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没有消息啊。”
直到第二天早上,郑成功都没有得到正雪的联络。
他面带古怪,有点想不通对方是遭遇了什么。
难不成打输了?
想想好像也只有这样的可能性,但又觉得不应该。
毕竟除非正雪被瞬间杀害了,否则没道理连一点回应都没有。
摸着下巴,很是在意,他倒是很想主动去联系。
可那样做的话,很容易暴露自身的存在。
毕竟那类似投影的魔术,会显露身形。
本身只是为了和正雪交接情报所用,要是贸然出现,被吉原的敌人发现了,也太不妙了。
毕竟作为其徒弟,要是和师父联手的话,还是有点棘手。
以正雪之前的说法,对方的从者能够和小次郎拼的不相上下。
所以最好的话,还是先将那位有瓜葛的主从组合打出局比较好。
(宫本伊织在哪?)
上一次知道这位御主的消息还是江户城之后,现在又过了这么一段时间,也无法确保其所在。
说不定暗地里已经和她师父结盟了。
这样的话,他跑去找对方,也有“自投罗网”的麻烦。
思索一阵,他有了一个想法。
如今祸水东引也许是个手段。
利用情报差,让其他的主从去帮他试探吉原的情况。
(江户城那位叫罗罗诺亚·索隆的从者.)
(那个叫虚的saber肯定不适合)
脑海里不断闪过所有主从的信息,郑成功开始“挑选”着。
“明面上能够有所牵扯的御主.”
“或许只有她了.”
想到最合适的目标,郑成功开始构想如何诱导对方去行动。
而在庭院里,继国缘壹则是抬头望着晴朗的天空皱着眉头。
手放在了刀柄上,轻吸着一口气,转而眼神坚毅着。
真有那个契机也是他该搏命的时候。
没有放任,而是打算直面。
………
“还是没有消息吗?”
“狡猾的家伙”
多罗蒂娅站在自己的工房里,听着那迟迟没有进展的情况叹了口气。
虽然事后调查到郑成功残留的痕迹,但明显她的应对还是慢了许多。
对方安然撤离横须贺并躲回了根据地。
和利用此地作为工房守卫的多罗蒂娅不同,郑成功是隐名在行动的。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御主知晓。
“.”
站在另一侧,桐人则是捏紧了手知道局面陷入很僵硬的状态中。
丢失龙珠,也就意味着他们必须主动出击。
没法再利用建筑好的工房进行掩护。
这是一个很被动的状态。
舍弃擅长的区域,必须去往敌人所在的位置。
归根到底还是他和多罗蒂娅面对郑成功的时候太小觑对方了。
竟然能够安排如此顺畅的计划和路线。
“saber。”
“你应该还没有放弃的打算吧?”
看向他,多罗蒂娅问道。
“是”
点了点头,桐人确实不想就此作罢。
哪怕还有一丝的可能性,他都要去寻求。
“那就做好准备吧。”
“我们必须得冒点风险去搅局了。”
如果真的追寻不到郑成功的消息,那么她就只能先将目光放在其他主从身上。
最好是先夺到一颗龙珠,拿回“主动权”才行。
否则她没有的话,别人甚至都不会搭理,横须贺做的一切准备都是白搭的。
“出发的时候通知我就行。”
离开此处,桐人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中。
“还是不行吗?”
金眸展现着,但这次他尝试的事情失败了。
也许和意志力不达标有关系,他想强行突破“世界权限”的限制看能不能再使用。
一旦成功的话,他还能够源源不断获取到强大的宝具来做底牌。
无论他怎样去摸索,仍然差了点感觉。
回忆着第一次使用的情况,桐人开始思索自己哪里有缺陷。
对,利用“世界权限”拿到宝具的时候,他有一种“交换装备”的既视感。
“说起来,和他们交手的时候,是有奇怪的感觉。”
因为战斗过于激烈,以至于很多时候桐人没有那个闲心思去多关注其他。
现在接触到的英灵多了,冷静下来自然也就发现了可疑之处。
“每个英灵的波长。”
“都很清晰.”
要形容的话,或许就是这般。
抓了抓头,桐人总觉得自己就差那么关键的一点就想通了。
可偏偏怎样思索都不得要领。
双手抱胸低头沉思着,他还是没能明白。
“下次再遇到其他的英灵,也许就能知道了。”
………
“原来如此,你倒是给我带了一份“好”消息.”
“滴答.”
斩断了对方的手臂,虚看着那在地上匍匐着的御主冷声道。
“以令咒命之!”
“saber!!”
“自裁吧!!”
纵然手臂被砍,但土御门泰广仍然能够进行令咒的使用。
一枚令咒消失,虚则是举刀刺向了自己胸膛。
“噗嗤!!”
心脏被贯穿,但他仍然跟个没事人一样站着。
“哈!”
单手做着手印,土御门泰广大喝了一声。
寺里红光亮起,尔后又熄灭着。“无谓的挣扎”
目睹对方行驶的术式,虚只是轻轻摇头道。
将整个宽永寺的灵脉都一时停止运转,纵然如此也干涉不到他。
老实说,要不是土御门带的消息让他难得有点“恼怒”,兴许都不会发展成这样。
当时他真不应该就那样放过那位御主的,那样的话,后续就不会发展成这样了。
固然正雪是被诱导去的,但终究是那位拔刀斋碍事了。
虚就算“素养”很好,也难免会有点生气了。
因此来刻意“报信”的土御门泰广就遭罪了。
他孤身前往吉原和高尾太夫进行商议,又在之前故意透露部分情报给正雪。
加上正雪和郑成功的同盟联络,协议搜寻,这才有了这样一出变化。
他无时无刻都在向虚宣告着自己没有放弃。
老实说,这让虚是有点厌烦了。
真要说,这个地球才是他真正的“御主”也说不定。
“噗嗤!”
刀从心脏抽出,伤势很快完好如初。
他再次举起刀对准了前方冒着冷汗的土御门泰广所斩去。
“哗!”
“呲啦!!”
几乎是腰斩了对方,鲜血溅射在地板上,十分的吓人。
手背上的两枚令咒是那样显眼,但虚也没有在意。
不如说就算有那样的命令行驶权,土御门也做不了什么。
将宽永寺地下的灵脉封闭,不过是一种望梅止渴的行为。
“唔”
疼痛在躯体上蔓延着,就连呼吸都是一种苦痛,土御门睁眼看着虚,却发现对方漫步接近了过来。
他用那样的消息去刺激对方,看来是有点不自量力了。
货真价实的怪物多好的一枚“王牌”。
可惜不会听从御主的话且自我意识相当扭曲疯狂。
但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逼迫对方听话这个想法,如今看来始终是个妄想。
“滴答.”
“?”
可就在土御门泰广准备迎接死亡的时候,他却发现虚抬起左手放在上方,随后用刀割破了腕部。
血跟瀑布那般流淌洒落在他的躯体上。
“也许我该抱着一种直接使用龙珠的现实想法。”
“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对谁有期待”
居高临下看着土御门泰广,虚脸上布满着阴影,看起来格外吓人。
本来“好苗子”这么多,他还打算看一看,可忽然被搅局了,就没那种慢慢来的心思了。
干脆凑齐龙珠,实现愿望更便利。
“安心吧”
“你的身体沐浴不死之血之后,暂时不会死了,只是那股痛苦会一直持续.”
“在生命消耗殆尽之前,尽情再给我利用一下吧”
“御主。”
故意留下了后手,虚看着在地上痛苦的土御门开口着。
虽然他之前也埋伏了一手,但也不妨碍多弄点。
眼眸中闪烁着冷意,那是危险的预兆。
“撒”
“从谁开始呢”
………
“唔多谢款待。”
“高尾阁下.”
“还是那样拘谨啊,绯村。”
听到那番称呼,剑心只是摇了摇头。
保持基本的礼仪,只是他一种平时的生活习惯了。
毕竟一个满脸微笑又礼貌的“拔刀斋”怎么想都让人不安。
“正雪阁下如何了?”
“她的话似乎还是很难释然呢。”
“不过,比起昨晚要好太多了。”
听到那样的消息,剑心倒是不意外。
听说其构造她的技术来源于一个名为“爱因兹贝伦”的魔术世家。
也难怪作为御主会有如此优秀的魔术回路和资质了。
至少伊织和她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不识字”的莽夫。
“倒是你们,已经凑齐了三颗龙珠吧?”
“接下来的斗争会更激烈.”
“我听伊织说过你的本意只是打算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
“但到了这种地步,就算想说退出也太晚了。”
探头望了一眼在楼阁外面舞刀的伊织,高尾太夫开口着。
“或许是那样吧.”
差不多身处漩涡的中心,他们这一组迟早会成为别人的目标。
能否在那样的情况下存活,对剑心本人来说也是很严峻的考验。
毕竟剩下来的从者之中也不乏小次郎、武藏那样的强敌。
甚至还有至今不知晓其情况的诡异saber。
可到了现在,也不是剑心说一句“不打了”就能够停止的。
直到生命之火熄灭为止。
而作为从者的剑心自然只能陪同下去。
在这尽头,到底是怎样的结局等待,剑心也无法看清。
能够隐隐感受着宛如活着的鼓动。
望了一会,摇了摇头起身,他没有去在意。
“哗!”
挥刀着,伊织心无杂念。
眼眸中投射出作为敌人的构想,他与其交战着。
行云流水的动作,彰显着那熟练的剑技。
(在这里!!)
他随后站直身体,却低头思索着“模拟战”的结果。
(还是不够快)
自行反省着,伊织稍稍有点不满。
还是在回忆着燕返和天翔龙闪的对碰,他已经沉浸在了里面。
以这种假设为前提,伊织从大清早就已经进行了不知道多少次“构想”。
而在楼阁的上方,正雪则是站在护栏边望着下方认真的他沉默不语着。