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一起入浴
“……好啊。”
零可能判断最好先将疲惫洗去,所以向濯回应点头,而濯也会心笑了出来。
……结果,当他察觉答应得太痛快shiling已经起身来到自己随意盘腿而坐的双腿间坐下了。
零没有理会因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而全身僵硬的濯,灵巧地跨越浴缸的边沿,避开濯的脚屈膝坐下,在浴缸中腾出一个自己的空间。
“为什么?”
“诶?”
“我觉得你应该会更积极才对,平时濯在这种时候不都会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种时候……“
我承认自己是有点积极啦,但要在两个人都被动的话,其中一方的确应该更主动点比较好吧——濯差点被她说服,可是脑中冷静的那一部分却忍不住吐槽。现在这样反而更有问题,要说为什么的话,那就是你怎么能这么从容了啊!?
两人的距离非常近。
虽然两人已经是在一起的关系,过去曾相互抱过(霓虹式的抱,知道啥意思吧),也把她紧紧抱住过,但零这时的从容感和那种时候的情况完全不同。
濯现在是身体向后倾,背靠着浴缸,所以两人只有腿部接触到,准确的说只有濯的腿,而接触到零的部位是要腿部更上一点的地方。
要一起洗澡的话当然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可过于轻松的展开反而让濯有些不自然起来。直白的说,会让人觉得羞涩的事情,若是一方表现的很坦荡,觉得难为情的就会成为另一个人了。
反正现在他们的姿势,只要将手绕到零的前方腿弯,就能够轻易将她抱起再……
“……不,这可不能怪我喽?”
“濯你喜欢矢吹樱吗?”
“诶?”
眼看零硬是忽略了濯的意图,濯不禁捂住额角,担心自己会不会头痛,然后现在比起头痛,或许更应该担心其他地方的疼痛才对。
为什么工作后的愉快洗去疲劳时间,会变成这种痛苦但也快乐着的拷问时间啊?
如果忽略零的问题而坦率面对自己的欲望并趁机将零抱起来的话,这大概会是很幸福的时间吧,但濯的理性仍然踩了刹车,结果就演变成这种叼着美味的饵却不得不待机的新型处罚。
即使如此,濯之所以没有坚持或者拒绝,是因为这是零主动来依靠他的状况。
虽说从零的状态来看有向自己索求的意思,但那大概是自己被欲望蒙蔽了眼睛。她没有其他的想法,可是她信任濯,所以才会坐在这里。
换句话说,因为本就是夫妻,就算被抱了也会选择接受。
“你有在听吗?”
“我在听,皇女殿下。”
算了,就这样吧,她应该是有心事吧。濯认为自己有些自暴自弃的想法也是无可厚非。
听到零的催促,濯先再次确认自己的心跳没有过于剧烈出现问题后,才轻轻将手选择性地揽在零的腰部。
远比自己柔软滑腻的肌肤是女孩子特有的甜美,清爽的香气轻轻飘来,再次动摇起濯的理性。为了对话能够继续进行下去,他勉强抑制住抱紧她的冲动,在身体靠近的同时保留了一点空隙。
这可谓令人感动流泪的努力,也因为零向后仰倒靠在他身上而白费了。
“从刚刚开始就心不在焉的,要怎么办?”
“……怎么办才好呢——”
“为什么你今天那么奇怪?”
濯忍住吐槽「你以为是谁害的」的心情,低头看向依靠着自己的零。
娇小的身体轻易被濯揽在怀里,仿佛在这个位置是理所当然的。就算濯觉得自己的「不妙」已经被她发现了,她也没有在意,在意的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濯一本正经地思考这个问题,为了回应依靠她的零的期待,又把胡思乱想抛到脑后,收紧了环在她身上的手掌开始收紧。
“矢吹樱是吗……怎么忽然又提起她了呢?是因为我之前的玩笑吗,那不是真的啦!?而且,她有喜欢的人哦~所以完全没必要担心。”
“……我没担心。”
“不要闹别扭了。喏,当事人的弱点——腰肋就在这里,随时都可以出气。”
“只是举例而已。”
“搞不懂诶,这么说你见到的人就是她喽?难怪呢。”
“还有别人……霓虹这个国家,混血种数量很密集。”
“是因为东京啦,具体来说是蛇岐八家,唔,还有猛鬼众就是了。总之,就像是我跟你说过的,这些白王血裔一直在控制着霓虹的地下势力,我们要想要店好好经营下去的话,肯定绕不开他们,但若是打交道太深又会变得很麻烦,人情往来这种事最难处理了……啊,说起这个我倒是有个疑惑。”
“?”
聊起来之后,濯不再去在意两人的肌肤接触,而是更关注起之前与濯碰面时碰到了那个女生。他因此轻松了一点,实际讲述起了那天的情景。
“濯认识她?”
“谈不上认识吧,正确的说法是知道这个人。”
“嗯。降雨的言灵吗?能做到这一点的其实很多,能够符合你描述中那样的,大概是「言灵·黑鸦」。”
“呃,一听就能猜到是‘天空与风之王’一脉的言灵,竟然不是‘海洋与水之王’吗?难道与水有关。”
“没有学习过《言灵周期表》的人确实会这么想。实际上‘气流’有关的‘言灵’通常都属于‘天空与风之王’一脉,而‘海洋与水之王’大多会与寒冰扯上关系。……至于你说的那种‘被神明召唤,升入天空’,其实也可以从字面意思解读。因为过度使用言灵,而本身的血统不够纯正,所以沦为了死侍走向了龙类的那边,之后便感受到‘君主’的召唤,前往王座。”
“噫噫——?原本挺感人的爱情故事来着!结尾男主把天野阳菜从天空救回来了耶,照这么推论的话,沦为死侍也有可能被唤醒人类的一面对吧?”
“不可能的。”
“呃……电影里——”
“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龙类已经拥有了更加高级的语言,却仍旧学习了人类的语言?并且龙类本身拥有强大的躯体,却又要塑造一副人类的身躯。”
“话题忽然变得好沉重。为什么吗——因为尼德霍格?‘青铜与火之王’中的康斯坦丁无法拥有巨大化的龙躯,所以哥哥‘诺顿’为了迁就他而塑造了第一幅属于龙类的人的外壳。之后他的族裔跟风学习,渐渐传开了……像这样子。”
“这也不可能的。据我所知,‘四大君主’之间也有矛盾和战争。证据就是诺顿为了杀死另外的六位君主,他特意铸造了一套专门对付同类的武器——七宗罪。”
“是这样……照你这么说确实讲不通,总不能是因为审美问题吧。我听说龙的躯体符合一切生物的审美观,是最漂亮的生物。不过具体没有见过也没办法给出定论。”
“那是他们的武器。”
“武器?什么意思?”
“能够与人类沟通的语言,能够让人放下戒心的躯体,这些都是他们用来对付人类的武器。濯,龙族和我们不同,在他们的世界里或许也有亲情、爱情和友情,但这些我们看来最重要的感情,反而是他们最不需要的。龙族的世界里信奉权与力,只有这两样东西才能够让他们动容。为了得到权与力,他们可以牺牲相依为伴的兄弟,可以舍弃一切情感,甚至放下它们引以为傲的尊严去了解人类。”
“是为了…混入我们之中。”
零听到无言地仰起头,从濯的下巴处仰望着濯,并拨开因为添加了洗浴球而变成乳白色的热水,双手贴在濯的脸颊上,轻柔地抚摸着。
“是的,不顾一切。一些我们没办法理解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却是值得的。比如说……特意重塑一副人类的身躯去接近某个人类,目的仅仅是为了诞下他的子嗣。”
因为距离很近浴室又能很好的保持声量,所以零是轻声细语地说。
“零?”
“没事。”这时,零收回了抚摸在濯脸颊的手掌也想要低下头。然而濯下一步亲吻下去,零被迫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她有些长篇大论的样子颇为明显,但也没说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濯就当这么回事了。
不过抚慰妻子的心情也是丈夫的责任,所以濯吻了下去。
如果说上次因为零吃醋而感到些许愉悦的话,这次就不得不真正正视这件事了。
“这种事情习惯就好,不可能发生的啦。你不相信的话可以……”
“我没有不相信。”
“是、是喔?那就好。”
她突然打断的语气让濯吓了一跳,可是比起疑惑的濯,她不知为何低着头,似乎很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正为自己的卑鄙感到羞愧。”
“担心丈夫被别人骗走而已,很正常的事情吧。”
“不是这个原因,但就当做是这样吧。”
“诶……?”
濯到头来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可零好像无意回答他的疑问,只是低头抱着膝盖。而濯的手还在环抱着她。
“濯……”
“嗯?”
片刻后,她小声开口询问。
“你不讨厌……我像这样吗?”
“哦。其实吧,我对你有多喜欢,你比谁都清楚吧。但你呢又忍不住杞人忧天,说到底因为太爱我了,这个我懂……”
“真臭美……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
回答濯的不是言语,而是零仿佛在强调濯的理性般扭动了下身体。
“呃……没有不喜欢。只是、有点不适应……想说若是强行出手的话会不会惹你生气。”
“明明是我主动的,为什么我会生气呢。”
“……那……我可就——”
结果零根本没有等人的时间,哗啦一下从浴缸里站起来。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们必须控制一下,你还不满二十,还在长身体,适可而止肯定是没错的。”
“啊不是,以后再控制行不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咱们也属于蜜月期啊……”
零想了想,回过头,无视了濯那副上下打量的急切模样。淡淡地问道:
“蜜月期有多长?”
“可能很长。这得看你的余生。”
零腿上的动作不停,走出浴缸,就只是轻轻瞥了一眼濯。
“所以必须要控制,要适度,你还年轻,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去学,我也有精力陪你去学,不能浪费时间。”
零一边说一边点头,可能是彻底解开了心结的缘故,她看上去相当认可自己的话。
不过这种一副正经说要节制濯的样子,又让濯恨不得把她抱回来。
“我计算了一下,每年一共有——”
“等等!等等!一年?零,你打算用年做单位?开什么玩笑。”
“我还没说多少次。”
“多少次也不行。”
“那每——”
“月也不行——零,我认同你的意见,但麻烦你认真点行么,考虑下你的情况,和我的情况。”
零抱着刚刚叠好的衣服看着濯,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就一周两次。”
“十四次!”
“?”
即便紧随其后的回答铿锵有力,但这个无厘头的答案,零似乎连讨价还价都觉得没必要,再次轻轻向濯瞥了过来。
濯:“六次!”
零:“三次!”
濯:“五次……”
零:“三次。”
濯:“……四次?”
零:“两次。”
“三次!三次……”
与认怂后显得垂头丧气的濯不同,零好似欣慰般摸了摸濯的脑袋。
“其实也不少了。”
而濯苦着脸只能无奈地点点头,零似乎也觉得不忍心盯着他看,犹豫了很久后才说道:“好了,其中一天随便你可以么。”
大概是雪后逢春,就连濯自己都觉得不像话,快速抬起了头。
因为理解零是在为自己着想的出发点,濯倒也不至于真的失落。不过这种被妻子节制的行为太过离奇,完全和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截然相反,这点有点让他郁闷。
“那么请问皇女殿下,这新规定从明天就开始执行么?”
“嗯,不能拖——”
零一边把衣服放进衣柜,一边顺口答音,聪明如她,在出口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
“从今天,从现——”
而这时她已经被濯整个从后背抱了起来,双脚离开地面,以濯为后背的靠垫再次摔入浴池中。刚刚换上的睡衣也不得不浸湿。
“皇女殿下说话要算数!”
“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