是,他们耐心的等待着二人的交涉结果。
“木叶对你,哪来的体面,”猿飞日斩自嘲道,“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就算是自欺欺人,只要平民不清楚其中的奥秘,对你而言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你也不想我摧毁掉大半个木叶吧。”灾厄威胁道。
“你真的只要这个,不会进入城区”猿飞日斩问。
“要不是这里离木叶太近,我做的东西又难免有些动静,我都不会亲自前来,只要我达成目的,我立马就走。”灾厄承诺。
“这是你对这片生养你的土地,最后的怜悯吗?”猿飞日斩开始打感情牌。
“不,只是这一次,不值得我大动干戈罢了。”灾厄回应。
时间分外的难熬,等到精华完全凝聚成新的树心,灾厄将树心召到手心,那数十双撕开大树的手并没有被灾厄召回,而是互相喷吐出火焰,自残式的燃烧起来。
三只如同乳胶一般的白色身影突然从火中惨叫着冒出,灾厄灭掉了他们身上的火焰,又直接泯灭掉了三只白绝的意识,然后将他们的躯体回收。
“那是什么东西。”猿飞日斩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奇怪的生物。
灾厄没有解释,只是意味深长的对猿飞日斩笑了笑。
“日斩大人,活的长一点,你才能了解更多的真相,才会明白,弱者是没有选择的,只有强者,才能改变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